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寒小蝉这一番悉心照料,全部都看在了红衣女子以及何足道,襄儿三人眼里。
三人瞬间明白,或许他们看到的是东方在无耻的调戏良家女子,而实际上的情况却很有可能是东方演坏人,寒小蝉演被迫害的良家妇女,人家两个人只是在玩“游戏”而已。
黄衣萌妹子襄儿顿时变成个大红脸,何足道险些失笑,心道,“常听人说,奇人必有怪癖,原先还不信,现在这些江湖异人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活到老,学到老才是真理。”殊不知这位自己就是被别人当成奇人的……
东方龇牙咧嘴的来到三人面前,嘴里的苦味还在一**侵袭,令东方苦不堪言,不过虽然苦的吓人,但效果确实不错,东方感觉自己的身体中有一股清凉的感觉在四处弥漫,想来是属于玩家的神奇丹药起作用了。
虽然准确来说,这一身内伤外伤的,都是眼前这红衣女子造成的,而且寒小蝉刚才的表现,也把她出手的理由粉碎了,可以说东方现在是站在一个“理”字上的。
但,眼前这位会跟人讲理么?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或者说,她可以跟你讲理,但你不能跟她讲理,讲也讲不通,就算讲通了也没用,惹急了拿针给你嘴缝上,让你再讲理?
“此时,想必姑娘已经达到‘最’之境界了吧,在下便在这里,要取我性命的话,便来罢。”
寒小蝉一听急了,见过作死的,没见过作的这么彻底的!刚才人家什么阵势没看见吗?还伸出头去送死?笨蛋师父今天中邪了吧!
赶紧小跑两步,走到东方身边抓住他脏兮兮的袖子就往后拉,结果没拉动,东方就像钉在那一样,虽重伤之躯却傲立如松,急的寒小蝉额头直冒汗,暗骂东方摆pose摆的真不是时候,有这情节的话来给我一个人摆就好了嘛……
“你,叫什么名字?”红衣女子一成不变的孤傲清冷,所有人都习惯了。
“一般来说,问别人名字的时候是应该先报出自己的名字的……当然,在下复姓东方,名,无悔。”东方前半句绝对是说秃噜嘴了,还好醒悟的快,不然估计眉心那还在隐隐作痛的小红点会再深一些。
“东方?”红衣女子听闻忽然不复一贯的清冷从容,眼中透出摄人的血光,冰冷的声音似乎连空气都冻住了,“你,当真能无悔??”
这绝对不是一个问句,她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说你东方无悔,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无悔!!!
“我……”东方忽然放弃了强忍身上那些疼痛,姿势很不雅的坐在地上道,“现在就有了一件后悔的事情,那就是悔不该在美女面前充英雄,强忍着疼痛那么长时间……哎吆我的腰啊……”
“但……”
东方抬起头,露出透着执着与坚定的眸子,看着红衣女子道:“除此之外,自我生来二十年,无论贫、富、贵、贱,无论喜、怒、哀、乐,再无一件后悔之事……”
“以后!同样不会有!!!”
东方的声音不大,但其中透出的决心与江流石不转的坚定却是震撼的。
寒小蝉从没见过师父还有这么一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爷们儿!
红衣女子无言,仿佛俯瞰蝼蚁一样的目光看着坐在地上的东方。
东方毫无惧意的与她对视,人可以屈服于强大的实力,但信念不可以。绝对!
良久,红衣女子轻轻迈了一步。
寒小蝉赶紧张开双手护在东方身前,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道:“你……你想干嘛?”
红衣女子衣袖轻挥,寒小蝉便像风中残叶一般飘出好几丈远,等停下来便惊讶的发现她不能动了,不禁身不能动,而且口不能言,只能在那里看着红衣女子一步步接近东方,而无可奈何的干着急。
红衣女子走到东方近前,却久久没有动作,仿佛思考了很久才轻启朱唇:
“我以前有一个名号……但我已无法再用,如果只是称呼的话,你可以称我——道!圣!邪!我名——天诛!”
“道圣邪??天诛??”东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愕然。
“怎么?”红衣女子,即现在的道圣邪——天诛很不悦,自己冥思苦想许久才想出的称号,第一个听到的人居然是这种表情,天诛不立即飞针过去已经是够隐忍的了。
当然,她认为的冥思苦想其实就是刚才站在东方面前的那一会子时间,这就不多说了……
“没怎么!没怎么!怎么会怎么呢?!”东方赶忙道,气氛的变化太快,东方完全跟不上节奏了。刚才不是剑拔弩张的么?刚才不是还盛气凌人呢么?刚才……
“那便好。”天诛说着悄悄将指间的绣花针收起。
然后,天诛蹲下身来伸出一只素手按在东方的胸膛之上。
东方感觉到一道炽热中带着阴森的真气随着那只素手侵入了自己体内,真气缓缓在体内各处经脉流动,将受伤的地方一一修补好。
东方没有做任何反抗,天诛要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