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高超,毕竟年纪大了,腿脚没有那么利索,何况这下雪路滑的,想走快一点也走不快。他虽然是住在一个府里,走过来还是要很长一段路的。
“天青,快去看看,许大夫来了没有?”钟湘也急道。
天青正要出去看看许大夫来了没有,却在门口与徐妈撞了个满怀,两人都忍不住叫“哎呦”,一个撞到了额头,一个差点摔了个屁股墩。
“哎,你们这一个个……要我说什么好呢?”
钟湘直摇头,这府里的人一个个的都不中用,遇到事儿,连一向稳重的天青走个路都能摔了,还有这个徐妈,平日里也是颇干练的,今日也是魂不守舍的。
真是越忙越乱!
“夫人不要责怪他们了,是小老儿腿脚慢,这才来迟了!”
一个长得颇仙风道骨的老头儿走了进来。好在他刚才还在离徐妈几步远的地方,不然他肯定少不了要摔一跤,那就糟了。
许大夫几步到了床边,钟湘也没避让,就和谢安歌站在一边看大夫把脉。
“小姐风邪入体,又受了惊吓,只怕过会儿会高热。”
床上早就备好了纸笔墨汁的,把完脉,许大夫唰唰几笔,笔走游龙,很快就开好了方子,“先驱寒压惊,老爷和夫人,要让人守着小姐,时时给她降温。”
钟湘接过药方,担忧地问:“要不要紧啊?她掉进冰水里也有好一阵子,会不会有什么妨碍?”
许大夫摸了摸胡子,很淡然道:“夫人不必忧心,只要高热退了,小姐就没什么大碍了。至于落冰水受寒,这也不是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症,谢小姐还小,好好调养一番就可以了。不过平素还是要多多注意,毕竟是女孩子,若常着凉受冻,对将来总会有妨碍的。”
“那还有劳您开张调养的方子。”
钟湘这才心定了定。
这一次都吓掉自己半条命了,那还敢让阿凝有第二次!钟湘已经下定决心,等兰馨好了以后,再不放她随意出门,一定要拘在家中,让她好好学规矩。
“这是自然,不过调养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等小姐这次病好了,我把过脉后再开个方子吧!”
谢安歌再三谢了许大夫,送他出去,又请他去给雀儿和小石头把脉,让天青给他带路:“实在是有劳先生费心了!”
“不敢当,不敢当,这是在下的本分。”
钟湘则马上吩咐了人去抓药,煎药。
还没等要煎好,谢兰馨开始发烧了,嘴里嚷着:“好热……好热!娘我好热……水……喝水”她的手伸出被子外,脚也在蹬着,想要把身上盖着的被子踹了。
钟湘伸手一触,她的额头滚烫,忙吩咐身边的人:“快拿杯温水过来,还有绞了冷帕子来。”
下人们便忙碌起来,小丫鬟递过水杯,钟湘将谢兰馨小心地扶起来,喂了水,摸了下谢兰馨的额头,这才发现这烧来势汹汹。
钟湘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小脸烧得通红的谢兰馨,一边给她擦着额头和身子降温,暗暗发誓:这次,等阿凝醒过来,她一定要把她勒令在家好好教养,看她还去不去外面野了!这野惯了,连小命都要没了。
她这女儿养到七岁了,要是就这么去了,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药很快就煎好了,可是喂药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如果谢兰馨是醒着的,那还好哄劝进去,可是谢兰馨此时发着烧,整个人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进他们的劝,好不容易喂进去一小口,大概觉得苦,又被全部吐出来了。
钟湘和徐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药给喂下去。
几个人就一直守着谢兰馨,连午饭也没心情吃。
还好,过了午,谢兰馨身上的热度就渐渐退下去了,大家都松了口气,钟湘就觉得满身疲惫,却还硬撑着去看了雀儿。
雀儿比谢兰馨好一点,没有发热,吃了药,睡了一觉醒来,就好了大半,许大夫说雀儿身子骨壮,只要再吃几剂驱寒补暖的药,就无碍了。
钟湘对她感激不尽,这次若不是雀儿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救起自家女儿,指不定女儿能不能就回来呢!
她真心地对雀儿道:“雀儿,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晚一步,我家阿凝也许就救不回来了。”她想想都觉得后怕,十分庆幸当初随手拉了雀儿一把。
“哪里的话,谢夫人,是我没看好小姐,我跟着小姐一块儿出去的,却没想到她会忽然落水,我以后一定看着她,不让她去那种地方了。”
雀儿觉得兰馨落水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再说,阿凝小姐待她那么好,她救人也是理所应该的。
“乖孩子!”
钟湘看着雀儿这丫头,觉得当初真的是没看错人,要不是兰馨当初交了这个朋友,说不定就躲不过这一劫了。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果然不错。
傍晚,在书院读书的云轩兰轩下课回来了,走在路上就听说附近的孩子告诉他们:“刚才谢小姐掉进冰窟窿了!”
“你说什么?”
两兄弟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