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陶,别生气了!”汪立军拍了拍陶谦的肩膀说道。{d}{u}{0}{0}.{c}{c}“派出所长这个职位,在咱们上寨乡还没人能抢了你的,只不过就是名分而已,权力还是在你手上呢。说来也是你倒霉,那一天的事都让你赶上了,孟县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凭你跟孟县长的关系,他还能真把你这个所长撸了?”
经过岳志安和汪立军两轮番劝说,陶谦才咧嘴一笑,再看向张顺的眼神里,颇有几分得意的神色,那意思好像在说:怎么样?老子跟孟县长是亲戚,他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看着陶谦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张顺很是不屑,撇了撇嘴,但却没有说什么。
见气氛逐渐缓和起来,岳志安也是一笑,“来来来,大家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岳志安一发话,一桌人才开始动筷子,不过,张顺总觉得有点不自在。找来找去,张顺终于发现,原来是陶谦一直在用一种怨毒地眼神盯着自己。
看张顺朝自己看过来,陶谦才眼神一转,收起了那副怨毒的神情,似笑非笑地朝张顺道:“张副乡长,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老陶在这里给你赔罪了!”陶谦着说,已经把酒杯举向了张顺。
一看陶谦这副态度,张顺不由地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呵呵一笑,也跟着站起来说道:“陶所长说哪里的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望陶所长多多包涵。”张顺说着,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跟陶谦碰在了一起。
一杯酒下肚,陶谦马上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张副乡长,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别在意,以后的工作还请您多多支持!”
“陶所长说笑了,我还年轻,还后得请陶所长多多帮助。”
“张副乡长,这第三杯我代老五给您赔罪了!”
“陶所长客气了!”
……
两人一来一往,一转眼就是十杯酒下了肚。一桌子的人都被两个的举动给震住了,都愣愣地看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
这陶谦在上寨乡是出了名的能喝,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张顺居然能毫不示弱地跟陶谦拼这么久,这一转眼,两人可都喝下一瓶去了!
一瓶酒下肚,众人才看见,张顺终于有点支撑不住了,不但说话开始有点大舌头了,就连手都有点抖了。好在他年轻,强压了一下才稳住手里的酒杯,没让杯中酒撒出来。
官场上喝酒的规矩:洒一滴,罚十杯!
看张顺终于有点支撑不住了,陶谦也是在心中微微摸了一把冷汗。这小子,还真是了不得,没想到能跟自己拼到这种程度!
陶谦这个人,没什么大能耐,除了耍无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喝酒了。这些年来,虽然孟永昌一直在培养陶谦,但这家伙别的能耐没长,反而是耍无赖和喝酒的能耐越发的炉火纯青了,可是偏偏这两点又是孟永昌用不上的。不过,这陶谦的这两项能耐,到是没少为汪立军和岳志安做贡献。
正因为有这个自信,所以陶谦才会找上张顺,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让张顺回丑。一个副乡长,在跟全乡领导吃饭的时候,要是喝吐了,那人可就丢大了!
可是两人这一趟拼下来,陶谦是越喝越心惊。原本他认为应该比不上他的张顺,却跟他拼了个旗鼓相当!照这样下去,别到时灌不倒他,再让他把自己灌倒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酒场有酒场的规矩,两个人拼酒,谁先说不行就代表着谁输了,以后在对方面前自然也就没面子了。
现在这事是他陶谦挑起来了,张顺不肯认输,他自然不能说什么。如果他主动打起退堂鼓,那这人可就丢大了!
因此见到张顺跟自己拼了个旗鼓相当,陶谦心里反倒有点惧意,开始思量着,一旦情况不对,该找个什么借口脱身。
可是,就在他思量着要怎么脱身的时候,张顺反而露出败相,开始渐渐支撑不住了。
一看张顺要支撑不住了,陶谦那原本微笑着的眼神里又露出了几个狠色,立刻加紧了攻势,一杯接一杯,比刚才还要猛了一些。
岳志安几个看到陶谦这副表现,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几人对视一眼,终归是都没开口。一来他们心里在清楚,陶谦这是在借机报复,这个时候要是拦下了他,难保他会不会立刻爆发,那样的话,之前的安抚他情绪的一结努力都白废了。二来,他们也确实想知道一下张顺的底细,这小子到底能喝多少。
上次给张顺接风的时候,他们也喝了不少,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次谁也没有喝醉,谁也不知道张顺到底能喝多少酒。
不过那时候张顺刚来上寨乡,如果一上来就使劲儿灌他,显得太不友好,所有当时谁也没动这个心思,只是象征性地敬了几杯酒完事。
今天有陶谦家伙愿意去帮他们试探张顺的底线,他们当然不会拦着。
陶谦又灌了张顺几杯,渐渐发现张顺的眼也开始模糊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心里更加高兴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