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庞县长也没明说。{d}{u}{0}{0}.{c}{c}”朱锋微微一犹豫,又接着开口道:“不过老弟啊,你也不用太担心。庞县长是个要面子的人,既然答应给你们那二十万,就一定会给你们的。你也别着急,回去慢慢等着吧,等一有了钱,我马上给你们把钱打过去。”
张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又开口问道:“朱局,咱们县应该也不缺那点钱吧?虽然咱们县还是贫困县,可是现在也比以前好过多了。再加上国家每年补助的那一千万,想要在别的地方挤出这二十万来,应该不成问题吧?”
“老弟,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一听张顺的话,朱锋忍不住苦笑着抱怨了一句。“庞县长今年刚上任,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哪个官上任,不得搞出点动静来?咱们庞县长表面看上去温和,那是因为他还没开始动,一旦动起来,整个宁远县都不得安宁啊!”
“不瞒你说,从庞县长上任的第一天,就让我把县里的财政的详细情况报上去了!从那时候开始,县财政的每一分钱怎么用,庞县长都已经计划好了!老弟,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要去跟别人说,年后咱们县里就要有大动作了!”
“大动作?什么大动作?”张顺有些惊讶地问道。
朱锋得意地一笑,好像对于这种别人不知道的事,而自己知道,感到那么一丝自豪,“老弟,看来你当官还是时间太短啊!这么跟你说吧,有句老话叫‘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说咱庞县长当这一任或两任的县长,怎么也得给老百姓们留下个念想吧?”
“十年以后,或者二十年以后,当老百姓们在县城某座商场里转着买东西的时候,嘴里念叨着,‘这座商场是前任县长庞春光建的’;或者,当老人们在某座公园里遛弯儿的时候,心里想着,‘这是前任县长庞春光给我们建的公园’。”
“你说,如果干上一任县长,让老百姓们记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这是不是一个县长的荣誉啊?”
张顺听着,不禁微微点头。
确实,如果干上一任县长,能在县里留下那么一两座标志性建筑,让老百姓们记几十年,这辈子也就值了!这种下线工程,是帮老百姓们解决问题所比不了的。
毕竟老百姓过日子,天天都会遇到事,就算今天你帮他解决了一件事,明天他还会遇到新的事。你帮他解决一件事,能帮他解决一辈子事吗?帮他们解决一件事,他们又能记你多久呢?小事三五天,大事仨俩月,可能也就过去了。
可是,如果能在县里留下那么一两座标志性建筑,不但对现在来说是个形像工程,就算是未来的几十年,面子上都能放光。
看来,庞春光这回是要有大动作了!
想到此,张顺心里也明白,看来这二十万块钱一时半会儿要不回来了!庞春光要干那么大的政绩工程,少说也要一两年的时间,多说的话,可能他这一任都干不完。这么大工程一动工,用钱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别说现在的县财政,可能连未来五天的钱该怎么花,庞春光都已经盘算好了!
既然心中已经明白了,张顺也就不再跟朱锋纠结了,又客套了两句,闲聊了两句,也就离开了财政局。
看着张顺转身离开的背景,朱锋的眼神微眯,不禁轻声喃喃道:“哼,一个人跑过来,凭着两片嘴唇这么一巴嗒,就想从老子这里拿到钱?你把自己当什么?真当成市委书记面前的红人了?”
妈了个逼的!一出朱锋的办公室,张顺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朱锋啪啪地说了这么半天,最终不就是两个字嘛——没钱!
虽然张顺只是个小小的乡长,对于一个县的财政支出不是很了解,但他心里至少明白一点,不管从哪里挤,要想挤出这二十万来,还是很容易的!
朱锋今天这态度,明显就是在搪塞自己,还搬出庞春光来压老子,简直是狗仗人势!
气归气,骂归骂,但张顺心里也清楚,他这个乡长要想好好地当下去,并且要想以后当更大的官,现在就得跟他们打好关系。谁让自己现在只是个代理乡长呢,自己要是县长、市长,非得好好整整这群王八蛋不可!
憋着一口气出了财政局,张顺转道又去了县委,说起来这段时间也实在是太忙了,已经很长时间没跟屈才好好聊聊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却找屈才好好聊聊。
朱锋,你狗日的不是拿县长来压老子吗?好,老子就到县委书记那儿去告你一状!
进了屈才的办公室,张顺故意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往沙发上一坐,耷拉着脸也不说话。
一看张顺这副小孩子耍脾气的样子,屈才倒忍不住呵呵笑道:“怎么?谁欺负你了?”
张顺抬头看了屈才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见张顺这副样子,屈才也不由地忍起了眉头。从他认识张顺到现在,已经四年的时间了,从来没见过张顺这副样子。以前就算遇到了什么难事,他也只会暴跳如雷,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