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犯病,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证,对方没有任何的问题,没有。”秦博士说过话转身就离开了,他的话只传达出来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方歌在装病。
纪极脸上的血色尽失,装病?
这个老女人……
纪极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指着方歌的鼻子说她装病,他现在说了这些话只能增加两家的冲突,对以律更加的没有好处,昏暗的光线一闪一闪从纪极的眼前掠过,这个世界上就存在着他不能摆平的事情,强求?
真的把人气死了?
到时候李时钰还会真心真意待以律吗?恐怕就算是有再多的好处,杀母之仇……
纪极心里期盼着如果方歌是平时一命呜呼那就好了,可惜现在她不能有丁点的事情,哪怕装病他也得忍。
“老大……”纪母的喊声有些渗人。
纪极牵着母亲的手,以律的心跳持续下降,里面医生一颗一颗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落下,国外有那么好的大夫技术那么先进,为什么不出国治疗呢?留在国内难为他们做什么?这就是个上中市啊,再好的医院再好的技术,你能要求和最顶级的医院相媲美吗?
医生只是恨,你们家有钱有权,去香港去国外去哪里都能治,就不应该在上中治疗。
“老大……”
此刻纪母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时半分的淡定从容,嘶哑着叫着大儿子,她没有主心骨,纪极将手送到了母亲的手中,纪母靠在儿子的身上往下滑。
“他要是不能活了,我也不活了。”
她已经活不了了,躺在里面的人是她儿子,是她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她就连个孩子都守不住,她还活着做什么?
抱着纪极的大腿,纪母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任凭丈夫在有威望在本事在能留下可用的资源换不回来她儿子的命,换不回来啊。
纪极扯着母亲的手,试着将她搀扶起来,可纪母已经站不起来了,这些年一次又一次的,医院的下病危的通知,每一次她都觉得像是在拿着鞭子凌虐着她的灵魂,给就给她一个痛快,不要这样折磨她,她做错了什么?
她儿子才二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头。
纪极任由母亲拽着自己的腿,他母亲的哭声并非一气,是那种叫人心凉的哭泣,一声一声的敲在他的心门上,纪极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轻巧所带来的震动,他得扛着,他得忍着。
外面的太阳已经降落,天空灰扑扑阴沉沉的,医院里来往的人们,脸上或者空洞或是悲痛亦或者微笑。
“进来一下,你自己进来……”秦博士从里面出来,叫着纪极进去,纪母已经站不起来了,瞪着一双眼睛,就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害怕,害怕谁听去了,然后带走她儿子。
纪以律躺在病床痛苦的吐着,微微的缩着身体,整个人弓着腰,很难受的样子,他以前有经历过这些。
“是药的问题。”秦博士说着。
“我不想死,不想死……”以律的大眼睛看着纪极,浅眸就像是深泉,“我要和她结婚……”
纪极深呼吸一口气,全家人都可以哭,全家人都可以要死要活的他却不能,父亲过世了,家里就他一个顶天的男人,他能不能撑得起都要撑起这个家,天塌了他顶着,地陷了他的肩上还要托着母亲和老小,他不能不冷静,一旦他失去冷静,以律的小命就彻底玩完了。
微微的弯下腰板,纪极想,这辈子他没有对着任何人弯下过自己的腰,那是属于他的傲气,娘胎里就带的。
凑到老小的耳边,“有哥呢,你能活下去。”
纪极从里面出来,秦博士似乎在和他说些什么,纪以律现在的情况上了手术台根本就下不来,这个手术一定就不能做,做就等于去送死,秦博士说的很清楚,但是不做,他现在的情况也撑不过去。
再不愿意说这样的话,可似乎他怎么选都是死,逃不过一个死字。
这就是一盘死棋。
空气当中一切都停止了,没有一丝的细响,所有人都在等待纪极最后的选择,纪母直接整个人软了晕过去了。
“叫她马上回来……”电话那方的人似乎在问,纪极抬起脸:“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看见她。”
纪极打了一通电话出去:“我弟弟病危……”
对方说着他尽量赶过来。
医院里很是奇特的一幕,竟然有和尚出现并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的,就待在病房的外面。
几个护士进去换药,眼睛不敢随意的乱瞄,这家有点邪门的很,病人都要病死了,竟然请和尚来念经?这能起什么作用?简直迷信到底了。
“看见没?”一个小护士说着,看看那架势估计也不是一般人能请动的。
另外的护士 叹口气:“这是实病,请了大师来又能起什么作用呢?有钱人都信这个……”
好多人就是死在这上面的,不去医院看病,不积极治病,都弄这些,那结果能好吗?
“少说吧,惹到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