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何正堂年轻气盛,在这里受了气,肯定心里不好受。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争两句,把这口气出了。等一会张顺或者村长一出来,把自己的身份一揭穿,村民们肯定就怕了,然后再给何正堂道个歉,事情也就过去了。
所以,他自己倒是乐得躲在车上看起了热闹。
跟韩成杰打完招呼,眼看着何正堂还是一脸愤怒的样子,张顺马上反应了过来,朝着几个村民喊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以后记住了,这是韩书记的秘书!快,过来给何秘书道歉!”
几个村民一听,赶紧点头哈腰地过来给何正堂道歉。
能当韩成杰的秘书,何正堂自然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就算是没有气量,他堂堂市委副书记的秘书,也不能真跟几个村民一般见识,于是笑了笑,这件事也就算过去。
本来围着小河村的那口距村里还有二里多地,不过,因为这是进村的唯一一个入口,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进村,所以村民并没有站在山口处把守,而是在山口内,离村子并不太远的地方把守着。反正就这么一条路,只要能直到效果,在哪守着不一样呢?
所以,韩成杰下车的地方,离村里已经不远了。因此,下车以后,韩成杰并没有再上车,而是就这么走着进了村。
一边往村里走着,韩成杰开口问道:“我听说你们屈书记在村里?怎么?村里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韩成杰也就是随口问问,对于屈才来村里感到有些好奇。要真说出事的话,他倒是并不太担心。
这个时候,能惊动屈才的事,自然是出现“**”病例。可是看那些守在村口的人以及张顺和许志高的神色,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真出现了“**”病例,他们是不敢隐瞒自己的。
“哦,是这样的。”张顺赶紧解释道。“我们县最近刚刚开展了一个成人教育班,小河村是第一个试点村。而今天,是成人教育班的第一堂课,所以屈书记专程过来听课的。”
“哦?”韩成杰一听,出是两眼发亮,不由地低估道:“屈才和庞春光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前卫了?这么大的事,这两个小兔崽子,居然连市里都瞒着,这是怕我们这帮老骨头抢了他们的功劳吗?”
听韩成杰骂屈才和庞春光是“小兔崽子”,张顺陪着笑了两声,也不敢回话,只能装作没听见。
两人一路聊着,已经进了学校,不过来到教学楼里边的时候楼道里已经挤满了人,就连一些挤不到前边去的人,也都在后边静静地听着。
本来张顺是想请韩成杰坐到前边听课的,但韩成杰却说,怕自己从前边一进屋,打扰了老师的讲课,于是就从后门进去,站在后边听。
张顺朝许志高打了个眼色。许志高会意,把上跑到别的屋里搬来了几把凳子,让韩成杰和何正堂坐在了后边,然后张顺和许志高就一起坐在了后边陪着韩成杰。
整堂话讲了一个多小时,当韩成杰他们进教室的时候,其实课程已经接近了尾声。虽然只听了个结尾,但韩成杰还是听出来,这种课程,对于农村老百姓的意义很大。
课程一结束,教室里外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看着热烈鼓掌的百姓们,李莹的内心也非常激动,朝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才走下了讲台。
见李莹下了讲台,屈才马上站了起来,一边跟她握着手,一边说道:“李老师,讲得不错,辛苦你了!”
“屈书记,您太客气了!”李莹不好意思地说道。
“李老师啊,成人教育班这件事可是咱们县的大事,可不能虎头蛇尾,以后还要需要你的你的协助啊!”
“屈书记,您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斗的准备!”
“呵呵,好!”屈才呵呵一笑。
虽然跟李莹笑谈着,但屈才的心里却是有些别扭。刚刚张顺跟自己说要出去一下,结果这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现在一堂课都讲完了,他还不回来,难道还等着老子去找他吗?
心里正这么想着,屈才目光随意扫视了一下教室里,却突然看到坐在后边的张顺和韩成杰,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赶紧放开李莹的手,朝着后边走了过去。
“韩书记,您什么时候来的?”走到韩成杰的面前,屈才低着头问候了一句,同时用眼神刮了旁边的张顺一眼,那意思是在说:怎么韩书记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张顺坐在韩成杰的右边,位置上微微比韩成杰靠后了一点,这会儿课也讲完了,许志高已经在安排百姓们退场了,而张顺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眼看屈才朝自己打眼色,张顺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因为韩成杰就在旁边,也又不好开口解释,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用下巴壳轻轻指了指韩成杰,那意思是在说:别看我,是他不让说的。
韩成杰跟屈才随便聊了几句,一人儿时间,教室里的人已经全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这一批乡政府和县政府的干部了。
见屋里没有了外人,韩成杰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