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之中好像有人在说话……
“爹,您到底给乔师哥喝得什么酒,都过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是没见他醒来?”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不知道见影蝉原本就是稀罕的事物,它的蝉蛹更是少之又少,我找来的这个蝉蛹更是厉害,居然是百年见影蝉的蝉蛹。我听卖给我的老药师说过,他说这种蝉蛹如果泡在上等烈酒七天之后服下,更是能够让灵力值大增。”
“可是乔师哥的灵力值已经很高了,远远超过普通人,其实根本就不用再服下见影蝉的蝉蛹来帮他提升灵力了。”
“你懂什么,这世人只有嫌自己的灵力值低,哪还有嫌弃灵力值太高的?这当然是越高越好了。”
“关键是乔师哥到现在也未见苏醒,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那个老药师也没告诉我,服下这个蝉蛹泡的酒之后,人会一直昏迷不醒……”
“那现在怎么办?”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任天被两人的争执吵得实在难以安睡,干脆晃了晃脑袋,嘟囔了一句:“嘴巴好渴……水……我要喝水……”
“醒了醒了。”酩酊老人的声音带着惊喜:“跃儿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这丫头非把我给骂吐血了不可。”
云月儿已经端来了一碗水,慢慢送到了任天的嘴边:“乔师哥。慢慢喝,小心别被呛到。”
任天接过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就把碗里的水给喝得一干二净:“再给我一碗。这嘴巴实在是渴得像要冒出火来。”
就这样任天一连喝了七、八碗水,把肚子都喝肥了一圈,总算感觉这股渴劲好了一些:“师父、月儿,我刚才听你们说,我睡下去都有一天一夜了?”
“可不是嘛。”云月儿一瞪自己的父亲:“你要再不醒来,我都准备去找大夫了。”
酩酊老人其实也一直担心的很,一见徒弟终于醒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嘴巴上却不肯服软:“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给跃儿喝的又不是毒药,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呢?”
任天试图从床上起来,却觉得身体好像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师父,你给我喝的这个酒是用见影蝉的蝉蛹炮制的。可以提升我的灵力值是不是?”
“是啊,等你彻底清醒过来,我们下床试一试,你看看自己的灵力值是否提升了很多?”酩酊老人一脸焦急,恨不得看到徒弟的灵力值一下子突飞猛进。
“我现在没事了,要不我先召集灵力球试一试。”说完任天想从床上起来,脚才一踩地,就觉得两腿无力,有些发软。身体一晃,一下子又坐回了床上。
云月儿看着心疼:“乔师哥,你才刚刚醒。再躺一会,我们晚点再试也没关系。”
任天却觉得自己这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暗暗试图运用身体里的灵力,却突然觉得身体空荡荡的,往常那些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一下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任天又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找不到身体里的灵力。这下他真的开始慌了,额头上的汗水也流了下来。
酩酊老人一看徒弟神情不对劲:“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酒劲还没过,身体依旧感到不适?”
“师父,我身体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任天变的吞吞吐吐:“只是徒儿就感到体内空虚,以前的灵力……好像都……不见踪影。”
“这不可能。”酩酊老人顿时也慌了:“你再仔细找找,会不会坐在床上的缘故,我们站起来试试。”
云月儿也知道这事情不对劲,赶紧和父亲两人一块把任天从床上扶了下来。任天在两人的搀扶下,两腿打着摆,颤巍巍的站在房间中央,他按照召集灵力球的方式,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做了下来,终于在腹部慢慢的把灵力汇集了起来。
酩酊老人面露喜色:“我就说这酒不会有问题,你看,灵力这不是来了……”
老头还想安慰自己,但是话说了一半也说不下去了,原来任天只召唤出了一个比乒乓球还小一号的灵力球,却怎么都无法再让它增大了。
云月儿跟酩酊老人两人互相看看,再看看中间的任天,却见任天的一张脸就好像便秘很久的人,非常努力的想把腹中积累的事物排出体外的模样,整张脸都快变成了茄子色。
“乔师哥,别着急,我们慢慢来……”云月儿觉得自己的安慰都是如此的无力。
“对啊,跃儿,是不是……酒喝得不够,要不……再喝一点?”酩酊老人讲这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云月儿立刻跳了起来:“爹,你还让他喝,你是不是嫌现在这灵力球太‘大’了,非要把它弄没了才甘心?”
之后云月儿就像骂儿子一样,把她老爹一顿臭骂,这老头被骂得跟孙子一样。
任天实在无法再从身体里召唤出哪怕多一丁点的灵力,最后两腿一软,只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云月儿和酩酊老人一起看着任天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