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点他真是服了。谢尔盖和拉茨都有这个毛病,早上起来啥也不干,先得喝一杯,平时聊着聊着天,又倒半杯,反正每天都不闲着,每次也不多喝,就是一大口。洪涛前两天也试了试,没觉出有什么过瘾的啊。
那个保镖刚才肯定也和谢尔盖喝了一点儿,因为他帮洪涛拿装备的时候,都没张嘴说话就能闻到一股子酒气。其实他一路上也没和洪涛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正眼看过洪涛,好像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件行李。洪涛也没试图去和他聊天,他也没的可聊,总不能问人家有没有妻子儿女吧。至于说问要把自己带去哪儿,这不是废话嘛,他就算告诉要去哪儿,洪涛还能有什么意见?既然都上车了,那就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车子开的方向大概是向着西南,开了有四五公里的样子,就驶进了一条林荫路,又开了半公里左右,前面出现了一片二层小楼。洪涛觉得这里不像是住宅,更像是一个学校,因为建筑风格和自己早上去报道的圣力嘉学院非常像。果然,进入大门的时候洪涛看到了,是一个叫willowdale的中学,音译的话应该是威乐戴尔一类的。
从停车到进入楼门,那个保镖一直都像押犯人一样跟在洪涛身体的侧后方,指挥着洪涛往地下室里走去。本来就有点紧张的洪涛脑海中又浮现出他看过的那些电影里的场景了,在这些影片里描画的俄国黑帮杀人一般都是在废旧厂房、汽车解体厂和地下室,而他们杀人的手段也很没想象力,要不就用电锯把你锯开,要不就用电钻钻你脑袋,或者干脆给你扔到焚化炉里烧光,反正不管哪一样吧,洪涛都不想尝试。
当一道防火门被推开的时候,洪涛迎着门里传出来的亮光,就好像刚刚通过了一段地狱旅程,突然见到了光明,他从来没觉得那些灯是这么的亲切,灯光照在自己身上,甚至能感觉到一种母亲拥抱滋味。
洪涛想多了,这里的地下室不是刑场,也不是俄国黑帮的据点,更不是什么违禁品工厂,而是一座市内冰球馆。冰面上正有一大群中学生穿戴整齐的在训练,两位教练嘴里的哨子时不时的吹响。
“你好罗曼先生……”老罗曼独自一个人坐在场边,脚上穿着一双冰鞋,身边还立着一根冰球杆,看样子是在专门等自己,这让洪涛很惶恐,连冰鞋都没换,就先扶着冰场的挡板下去问好了。
“你犯规了!在冰球场上,是不许穿着鞋下来的……哦,让我看看你准备的装备吧。这是什么破玩意?你是女孩子吗?穿这么花干什么?”老罗曼完全没有了上次见面时那种和蔼的模样,刚一上来就开始挑毛病,而且声音很大,引得另一侧的那些中学生都开始往这边看了。
“嘿嘿……我也不太懂,瞎买的……”洪涛觉得如果再这么多来几次,自己恐怕就要去买把枪把这个该死的老头给突突喽,练球就练球吧,怎么废话这么多啊,还带精神攻击的。当然了,这只是他在心里想,表面上温顺得很。
“今天来不及了,你先换上吧……去哪儿?就在这里,马上换!”罗曼今天就像是吃了枪药,他的表情让洪涛想起一位著名的俄罗斯女排教练,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卡尔波里。那位大爷也是一头银发,看着文质彬彬的,可是一到比赛场上,他就不会好好说话,不管输赢,对他手下的那些女排姑娘都是一种腔调和表情:咬牙切齿的怒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