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院。”
温柳年道:“一共来了多少人?”
“十七人。”对方道,“但青虬在王城内还有不少接应。”
“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温柳年道。
对方摇头:“每一队人的住处都是单独的,若是有任务,会有专人前来通知,没有人知道青虬住在何处。”
“青虬与那伙舞蛇的杂耍艺人有无关系?”温柳年又问。
“不知道。”对方继续摇头,“从未听过。”
温柳年摸摸下巴,看来这个青虬还当真很警惕。
等到问完话后,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深夜,温柳年趴在浴桶边沿,让赵越帮着擦背,然后张嘴道:“啊!”
赵越被吓了一跳:“弄疼你了?”
温柳年抬眼看看上头。
大内侍卫默不作声,集体换了个屋顶待。
赵越:“……”
“应该走了吧?”温柳年问。
赵越好笑:“嗯。”
温柳年靠在他胸前,与他十指相扣道:“果然来了王城,事情便多了许多。”先是要满城搜寻青虬的下落,又冒出来一伙居心不良的杂耍艺人,现在更是干脆来明着刺杀,还不知道将来会出什么乱子。
“累了?”赵越从身后环住他。
“倒也不算累,不过这些烦心之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温柳年转身看着他,“先不说这些,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练功了,记没记住?”
“又不是完全不能练。”赵越道,“只是不能操之过急而已。”
“既然出了岔子,那还是能不练就不练的好。”温柳年道,“又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赵越笑笑:“我自然不会急于求成,放心吧。”
“你有没有想过,最有可能封你穴道的人是谁?”温柳年问。
“大概是我爹吧。”赵越帮他整好头发,“就算是师父所为,应该也是我爹授意。”
“那赵伯伯先前有没有说过什么,是能和这件事搭上关系的?”温柳年又问。
“小时候我练功迟迟不能入门,心中难免焦躁。”赵越道,“回家之后告诉父亲,他却说这是好事。”当时不明白,现在再回想起来,反而明白了。
“若是没有当年那场穆家庄的血案,父亲原本打算在积攒些银子后,就带我回乡下老家。”赵越将他抱紧。
“赵伯伯跟你提过他的过去吗?”温柳年又问。
“从来没有。”赵越道,“他很少说起自己的当年,我问我娘是谁,他也只说我娘是个很好的女人,却连姓名都未曾提过,至于他的过去,便更加不会说。”
温柳年侧脸贴在他胸前,低低“嗯”了一声。
“不管是我的过去,还是我的身世,似乎都不怎么好。”赵越道,“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我太倒霉,所以让你在苍茫城捡到了我。”
温柳年笑出声:“你那时候凶得要命。”
“怕吗?”赵越在他耳边问。
“不怎么怕。”温柳年想了想,“也就看起来凶而已。”还有一点点喜欢。
赵越低头吻吻他,眼底也有些笑意。
当时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第二天一早,温柳年便进了宫,赵越则是带着人去酒楼里头,又将损坏的部分重新修缮了一番,准备重新选个日子开张。
百姓有空闲的也纷纷来搭手,一边帮着骂偷袭之人坏了良心,这么好的温大人都要刺杀,一边又好奇问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光天化日闹出这种事。
赵越摇头:“那伙人受了重伤,回去后便吐血身亡,什么都没问出来,大概是先前行走江湖时结下来的梁子。”
还果真是说书先生嘴里的江湖恩怨啊,想起当时刀光剑影的场景,百姓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觉得这种事听听故事看看话本便好,一旦真的实打实见到,还是有些吓人。
“昨日那伙人审得如何了?”皇宫里头,楚渊也在问。
“是先前在云南苗疆时结下的仇怨。”温柳年道,“穆家庄的人。”
听到云南二字,楚渊微微有些烦心。
“有秦宫主出手相助,已经解决了。”温柳年道,“微臣这次进宫,是想问皇上打算如何对付那伙杂耍艺人。”先前那批草籽被送进宫后,楚渊派心腹来回检查都未发现有何异常,温柳年更是在藏书楼待了整整七日,几乎翻遍了所有关于织布与种植的书籍,都未找到所谓“黑雾烧”,直到有一回带着红甲狼进宫,无意中将它掉入草籽堆中,方才发现了端倪。
“爱卿的虫子这是……怎么了?”楚渊惊疑,看着布袋中那只到处乱窜的小红甲虫。
“这是红甲狼,除了蛊王之类,什么虫子都会吃。”温柳年道,“一见到虫子群就会兴奋。”
但布袋中分明就是黑色草籽,楚渊与温柳年对视一眼,当即下令将草籽全部装入大缸,用蜡油整个密封之后,暂时埋在了地下。而后又暗中制造了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