谢兰馨也留意到了这边的小小争执,但她没有像过去一样来做和事老,反正看情形么,也是谢月牙比较不自在,她自然没必要出头。
这一次,她也没有寻了什么借口走开,一直跟着娘她们一处,钟子枢便始终都没有找到机会和她说话。
一行人平平安安地出来,又顺顺当当地回去,到家后自然也免不了和当家的说一说上香的事,男人们虽然没有像女眷们这般信命,但求了好签,总是一件高兴的事,唯一不高兴的谢安远这一房人,当家的还不在。
烧香这件事过去后,谢府又恢复了常态,钟湘和谢兰馨便又开始忙碌起饮食来,一方面,是要给这些狱中出来的人调理调理,一方面也是要招待族长等人。
不过这些族人们的饭菜虽精心,却都是叫大厨房安排的,钟湘和谢兰馨不过问一问,调整调整食谱罢了,并没有亲手做的意思,这么多人,也做不过来。当然各房自己想要做点什么,安排的住处附近也是有小厨房的,尽可以用。
钟湘见这父子俩在牢里只呆了没几天功夫,但也实是瘦了许多,便亲手为他们准备了各种吃食,变着法子打算给这父子俩好好补补,这不,也便宜了谢兰馨这个小吃货。
谢兰馨一边跟着做,一边吃,有一回便叫来厨房找钟湘的谢安歌逮了个正着,谢安歌看她背着钟湘,夹着一个虾饺来吃,那副细细品尝,回味无穷的模样,便忍不住逗她:“阿凝,怪不得你端来的点心菜肴,我总觉得不那么满,原来你都雁过拔毛,先过了一边手啊。”
钟湘回头看见,便无奈地道:“阿凝,你又偷吃了!”
谢兰馨振振有词:“我哪里偷吃了,我这是尝尝味道,不然我怎么知道怎么把菜肴点心做得更好吃一点?”
“说得还挺有道理的,”谢安歌便笑道,“不过,你要小心啊,吃得多了,可又要像小时候那样圆滚滚了。”这两天谢兰馨没了压力,睡得好,吃得好,之前瘦下的尖下巴,一下子就圆润了不少。
闻声而来的谢兰轩也道:“就是,好不容易如今抽条了,不那般滚圆,妹妹你可别再圆回去,小心到时候嫁不出去啊。”
“爹爹,你看二哥说的什么话呀?”谢兰馨撅着嘴道,“要不是你们之前都说我瘦了许多,我也不会吃这么多呀,现在又担心我胖,”谢兰馨觉得他们太难伺候了。
谢安歌想到女儿之前因为担心在狱中的他和云轩,说吃饭都没滋没味了,便心痛不已,便不再逗她:“是是,难得阿凝吃东西又有好胃口了,也应该要好好补一补。”就算女儿吃得再胖,那也是他的心肝宝贝。又瞪了谢兰轩一眼:“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妹妹!”
钟湘也瞪了谢兰轩一眼:“兰轩,不能这样说妹妹。”不过她看了谢兰馨现在的样子,也觉得如今这丰润而略显瘦的样子最好不过了,太胖太瘦都不好,“阿凝,你保持如今这样就好了。”
谢兰轩便摊手:“怎么都变成我的错了!怎么就没人心疼心疼我呢。”
钟湘便把准备好的点心递给他:“怎么不心疼你了,拿去,你也多吃点,好好补补。”
“这么好,这些都归我了?”谢兰轩故作惊喜地看着提篮里的几样点心。
谢兰馨便忙上前道:“哪里都归你了,还有大哥和我的份呢。”
“没听见。”谢兰轩拿了篮子就走。
谢兰馨便追了上前:“二哥,别跑,你不许独吞的!”
见两个儿女跑走了,钟湘便拿了剩下的一份递给谢安歌:“这一份是给你的,你待会儿带到书房去吧,接着吃,别为了他们,废寝忘食的。”
这几日,因为谢安歌并没有复职,便一直在家中为他们指点接下来的重考。
这一回,皇帝要任命谁为主考,也无人知道,因而谢安歌也给不出太多的信息,只要他们再摸一摸书本,每日一篇策论的练一练,又叫他们别攻读得太刻苦,放松精神,早睡早起。
他自己则每日为他们出题,又为他们改评,比他们还辛苦些,钟湘看了,便不免心疼她。
谢安歌接了点心,又握了她的手,轻声道:“你也辛苦了,吃食上有她们费心就好了,你也改修养修养,补补呢,女儿好歹已经养了些肉回来,你却越发轻盈了,倒叫我担心,那阵风大,你便真如洛神一般随风而去呢。”
钟湘便嗔道:“尽胡说!”
谢兰馨处理家务之余,也并没有冷落了谢颜清等几个,待她们与从前仿佛。若无芥蒂么,自然不可能,不过她们毕竟也只是那时在那样情形下的而对他家不信任,也算是情有可原,后面又道过歉了,谢兰馨虽不像以前那般尽心待她们,但也不能不往来,便当寻常的族姐妹看待罢了。
只与玉珠,却又亲近了几分。
这一日,谢玉珠便偷偷告诉她一件事:“阿凝,你可知道,月牙姐那日求道的是什么签么?”
谢兰馨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啊,我也不去打听。”
“你真是心宽呢!”谢玉珠便道,“我却是好奇呢,想要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