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
算上被打坏的那一根,这四根柱子莫不就是那人打入他体内的邪门阴寒气息?
我去!!
逃生有望!
赵羽精神大振,直接向着第二根柱子猛轰起来!
……
祭坛下,不知何时那五十多个黑袍人已经不再念颂经文,而且全都跪了下来。他们一个个虔诚地闭着眼睛,双手高举,掌心向前,姿势看起来无比怪异。
可祭庙中却并未因为他们不再念颂经文而变得寂静,反而更乱也更加吓人了。这是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身前都飘浮着一枚黑色的珠子,珠子中一个个白色的魂灵在里面挣扎、哀嚎着,虽然单个的魂灵声音并不大,但那么多加在一起就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黑袍人的珠子里魂灵有多有少,最多的竟是密密麻麻挤成了一团,宛如被鱼网兜住的鱼群,至少上百,最少的则只有零星几个,不过,这也让里面的魂灵的一举一动显得更加清晰,他们的显然还是有神智的。
不过,祭坛的东侧下却有一个黑袍人的珠子是个彻底的例外,哪怕眼力最好的人把眼睛贴上去看,也看不到那珠子里有半个魂灵。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认为倒了血霉的尤举……
摄魂珠中半点供奉也无,身上还被种了鬼种,一个最好的生祭祭品也被他以半生的代价弄成了白痴,就这几天的功夫,他的整个人生何止倒退了十年?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最倒霉的日子了,没有之一。他是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一觉醒来后一切就能恢复正常。如果时间能回到过去,他说什么也不会和殷离那个蠢货同时呆在渭城,那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尤举真是越想越气,简直要疯了。一想到被种了鬼种后最可能出现的下场,尤举甚至对他一直深信不疑、充满敬畏的感应大尊也有了一点怨气。
大尊,我是如此虔诚,几乎奉献了我的所有,你为何眼看着我这个最虔诚的信徒落到这步田地!
眼皮完全是不自觉地颤动起来,尤举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此时的他恨怨满腔,但大尊的积威如天,他依然不敢乱看,于是,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祭坛上的赵羽身上。祭坛只有三层,总共约一人高,由于尤举在祭坛的东侧而赵羽是头朝西躺的,所以尤举只能看到赵羽的两个光着的脚。
看着赵羽的脚,尤举很自然地在脑中补全了赵羽的形貌,眼神开始变得恶毒起来,脸上也挂上了一抹拧笑。
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尤举恶毒地道:“就算你成了白痴,灵魂也会被大尊收下,从此永世不得超生!该死的贱东西,不就是一个浮光正会的第一吗,会秋阶法意又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老子没有防备,你如何是老子的对手!”
“就从老子选择侍奉大尊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比你尊贵一百倍!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向老子出手?你有什么资格?!!要不是你,老子岂会花如此大的代价使用诛魂刺!你配吗?!!你说你该不该死!!该不该死!!”
“呵呵……呵呵……蠢货!难道你不知道,一旦对上我们,你就根本没有一点逃脱的可能?殷离既然以杀你为要求加入进来,我和施老三做为他的引路人就一定会杀了你,如果我们杀不掉你,我们的引路人十六上师也一定会杀你……如果十六上师还杀不了你,哼,你有那本事吗?”
“你愚蠢的反抗,只不过是稍稍延后了你的死期,根本改变不了结果。呵呵……我们可从来不是一个人!我已经决定了,如果只是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又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等我伤好之后,我一定会回渭城,将你的爹娘、妹妹的魂魄全都拘来,也全都供奉给大尊!也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也许,根本用不着我这么做,如果你没杀掉殷离,他说不定已经这么做了!”
“那我就只好对你的邻居、亲友下手了,不然的话,老子跟随大尊修这冥道还有什么意义?!呵呵……不要怪我狠,我们的人一向如此,只要我做的够隐蔽,谁又能发现我们的存在?如果你还能动,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看看只这一个月我们就拘了多少生魂!我们才是都天仙界真正的掌权者!你们不过是猪狗!”
就在尤举尽情谩骂之时,眼睛余光忽地瞥到祭坛北侧最前方一个黑袍人竟是忽然放了手,并仰起了头,一下就吓得尤举闭上了眼睛。
十六上师陆平川!
如果细看,就还会看出陆平川的黑袍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其做工要精致得多,肩部还有着暗红色的神秘纹理。
陆平川并未睁眼,但却准确地正面面对着祭坛上的妖异紫光,而后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他身前的黑珠子中忽有道道魂灵飞出,全都冲向了祭坛上的妖异紫光!
就在第一个魂灵冲入妖异紫光之时,那早已明亮了许多的紫光忽地像地活过来了一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而后,所有黑袍人身前的珠子中的魂灵都开始飞出!
赵羽身边,储物手镯上光华伸缩,每一次伸出都更加靠近妖异紫光,明显是快顶不住了。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