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章、老常、老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见张顺说得动情,何正言也跟着插了一句,算是提前还张顺一个人情。{d}{u}{0}{0}.{c}{c}
章天来看了看张顺,又看了看何正言,然后又跟常斌和豆名功对视了一眼,最后才叹了口气说道:“张顺老弟,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件事可不是我们三个要怎么样,我们也是不得已啊!”
听到章天来这话,张顺微微一愣,随后问道:“章局,您这是什么意思?”
章天来说他们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就是说,有人逼他们这么干的。可是在这宁远县,有谁能逼着他们三个局长干这种事?能逼他们的,恐怕就只有庞春光这个县长和屈才这个党委书记了吧!
可是之前,他们三个把处罚的报告递上去的时候,庞春光明明是把这件事按了下来,给上寨乡留出一些活动时间。这么说来的话,庞春光逼着他们非得处罚上沟三村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如果真是庞春光的意思,那他干嘛还要拦下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再说了庞春光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啊。上寨乡的经济发展,也是宁远县的一部分,上寨乡发展好了,他庞春光面子上也有光,而且上寨乡的这几个项目,每年也向县里交不少税呢!
就算上寨乡的项目是孟永昌当年干的事,跟他庞春光关系不大,可上寨乡交的税那可是真金白银啊,就算庞春光得不到什么政绩,也不能把宁远县的财路堵死吧?
因此,别说上寨乡没有什么得罪庞春光的地方,就算真得罪了他,他也不能轻易地把上寨乡的经济发展道路给堵死。
如果不是庞春光,那就应该是屈才了。可是,屈才又是为了什么呢?上寨乡同样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屈才啊!
虽然当初岳志安和汪立军都是孟永昌的人,现在孟永昌走了,他们也没有向屈才表什么态。可是,这也不能做为屈才要整垮上寨乡的借口啊!何况,自己现在可还在上寨乡呢,屈才不是很器重自己的吗?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出难题?
就算上寨乡的经济发展这坐正绩记到了孟永昌的头,跟他屈才没有什么关系,但这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孟永昌现在也已经离开宁远县了,现在的宁远县就是屈才一个人的天下。
现在再来找后账,就算他把整个上寨乡毁了,又关人家孟永昌屁事?难道他还能再把孟永昌整回宁远县来了,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再说,屈才要是真有那个能耐,还能这么多年都看孟永昌的脸色行事?不早就把孟永昌摆平了吗!
如果说屈才因为当年受了孟永昌的气,现在他走了,就拿他当年做的项目来出气的话。张顺觉得,以自己对屈才了解,他应该不是这么没有肚量的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以党委书记的身份,心甘情愿地受孟永昌的气,一直忍这么多年。
所以,想来想去,张顺觉得,庞春光和屈才都不可能干这样的事。
可是,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在宁远县内谁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呢?让三个局长级别的人心甘情愿地听他的话,宁愿得罪了整个上寨乡,也要对上沟三村进行严肃处理。而且,以庞春光县长的身份,都不敢明着反对,只能用拖延时间的方法,暂时把事情压下去。
如果宁远县内真的隐藏着这种大人物,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的张顺,也许他还真不会去想这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张顺已经在上寨乡当了近三年的副乡长了,宁远县官场上的事,他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如果说宁远县真的隐藏着这样的大人物,而他却不知道,那么以后他也就不用在宁远县的官场上混了,干脆回家种地得了!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张顺又把目光转向了章天来,等着他的回答。
看到张顺投来的目光,章天来笑了笑,“老弟,官场上的事比较复杂,别怪我们几个当哥哥的没提醒你。”
“呃,”听着章天来没来由地又冒出这么一句,张顺又是不由地一愣神,看着章天来问道:“章局,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章天来笑了笑,开口解释道:“一来,我们三个跟你们上寨乡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非要把上沟三村的的养殖基地关了?”
张顺听着,轻轻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他刚才已经想过了。
“二来,上沟三村的事不大,但庞县长却不敢直接否决了我们的三个的提议,却还要用讨论这样的借口压下去,你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吗?”章天来接着说道。
张顺又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他刚才也想过了。
“三来,”章天来说着,淡淡一笑,“为什么你们岳书记不出面,汪乡长也不出面,却让你这个副乡长出面?”
“呃……”一听章天来这句话,张顺真是有些疑惑了,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想过。
说起来也是,岳志安是上寨乡的一把手,汪立军是二把,现在乡里的经济发展遇到了问题,他们这两个一二把手谁也不出面,却让自己这个三把手来出面,也确实是有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