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秦大鹏没事了,张顺这才神情一松,接着就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d}{u}{0}{0}.{c}{c}几个刚刚忙了一夜的医生,又赶紧给他检查。
好在张顺只是疲劳过度,没有生命危险,掉两瓶液,睡一觉就没事了。
张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许凤那张梨花带雨的精致俏脸,旁边还坐着愁眉不展的陈玥。
“小凤,陈姐,你们怎么都在这啊?”
“顺子哥,你吓死我了!”许凤喊了一声,就哇哇大哭着扑进了张顺的怀里。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张顺一边摸着许凤的头,一边安慰着她。安慰了她一会儿,又转身陈玥问道:“陈姐,孙超他们呢?”
“哎,”陈玥叹了口气。“折腾了一宿,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那,大鹏,大鹏那边呢?”
秦大鹏的情况张顺知道,家里边就一个老娘,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敢跟秦母说,都怕老太太受不了。现在孙超他们都回去休息了,秦大鹏岂不是没人照顾了?
陈玥微微一笑,“放心吧,那边我安排人了。”
“哦。”张顺这才放心下来,又拍了拍许凤的头说:“行了,小凤,别哭了,我没事,就昨天一宿没睡觉,有点累。”说完之后张顺一用力坐了起来,拉起许凤的手说:“走,小凤,咱们去看看大鹏。”
三个人出了病房,一路来到秦大鹏的病房,隔着玻璃就看到里边一个姑娘正坐大秦大鹏的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秦大鹏,眼睛红红的,白净的脸蛋上还留着两道泪痕,显然是刚哭过。
一看这姑娘的样子,张顺就知道这里边有事,于是戏谑地一笑,看着许凤说:“许厂长,这是?”
“噗嗤!”被张顺这么一逗,许凤马上破涕为笑,擦着眼泪说:“这个女孩儿叫冉小颜,是厂子里的工人。你这个兄弟啊,早就看上人家了,都追了两个多月了,可是人家小颜一直都不同意。不过照现在这样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哦!”张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秦大鹏这小子,这回是因祸得福了!”
“嘿嘿……”许凤嘿嘿一笑,“还有好事呢!”
“还有什么好事?”张顺看着许凤追问。
“陈姐说了,这回你那几个兄弟,每人发三千块钱奖金,秦大鹏的医药费,厂里出。而且养伤的这段时间,照常发工资!”
“嘿!有这么好的事!”张顺说着,不禁有点嫉妒了,酸溜溜地说:“天天在床上躺着,就能领着工资,拿着奖金,还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在一边伺候着!秦大鹏这小子,这回可是捡了大便宜了!”
“怎么?羡慕啊?”许凤白了张顺一眼儿。“要不我捅你一刀?”
“别,别,还是算了!”
“行了,你们俩别闹了。”陈玥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调笑,“顺子,赵丰年让你去公安局一趟,说是要录口供。”
“哦。”张顺答应了声,又从窗户口探头看了两眼躺在里边的秦大鹏,最后却没进去,转身离开了。
张顺出了医院,打了辆车来到公安局,刚一进大门就碰到了要出去的赵丰年。赵丰年一看张顺,马上跑了过来:“怎么样顺子,没事了吧?”
“没事了,赵局,您这是要出去?”
“我正要去医院找你呢!”赵丰年说到这里,神秘地一笑。“顺子,这回你小子可又立了大功了!”
“呃,立功?立什么功?顺手抓了几个贼而已。”当着赵丰年的面,张顺可不敢居功。
“这几个贼,可不是一般的贼啊!”赵丰年又是呵呵一笑,已经拉着张顺进了屋。
到了办公室,把张顺按在座位上,赵丰年又亲自给张顺倒了杯水,把张顺弄得心里一阵发毛。
之前挖出古墓,惊动了省里的时候,赵丰年都没对他这么客气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还亲自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就是抓了几个贼吗?至于这样吗?就算他们有人命案在身,也不至于把你赵丰年高兴成这样吧?
“赵局,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张顺端着水杯看了赵丰年半天,见他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才自己问出了口。
赵丰年呵呵一笑,“顺子啊,这几个贼可是市里通缉的要犯,是一伙流窜犯,不是咱们本地人,之前做了不少大案,据说都惊动了省公安厅!之前市局周局长可是跟省厅立了军令状,本月月底要是再不能把他们拿下,就脱衣服走人!没想到,让你小子给抓住了!”
“呃,”张顺一听就有点愣了,没想到周朗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学人家玩什么军令状!如果要是没有昨天晚上这件事,这几个家伙也不会那么快被抓住,那周朗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就真脱警服不干了?要真是那样,周朗这一世英明可就全毁了!
两人正聊着天,一个小警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报告!赵局,市局周局长亲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