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两个世界
一个是你醒着的世界我们称为曦界
另一个是你睡着后的世界又称之为暮界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暮界是什么样子
正如生活在暮界的你永远不知道曦界一样
可是却有人能自由的在两个世界穿梭
同时保有两个世界的记忆、精神、意识……
他们被称为——醒世者
一间幽暗的房间里,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将三个人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墙上。
这三个人中,两个站着,还有一个居然是躺着的。
“死得真惨啊!”说话的人叫罗同,因为他嗓音刺耳,声如破锣,所以人家都把他的名字倒过来念,喊他“铜锣”!
年轻的一名男子名叫乔跃,他并未答话,只是用手查看着眼前尸体上的伤口。
这具尸体是一名中年男性的尸体,由于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在他胸前的致命伤口处,一些白色的幼蛆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贪婪的汲取着这个生命残留下的最后一点营养。
铜锣有点作呕,却不想在乔跃这个上边派来的人面前,表露出丝毫的畏惧:“这不是剑伤,也不是刀伤,居然一下就造成如此大的伤口,不知究竟是何种兵器?”
乔跃沉默不语,神情显得有些古怪,他盯着这个伤口终于慢慢说道:“这不是任何兵器能造成的……”
“乔大人!”铜锣的破嗓音显得更加刺耳:“那这个人的死,究竟是何缘故?”
乔跃转过头去,拍了一下铜锣的肩膀:“肚子饿了,罗捕快,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的酒馆?”
铜锣奉承的点着头:“离这不远有家小酒馆,酒馆虽然不大,但是他们那的花雕可是远近闻名的。”说完铜锣引领着乔跃走出了停尸间。
酒馆里,乔跃拿着烫好的酒壶给铜锣满上了一杯,铜锣受宠若惊的双手捧着酒杯,放到嘴边却只轻轻抿了一小口。
乔跃淡淡一笑,给自己倒上了一碗,一仰而尽。
乔跃心想,这铜锣真没吹牛,没想到这小县城的花雕酒,快赶得上那边的女儿红了。
铜锣在一旁挑起拇指赞道:“乔大人,真是好酒量。听人说‘酒量通天,本领无边’,所以乔大人的武功一定非常了得,不像小人多尝几口,立刻就会醉得跟死狗一样。”
乔跃并不回应铜锣的夸赞,而是立刻把话题引入到正题上:“罗捕快,死者究竟是何人?怎么会引来如此杀身之祸?”
铜锣刚夹了一块白斩肉举到嘴边,一听乔跃问话,立刻放下筷子说道:“回禀乔大人,死者名叫陈二,是本地一个普通屠夫,就是专门杀猪的。别看他杀猪无数,但是据说他唯恐自己杀业太重,死后不得超生,所以平日倒也一向行善积德、乐善好施,大伙提起他都只有夸奖,从来没听说陈二有过什么仇家。”
乔跃又是一碗花雕下肚:“那这陈二是怎么死的?当时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铜锣皱着眉头,两道八字眉都快拧成了一条:“乔大人,这陈二死得异常蹊跷……”铜锣突然不再说话,而是谨慎的抬起头,向四周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圈,然后向乔跃招了招手,示意乔跃把头靠过来。
乔跃把头凑上前去,铜锣用手挡在嘴边,轻声说道:“这陈二据说是被恶鬼所杀……”
乔跃“哧”的笑了一下,铜锣有些不高兴:“乔大人,你别以为小人胡言乱语,你若不信,那小人还是不说了吧。”
“不是的。”乔跃赶紧收住笑容:“我刚才笑,是因为你把气吹到我耳朵里,有些痒。罗捕快,你尽管往下说就是了。”
铜锣的表情一松:“乔大人,我跟你说,这件事并非小人胡编,我是听陈二的婆娘说的。陈二有个习惯,他喜欢半夜里杀猪,据说这样猪死之后,就能早点前往地府转世投胎。”
“那一晚陈二的婆娘已经睡了,半夜里就听见陈二好像杀完猪回到了房中。那婆娘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猪杀完了?’哪知陈二并不答话,直接上床就钻进了被窝。陈二的婆娘也没多想,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说到这仿佛到了关键的地方,铜锣显得有些紧张,于是干脆将杯中残留下了大半杯酒一口喝尽,然后继续说道:“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二的婆娘又听见有人走进了房间,这个人进来后粗着嗓门说道:‘今晚的猪膘够肥,弄了老半天’正是丈夫陈二的声音。”
“那婆娘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既然现在回来的才是丈夫陈二,那前面进房间,此刻就睡在自己身边的又是谁?”
乔跃看着铜锣,只见他拿着筷子的双手居然在微微发抖,筷子中间原本夹着的菜早已掉在了桌上。
铜锣说道:“陈二的婆娘慢慢的回过身子,想看看身边躺着的究竟是何人,没想到却看见了一张恐怖之极的鬼脸出现在面前。若说这是个人,人绝对不是长成这样,青面獠牙、眼睛血红,吐着长舌,与传说中的恶鬼一般无异。”
“这只恶鬼‘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