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顺呵呵一笑道:“古哥,别这么大反应嘛。{d}{u}{0}{0}.{c}{c}不管我代表谁,你总不会把我轰出去吧?”
古兴冷着脸盯了张顺好一会儿,那紧绷的神情才渐渐地缓和了一点,但声音依旧有点冰冷地道:“张副乡长,如果今天你是来找我老古喝酒,我奉陪到底。可如果你是来给上寨乡当说客的,那么,对不起了,请回吧!”
“你看你,”张顺嘿嘿一笑,“古哥,所谓抬手不打送礼的人,你这是把兄弟往外赶呢啊?你要是这样,那我可把这两瓶好酒带走了啊!”
张顺说着,就把酒拿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到张顺这么果断地就要走,古兴心里也是一动。这个小子,怎么还是这么实在,让他走,他就真走啊?这两瓶好酒啊,可惜了!
“等等!”
就在张顺刚要出门的时候,古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咬牙开口道。
张顺一听,嘴角微微翘一抹不可察觉地弧度,然后才慢慢转过身来,装出一副很疑惑地样子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古哥?”
古兴又朝那两瓶酒瞟了一眼,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一点,微笑着开口道:“来,顺子兄弟,坐下说。”
张顺微微一笑,又返回去坐在了古兴的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呵呵,顺子兄弟,先说说你们的事吧。”古兴一笑道。
“是这样的,”张顺正色道。“我们打算在陶家庄建个河道养鱼池,可是北渠那边……”
张顺把北渠地事跟古兴说了一遍,然后就一直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这事,有点不太好办啊!”听完张顺的话,古兴皱着眉头道:“那段渠道跟尚村的地挨着,按理说,应该是归尚村管的。你也知道,这些年来,尚村跟陶家庄田家营都没少起冲突。就怕我答应了,他们也不会答应啊!”
“哦,这样啊,那我找尚村的村长去谈吧。”一听古兴这话,张顺也不矫情,拎起酒就又要走。
“哎,哎,哎,顺子兄弟,你急什么!”一看张顺又要走,古兴赶紧冲上去把他按在了椅子上。“你急什么啊,听我把话说完啊!”
看着张顺这说走就走,毫不犹豫的熟练动作,古的嘴角忍不住直抽抽。这个小王八蛋,这是把我的命门摸准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就好这口呢!
要说这古兴,也不是买不起酒的人,可是他的性子就这样,一看见酒就走不动道了。平时没事在家,他都要自己喝二两,可也就二两的量。
“顺子兄弟,这事呢,确实不好办,”一看张顺的手又要朝那两瓶酒伸过去,古兴赶紧改口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古哥,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古兴嘿嘿一笑,“咱们政府这边,怎么着都好说话,毕竟咱们都是为了宁远县的发展嘛。”说到这里古兴一顿,随即脸色微微一变道:“不过老百姓边,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要是不给他们点实际的好处,恐怕,恐怕他们不会答应啊。”
张顺微微点头,露出一副了解的神情,但心里却雪亮:妈的,这是跟老子要钱呢!
虽然明白了古兴的意思,但张顺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两个乡本来就有仇,现在自己这上寨乡求着人家了,就得比人家矮一头,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可他开口要钱,却又不直接说,偏偏还要搬出老百姓不乐意这么顶大帽子给自己扣上了。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但是,现在张顺也遇到了一些难处。之前把那一百万交给陈玥的时候,张顺就已经从一个百万富翁变成了穷光蛋,现在他手上的钱,已经不到十万了。虽然这些钱也应该能让古兴动心,但那毕竟是张顺所有的积蓄了,如果真花得一分钱不剩了,万一之后遇到一点什么事,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可是现在已经把钱给了陈玥,他又不能再去找人家要回来,这种事,张顺是干不出来的。
你说这叫什么事!人家别人当官都是想着办法地怎么捞钱,可自己呢,连村长带乡长干了这一年多,不但没捞着钱,还总是往里搭钱!
想到此,张顺不禁苦着脸道:“古哥,上寨乡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钱要多了的话,恐怕拿不出来啊!”
古兴嘴角一抽,心说你小子,还带讨价还价的,你当是这菜市场买菜啊!
不过如今的张顺毕竟不比往日,不说跟他关系不错的那些省里市的大员,就是孟永昌和屈才,现在都是一心向着他。这事要是真闹到屈才那里,恐怕他自己还要挨一顿骂。因此古兴也不敢太逼张顺。
“顺子兄弟,这样吧。老百姓那里呢,也不一定要给钱,总之给他们点实际的好处,别让他们面子上过不去就行了。你也知道,两个乡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在斗,但也没什么解不开仇,无非就是一点面子问题嘛。你给我一点面子,我也给你一点面子,这事不就圆满了嘛!你说是吧?”
“古哥说得是啊!”张顺呵呵一笑,“我也是跟他们这么说,可是那些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