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可是谁能想到,盛雪居然为了区区一百万的一个项目,对宁远县进行了这么详细的调查,几乎把汽车站和客运公司的老底都翻出来了!说句实话,盛氏方面报出来的这串数据,连何正言都不是非常清楚!
在何正言的旁边,财政局局长朱锋的脸色则是一片惨白。{d}{u}{0}{0}.{c}{c}他实在是想不到,宁远县政府每年向汽车站补贴五十万,这可是相当于政府机密一般的内容啊,盛氏是怎么知道的?盛氏能把工作做得这么细,也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本来他也觉得,盛氏不可能为了区区一百万的项目下那么大功夫,自己用点小伎俩,蒙混一下也就过去了,先把合同签了,帮交通局把事情定下来,也让何正言欠自己一个人情。至于说后边再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就管不着了。
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却是让他也有些下不来台了。
坐在朱锋左边的曹华心思就简单多了,他毕竟只是客运公司的经理,唯一关心的就是客运公司能不能成功转型。当然即使客运公司不能转型,他依然还是客运公司的经理,每个月还有三千块钱的固定公资,再加上一些灰色收入,每个月也有五六千块钱呢。
只不过,如果客运公司能成功型为运输公司,成为宁远县的一家国企,那他以后也算是国企的人了,待遇方面就更能保障了。
因此听到盛氏一方的话后,他有脸色也是微微有些涨红,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不敢擅自开口。
而在何正言的另一边,县委副书记宋佳旺则是完全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脸色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脸皮低垂着,好像今天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对于宋佳旺的这种态度,别人心里也都明白,这个老王八蛋,就是因为没有当选县长而心里有情绪,就此破罐子破摔了,打算再混这一任的副书记,就退休回家带孩子了。
宋佳旺的右边,袁皓的目光一阵闪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想要说两句话,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颇为尴尬。
而坐在袁皓右边的张顺,则是两眼有些出神的发起了呆。
张顺跟他们想得都不一样,毕竟这次谈判能不能成功,对他的影响都不大。此刻,他心里正在想的,却是与华腾有关的事。
之前他听人说,华腾是因为在客运公司上赚回了本钱,又因为很少涉足交通运输业,所以才从宁远县客运公司撤了资。可是从盛氏方面报出的这组数据来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照这么看来,华腾应该是看明白了,宁远县的客运公司根本就不是一个赚钱的项目,而是一个需要不断往里砸钱的无底洞,所以才撤了资。
华腾宁愿把之前投入的那几十万送给宁远县,让宁远县记自己一个人情,也不打算再趟这趟浑水了。
想明白了这点,张顺忍不住苦笑一下,难怪当时华腾的资金会出现问题,从而导致没有钱帮上寨乡发展经济,看来客运公司这里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啊。
感叹了一番之后,张顺才注意到,谈判场上居然一下子冷了下来。回头看看自己一方的人,一个个脸色各异,心里不知道都在想着什么。而盛氏一方,却是一个个笑得有些奸诈,好像抓住了别人的小辫子一样。
见自己一方没人肯开口说话,张顺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种时候,还得自己这个中间人开口啊!于是开口道:“盛总,你就不要绕弯子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盛雪淡淡一笑,“张副乡长,你还让我说什么?你给我介绍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赚钱的门路,而是让我来帮你们宁远县补窟窿来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盛雪却是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张顺,好像是在等着,看他怎么接这个话茬。
有了张顺打破僵局,其他人也从深思中醒了过来,但一时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看张顺,再看看盛雪,看他们俩如何对这个局。
听到盛雪的话,张顺却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事情摆在这里,宁远县交通局,确实就是一个大窟窿。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张顺就不能放弃,那不是他的性格,更不是他的目的。
因此,张顺淡淡一笑说道:“盛总,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不用玩这一套了吧?如果真的没利可图,你今天又怎么可能坐在这里?”
张顺跟盛雪认识的时候也不短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张顺对她也是有了一些了解。以她雷厉风行的性子,如果真像她所说,注资宁远县不但无利可图,反而还要帮宁远县补那么大一个大窟窿,她根本不会浪费那个时间,往宁远县跑这一趟。
既然她现在坐在了这里,那就说明这件事上还是有利可图的。就算这件事上得不到好处,以盛雪的性子,也会想办法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总之,没好处的事,这个女人是从来不会做的。
听到张顺这句话,一旁的袁皓也是忍不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