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吕布不失为真性情,好汉子,冠绝古今之绝世好男人!扯远了,回来……
陈平兄弟二人交游广阔,家中时常招待客人,虽贫寒,倒也干净宽敞。众人分主客坐落,陈平环目而视,出言道:“目下已无外人,还请兄台以名讳示之。”
“在下扶苏,早闻陈兄大才,特来拜访。”扶苏拱手道。
“啊?!难道是日前大破东胡之大秦军神扶苏!公子大贤之名早如雷贯耳矣!陈平拜见大公子!”陈平霍然震惊!立即起身将扶苏迎于首座,施大礼拜道。扶苏大破东胡之事已于中原传开,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大秦军神之名已传遍天下。
“陈兄请起,扶苏当不得陈兄如此大礼!更当不得军神大名……皆百姓抬爱,扶苏惭愧。”扶苏连忙扶住陈平道。
“大公子仁义爱民,激昂意气,常于陛下前为民请命,日前又大破胡众二十万,更袭破东胡王庭,虏胡数十万而回,天下皆敬为神灵,平理当大礼拜之!”陈平诚恳地道。
“吾欲再出北塞复击胡人,不知陈兄可愿相助于扶苏?”扶苏正色问道。
陈平略一思忖,便拱手道:“大秦有大公子与蒙恬将军,胡人皆不堪一击,何需在下。”随军出战并非他所长,陈平这倒也是实话。
“如此,陈兄可愿助吾谋治天下否?”
“莫非陛下已立大公子为太子乎?”陈平乍然一惊。
“非也,只等父皇百年,帝位吾必得之!”扶苏眼中精芒闪烁,李左车、吴莚、灌婴等人心中皆震惊且兴奋不已,如果大公子登基,那自己等人必将身居高位!大公子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此等机密,表示他对自己等人信任万分。士,当为知已信已者死!
几人面容激动,在扶苏身后坐得更直了!范增手捋长须面带微笑,孔刚、英布二人则面容坚定,不管大公子如何,反正今生今世是跟定大公子了。
白嫣和灌蕊则生怕自己说漏了嘴一般,惊恐地掩住了自己的小嘴。
陈平冷汗直冒,这般天大的机密,扶苏毫不犹豫便告诉了自己,那便代表着,如果自己不答应,只怕是走不出这个门口了,难怪扶苏不欲谈话落入第三人耳中。陈平很清楚,谈不拢,则陈氏全家覆灭,没有其他选择。
范增捋须颔首,微微张阖的双目中厉芒若隐若现,对陈平淡淡道:“大公子志向高远,才倾天下,不拘一格量才用人,乃当世名主,如此天大机遇,汝切不可自误。”
李左车亦是忍不住出言劝道:“世间痛苦之事,莫过于满腹才华,不遇名主而无用武之地!人生匆匆数十载,眨眼即过,兄台当珍惜眼前良机,施展抱负,莫要辜负了胸中所学!”
“吾夜观天象,大公子乃天命之人,此天意使之,令天下昌盛、国泰民安者,仅大公子一人矣,如何处之,阁下当自思量,吾不复言。”范增继续道。
扶苏双目满含期望,直勾勾地盯着陈平。收服陈平与收服其他人不一样,对于这种深谋远虑的阴谋之才,惟有晓以厉害,方可使其拜服,不敢生出二心。
上了这艘船,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但是不上,眼下就是死路一条,眼见扶苏身后几个彪形大汉手已按在剑柄上,只等自己拒绝,便会拔剑相向!其实,陈平早有计较,不惊反喜,早就听闻大公子贤名,陈平内心实已属之,今大公子不远千里而来,求才之心昭然若渴,自己若再推推掩掩,怕是等不到自己答应就要被那几个彪汉剁成肉酱,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既如此,平亦不多言,愿鞍前马后,为大公子效犬马之劳!”陈平于座上直直立起,躬身大拜道。
“哈哈哈,甚好!甚好!得陈兄相助,吾如虎添翼矣!”扶苏开怀大笑。
“我若再不答应,恐怕几位将军就要把在下剁成齑粉了,呵呵。”陈平看向绷得紧紧的孔刚、英布等人,亦是揶揄道。
“啊?呵呵呵……”孔刚、英布等人把手从剑柄上挪开,亦是尴尬地笑了起来。
但见孔刚、英布、吴莚、灌婴四人尴尬的样子,众人都放声大笑了起来。
……
收服陈平后,扶苏一行继续东行,准备经齐地东临大海后再南下淮北。淮北有几处地方是必须要去的,比如淮阴、比如下相、比如沛县……小小的淮北,当真是藏龙卧虎!
至钜野地界。湖泽众多,道路窄小,行走甚是艰难,八百多人如长龙般延伸成了一支长长的队伍,一辆马车居于队伍中间。白嫣作为女子,不适合骑马,从洛阳出发时便乘马车同行,而本来要先去上郡的灌蕊,对四处巡游亦好奇不已,缠着灌婴与扶苏要一起走。
于是,马车内两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时而莺莺细语,时而娇笑不已。临家小妹般的灌蕊时不时还为铁卫营的兄弟们送上食物和水,令铁卫营这些悍卒凶悍的面孔上增加了一份柔和,亦为这烦闷的旅途带来了不少乐处。
道路泥泞不堪,不时有人马陷入泥沼中,幸亏众人相距甚近,及时救援,才没有造成人员损失,好不容易穿过泥沼,行至一座小山冈,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