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从派出所回到家,刚打开门,心里就开始空落落的,前几天安铁一回家发现家里有个小女孩很不习惯,可现在小女孩不在了,安铁又开始不习惯起来。{d}{u}{0}{0}.{c}{c}
安铁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环视着整个屋子,各种物品都干净地码放起来,让这个小屋子一下子变得很大、很整齐,安铁点了一根烟,往沙发上一仰,感觉屁股被什么咯了一下。安铁抬起屁股摸索了一下,从沙发垫子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来,安铁把那块破旧的花里胡哨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婴儿巴掌大的银锁片,这个银锁片的做工很粗糙,银制的表面有些发污,看上去脏兮兮的。安铁把这个锁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发现在锁片的背后还刻着“瞳瞳百日”四个字,看到这几个字,安铁又想起了瞳瞳,心里想,那个倔丫头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这时,安铁才想起自己那篇被瞳瞳搞丢的稿件,心里很上火,走到书房里打开电脑,试图再找找那篇稿子,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回来,安铁只好坐在电脑前,一边回忆,一边从新写。写第二遍稿子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原稿又不见了,既没有参照,又没有灵感,安铁简直快郁闷死了,机械地敲打着键盘,心里憋着气,不住地抽烟,一会功夫就把烟头塞满了烟灰缸,屋子里搞得像着了火似的。
安铁坐在那写到大半夜,终于把那篇稿子重新写了出来,安铁吸取了前面的教训,把稿子保存了好几遍才关掉电脑,关了电脑后安铁长吁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这时,安铁扭头一看,书房的单人床上被子很整齐地折在那里,电脑桌的桌面也被那个小丫头擦得干干净净,连以前安铁擦不掉的顽渍都没有了,这让安铁刚才弄上去的烟灰在桌面上显得特别突兀。
安铁的心里又开始想起那个小丫头来,呆在椅子上愣了半天,最后决定给派出所打个电话问问。
安铁接通的电话后,是另外一个值班民警接的电话,估计刚才还在睡觉,嗓子有些沙哑地问:“什么事?”
安铁说:“你好,我想问问白天送过去的小女孩还在吗?”
电话那头没好气道:“你谁呀?”
安铁说:“我是白天把那个小泵娘送过去的人,想问问她还在不?”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说:“你等会,我去走廊上看看。”
安铁一听走廊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时,电话那头的民警说:“还在那呆着呢,在椅子上睡着了。”
安铁问:“她怎么在走廊上啊?”
那头说:“谁知道呐,送她去救助站她死活都不去,这个小丫头人小脾气还挺大,我们明天就把她送福利院。”
安铁听了心里一惊,说:“怎么不给她找找家人啊,干嘛送福利院,她不是孤儿啊。”
那头一听,不高兴地说:“我们还能满世界给她找家呀,现在杀人放火的逃犯我们还抓不过来呢,哪有时间整这事,你呀,就别添乱了,你要是担心她,你就替她找找,别在那指手画脚的。”
安铁听完,窝了一肚子火把电话挂了,心想,操!这人民警察态度怎么这么差,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让个九岁的小泵娘睡走廊里。可安铁又一想,我自己就有同情心了?还不是我把那丫头给送过去的?还不住地推脱自己的责任。
安铁越想越烦躁,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澡清醒一下,安铁光着身子走出卧室的时候,不自觉地环视了一下屋子,下意识地认为瞳瞳还在这个屋子里,等安铁确认瞳瞳已经不再了之后,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卫生间。这时,安铁突然觉得还是一个人方便,不用裸着身子还得挑时候,等安铁站在水龙头下面拧开水阀的时候,感觉一晚上烦躁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温热的水冲刷掉了。
安铁拿了一块肥皂,在身上抹了一遍,在抹肥皂的时候,安铁又想起那个丫头来,那丫头刚来的第一天,一洗完澡,白白净净的真可爱,还给自己做了饭,想到这里,安铁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吃饭,刚意识到没吃饭肚子就提出了抗议,咕噜咕噜地发出几声闷响,让安铁觉得特别难受。
安铁匆匆把肥皂沫冲掉,用毛巾简单擦了一下就往外走,刚一出卫生间,安铁的身体哆嗦了一下,现在刚停暖气不久,屋子里比外面还冷,安铁赶紧回卧室套了件衣服,然后打算到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安铁进了厨房,一眼就看到案板上有两个菜,还用盘子盖了起来,安铁又掀起电饭锅,发现里面的米饭还温温的,看了这些,安铁估计是小丫头在自己下班之前做好等自己回来吃的。
这时,安铁的心里十分愧疚,瞳瞳还没吃饭就被自己发一顿火送走了,估计现在那丫头也没吃上饭,安铁回忆了一下,自从这丫头在自己这住,就老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要忍受自己一直也不怎么稳定的情绪。
安铁打开那两盘菜一看,是一个麻辣豆腐和尖椒炒肉,盖在上面的盘子一拿开,就散发着馋人的香味,引得安铁直咽口水。
安铁菜也没热,盛了一碗饭站在厨房里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