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心疼的哄了哄傅微如,转而换上一副弱者的模样,对王氏说:
“大嫂,你们是老大,这次微如受伤我就不计较了,谁叫我们被人欺负惯了呢!但是那只兔子一定要还给我们,那可是莲儿好不容易喂养大的。”
“二婶,你跟微如姐不愧是母女啊!连这优点都这么像,我终于知道微如姐颠倒黑白的本事是从哪里传来的了,”傅瑶戏谑道。
“好了,你也别再这丢人现眼了,赶紧走,咱们两家以后少来往为妙,”王氏不客气的说。
朱氏虽然没说什么但一直站在王氏身边,气势很足。
林氏看到对方人多势众,索性往地上一坐就撒起泼了,“老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们小的都是被人欺负的……可怜我们母女俩人单势孤,就要被人打了都没人管啊!我不活啦……啊……啊……”
一边嚎叫的时候还撒泼打滚,林氏把她身为山野妇人的所有嘴脸都暴露了出来,看得一众人等瞠目结舌。
王氏和朱氏虽然也是贫苦人民出身的,但委实做不来这种泼妇形象,不仅如此,还觉得很丢人。
这林氏怎么说也做过几年的官太太,怎么还是这么没教养啊?
而方氏和关氏就更没见过了,官宦人家的千金很少会与人对骂,更别说在地上滚了。
傅瑶和几个小孩子则看得津津有味,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了,好不容易看到这样一出精彩的戏,不看白不看,周兰甚至还鼓起了掌叫了声好。
王氏心里百般滋味,她早就从丈夫那里知道傅权山用钱买通了工头,现在根本不用做什么苦力,每天只需要记记数量就可以了,活轻松的很,家里吃的也都是大鱼大肉。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想到过他们?
虽然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怎么说都是亲兄弟,不说别的,每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侄子在工地上累死累活,都没想着也用钱帮忙疏通一下。
王氏的心里是有很大的怨言的,所以也没准备理林氏。
那林氏也终于知道这招不灵了,手撑着地就要站起来,傅瑶三步两步往前一跳,“二婶,先别起来,把这里也擦擦,哎!这要是在京城就好了,都是那石子铺成的路面,你今天这么卖力估计几天都不用再打扫了,可惜这里都是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小嘴一抿,“今天是干净了,明天又得脏,能不能麻烦你明天也过来滚滚?”
“哈哈哈……”这话一出文康文德不客气的大笑出声。
林氏和傅微如气的满面通红。
“啊!这里也很脏,快过来这边,”周兰也不客气的指挥。
林氏没有再嚎叫,却也没有立即离开,傅瑶猜想她是想等她爹回来。
也对,上次也是她撒泼耍赖之后傅权泽才把房子让给他们的。
看来她又想故技重施了。
傅瑶鼻子轻嗤,真是太不了解她爹了,她爹岂是任人拿捏的主?被皇帝当棋子也是因为忠君爱国。
“别管她了,都忙去吧!”王氏懒得看林氏一眼,冲着大家发话,又小声的示意方氏看着点林氏母女,免得她们顺手偷走什么。
这两人可有前科的。
方氏就拿个板凳出来缝补衣服,这是她从附近的当地农户家里接来的活,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好歹能贴补点。
傅瑶她们则呆在屋子里讨论刚才的好戏,嬉笑的声音不时从里面传出来,林氏和傅微如在外面听到了也无计可施。林氏还好,她脸皮一贯很厚,傅微如就憋不住了,一张脸气的通红。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才黑了,傅权泽他们也回来了。一来就看见林氏满身狼狈的站在家门口。
还没开始询问林氏就又表演起了栽赃陷害的伎俩。
“大哥啊!你可回来了,你再晚点回来你侄女就要被人打死了,”说着看了眼周兰和朱氏,这次她很聪明的没有把矛头对准王氏。
“她们仗着力气大就要打我们母女啊!……可怜你弟弟每天去做苦力,我又没有能力保护女儿,只能指望大哥你了……”
一番唱念让傅权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虽然不知道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林氏这番做派就让他很不喜。别人不知道,但自己的妻子王氏他还是了解的,绝不可能任由打人的事情发生。
林氏还在继续,“要不然直接打死我们母女算了,反正我们是没人撑腰的……”
傅微如也在旁边哭的肝肠寸断,好像真的有天大的委屈。
来之前母女俩已经商量过,这次一定要把兔子要回去,她们家的钱已经不多了,再不弄点就得断粮了。
本来林氏被流放到这里时藏了很多银票,可是他们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来到这里也不懂得收敛。傅权山用大笔钱贿赂了工头做了个记账的轻松工作,而她们每天大鱼大肉的吃,再加上在路上的时候用钱收买官差好让自己过的舒服……
林林总总下来,林氏才惊觉家里的钱已经快没有了。
那怎么办呢?她一不愿意种地,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