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罗回忆着先前的打斗一个骨碌坐了起来,眼神在三人间扫了会儿,道:“刚才和我们打的是你们?”
“是啊。”沈帅毫无心理负担的道,“不然你这破房子还有谁会来?”
闫罗往卧室看了看,问:“那只人鱼呢?”
“在你那间屋呢。”沈帅回答道,“怕我们打斗时误伤他,搬过去了。我说你那桶哪里买的,重死了,我和老婆搬了好久……”
“刚才谁打晕的我?”闫罗打断了沈帅的喋喋不休问道。
“我。”一直保持沉默的苗彬彬终于开口了,“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么狭窄的地方还敢开枪,不怕被跳弹报销了?”
“那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以为是冲着林翰来的。”
这话一说,苗彬彬也闭嘴了,倒是沈帅不屑的哼了声:“就你那一年都摸不上几颗子弹的射击水平,没射中人就算大幸了。”
“你们还好意思说?偷偷摸摸过来干嘛?你们不会是逃亡中吧?我警告你们,逃跑不要来牵涉我,我不会包庇你们的。”闫罗一边说一边准备爬起来,刚刚半蹲就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阵青蝴蝶飞过,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挥了几下,立刻抓住了一个温暖结实的胳膊,他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林翰,你是不是早发现了?”
“没有。”林翰一脸严肃的道,“绝对没有,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发现嫂子。”
这下闫罗是明白刚才缠住林翰的是谁了,现在想想那个高大的身影确实有点熟悉,他没好气的道:“怎么可能?你和人离得这么近居然都没发现?你不是号称在晚上都可以看见一米外的老鼠吗?”
“真没有。”林翰委屈着脸把闫罗拉起来,扶稳后也不松开手,就这么两手贴着他的胳膊上下摩擦着,“当时就想着不要让你受伤,一心想把这家伙先干掉。”
“我家彬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干掉?”沈帅一听,立刻嗤笑起来,“你小子有几把刷子我承认,但要和我家老婆比就差远了。”
林翰还没来得及反驳,闫罗就先瞪了沈帅一眼,怒道:“你算了吧?你先告诉我来这里干嘛?”看沈帅和苗彬彬的悠闲态度,他也明白这俩人不可能是“逃亡”中,更有可能是身负什么任务,不然的话依这俩人的个性不太可能特意跑回来见故友。
“搬家。”苗彬彬对着一边的大包行李扬了扬下巴,仍旧言简意赅,“我和沈帅以后一起担任林翰的保镖。”
“我不用,你们保护老闫就好了。”林翰插嘴道,不过无人理会他。
“上面的意思是反正我们也知道了,为了不扩大影响兼资源利用,还是把那些保镖撤掉换我们俩好了,毕竟那些肉脚再多也抵不上我们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唉,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伤心,老婆……”
闫罗把林翰推出去应付沈帅的罗唆,对苗彬彬示意了一眼,俩人躲到楼梯道间,远离空气中刺鼻的残余味道小声讨论着。
“上面没怪你们俄罗斯的事?”
“都有处分,记大过,降职。”苗彬彬冷淡的道,“不过沈帅说的没错,这段时间跟着林翰的人确实不如我们好,他们也不了解内情,不知道应付的是什么人,反应上会比较迟钝。”
“你们会待多久?”
“不清楚。”
“按惯例呢?”
“按中央首长的待遇,一般是死掉或者退休。”苗彬彬说话的语气相当平静,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习惯了般,“这得感谢你们。”
闫罗有些尴尬,道:“林翰不是有意的,他确实不懂上次那事有多严重,而且……唔,你们了解他的背景了?”
“了解。”苗彬彬看了看闫罗,补充道,“我是真的要谢谢你们。”
本以为是讽刺的闫罗怔了下,道:“为什么?”
“原本的工作风险比较大。”苗彬彬直白的道,“你们还算安全,上面想安排林翰的人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某种程度来说你也算是林翰的人。 ”
这话说得闫罗略微放下心来,在听到被派来做保镖时他的第一念头就是上面要把林翰投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去,此时听了解释才明白,他苦笑了下,道:“好吧,至少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苗彬彬沉默了下,眼神有些怪异。
闫罗顿时心里一惊,皱起眉头道:“怎么?有什么事?”
“其实不是大事,就是部队那边想借林翰一下。”
闫罗立时皱得眉头打成了结:“干什么?”
“不清楚,我们是军人。”
只是服从命令是吗?
闫罗叹了口气,把最近发生的事简略交待了下,就听苗彬彬点了点头,道:“你做的不错。”
“但是很累。”闫罗捏了捏山根,“有时候我真觉得撑不住了。”
“那怎么撑下去的?”
闫罗停下了手,又浮现出尴尬的神色:“有时候小崽子还是挺可爱的,我是说有时候。”
楼梯间出现了长久的沉默,之后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