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荷马反复念叨著著两句诗,心中一片怅然。尽管走得十分坚决,但心里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也不知是不是在雨夜里一人开车的缘故,荷马这么多年来头一回感到了寂寞的味道。尽管阿波罗一号里各种设备应有尽有,车载电视正在直播荷马最喜欢的荷兰足球明星本杰明率领荷兰国家队与世界明星联队的比赛,但这些都提不起荷马的兴致。现在荷马满脑子都是泰勒的影子。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我这个大师兄也真是做得窝囊,平时好象是他们的依靠,今天离开他们才发觉自己好象孤立无援,真不知是我在依靠他们还是他们在依靠我。”荷马想著。“也许二者都有吧!”
“哎--也许我应该学学泰勒的精神胜利法,当别人误解自己的时候反而高兴,因为这时只有自己是正确的,别人都是笨蛋。”可是荷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毕竟和自己发生误会的是自己这么些年来生死与共,可以以生死相托付的朋友。
有时候荷马真想一个人对著黑夜大吼,“凭什么就要我做什么大师兄?!非得规规矩矩,一副长者风度!为什么我不能和泰勒、莫里斯、艾文一样耍耍性子,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生活在这个世界中,每个人扮演的角色往往是不知不觉中被别人和自己固定下来,再想改变,别人和自己都无法适从。“也许如果我不是什么大师兄,今天的矛盾就根本不会发生了!”此刻真想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听自己一诉衷肠也好。
“咦--”荷马从车内的后视屏幕中忽然发现后头有一辆阿波罗同型车跟了上来,上面还有宇四银总的菱形标志。“应该不是泰勒,他是知道我的脾气的。那会是谁呢?”
荷马正胡思乱想,“嘟--”两辆阿波罗轻轻对接,车门缓缓开启。走进一人,荷马只觉得眼前一亮,同时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扑鼻而来。来人正是总爱缠著自己的维拉。一袭素白的晚礼服、乌黑柔顺的长发、充满青春活力的迷人身材和同样青春靓丽的一张鹅蛋型俏脸,与祖儿不同的是维拉有一个小巧剔透的鼻子,勾勒出维拉纯真、调皮的个性。仿佛式赫柏女神的化身(Hebe,希腊神话中宙斯和赫拉的女儿,大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妻子,是永远青春的青春女神。)
荷马简直有些陶醉,平日里只把维拉当作自己的下属,几乎忘记了她也是一个女人而且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荷马好半天才说道:“是你?”
“可不是我么。如假包换。”维拉抿嘴一笑。
“如果你来是劝我回去,就请免开尊口。”荷马冷然道。
“主观!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有死要面子的臭毛病,此刻即使你有回去的意思也绝无可能立刻返回宇四银总的,你是大师兄嘛!”
荷马心头一颤,觉得维拉说的切中要害,”那你来干什么?”
“跟你一起历险啊!请多指教。”
“凭什么?我要带你历险?”
“我们是朋友啊!”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了?”
“你和泰勒是不是朋友?”
“是!”
“泰勒和我是不是朋友?”
“没错!”
“那我们就是朋友。”
“这是什么逻辑?”荷马不觉笑道。
“A=B、B=C,那A=C。”
“怎么能这么类比,一个是周延判断,一个是不周延判断…”
“反正都一样啦!你好意思现在赶我走么?”
“既然是历险,就该穿制服出来,你怎么穿成这样,你以为开PARTY么?”
“又主观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制服?这是我刚刚研究出来的‘天衣一号’。你看!”维拉在腕上的多功能表上按了几下,晚礼服居然变成了宇四银总的标准制服。
“一定是你缠著泰勒又将多功能表的电脑又升级了。”
“才不了,泰勒说多功能表的扩充空间还有的是,我只是求他编了几个控制程序而已,还是我设计的接口和服装上的微处理器。”
“那还不一样,软升级也是升级。”荷马此刻才体会到过去泰勒常说的:男人和女人发生争辩时最佳的方法就是闭嘴。“有句话我说在前面,跟我历险可不象小说里面写的罗曼蒂克,有的是艰险、血腥和无尽的危机。到时候我不一定能照顾的到你,你要先想清楚。”
“我不怕危险!”
“还有既然跟我,就要听我指挥,还有一点要知道沈默是金。”
“Yes,sir!我并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呀!”
“你现在废话就不少!”…
大师兄走后,宇四银总的日常工作丝毫没有松动,我决心在大师兄回来时看到我的成绩,对队员我的要求更严格,每天除了要作大运动量的体能训练,还要完成各自负责的研究工作。虽然表面上我象没事似的,其实彻夜难眠,只有借助长时间的调息吐纳来休息,无形中我的真气、内力倒是日进千里。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