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花痴结束:“既如此,待吾休书一封,汝可持吾书信面见蒙恬将军,蒙将军见吾书信,必重用于你!”
转头又对先前那依依不饶地女子道:“姑娘既不放心令兄,吾做主送你们一处上郡住宅,可将产业及双亲齐齐迁至上郡,如此,则不忧令兄远离矣!”
要知道,当时的大秦律法严厉,等级分明,能在大将军蒙恬面前举荐人才,非权势滔天者不能也!但见扶苏年纪轻轻,灌婴满是疑惑道:“敢问兄台何人?蒙恬将军为何见兄台书信便会重用于我?”
此时,一旁的孔刚早已忘却适才的不快,嗡声嗡气地道:“此即为大破东胡的大公子扶苏!出走北地,乃是微服巡察!”
“啊!灌婴拜见大公子,久闻大公子威名,生平敬之!”灌婴急忙施礼道。
“灌蕊参见大公子!”那女子也盈盈拜道。
“二位快快请起!”扶苏连忙扶住二人。
“灌婴愿追随大公子左右,尚望大公子不弃!”灌婴抱拳朗声道。
“好!想不到无意偶遇,竟然又得一员良将!汝可先随吾等出巡,届时同返上郡。待吾休书与蒙恬将军,令妹携书信与家人先行前往上郡安置。”扶苏又得良将,喜不自禁。
“多谢大公子!”灌婴兄妹二人皆大喜。
扶苏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连进店的本意也忘了,领着几人哼着小调便出了店铺,找不着北,一路瞎逛而去……
为了等候白嫣回信,扶苏干脆在灌婴家的大宅子住了下来。白天闲逛,晚上便在灌婴家中与众人一起饮酒切磋,不亦乐乎。不知不觉两日已过去。当晚,素来好眠的扶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日,不知她是否愿意跟随自己走呢?
虽只见一面,却似相识千年。白嫣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地印在扶苏脑海,这两天扶苏时不时地就傻傻发笑,搞得孔刚、英布等还以为自家主公中邪了。
满怀期待和忐忑,扶苏终于在天蒙蒙亮时迷糊睡过去,哪知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敲门声大作,紧接着孔刚的大嗓门像打雷一般在门外响起:“主公!主公!白姑娘派人给你送信来了!”
被吵醒的扶苏大是不爽,正欲发作,乍听是白嫣派人过来了,一弹起身,忙不急抓了件外袍,不等批在身上就冲出了房门,边跑边问:“来人何在?”
眼见主公一听见白嫣名字便如此惊慌失措,孔刚忍不住嘿嘿直笑,连忙跟在扶苏身后乐呵呵地回道:“主公莫急,那小厮正在大厅等候。”
扶苏闻言三步并作两步便赶往前厅,范增、李左车、灌婴等人俱在厅中侃侃闲谈,只见扶苏连外袍没穿好就一阵风地冲了进来,便是一愣,随即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扶苏这会心急,也顾不上许多,急问:“白姑娘信呢?”
“公子,吾家小姐托我约您今日午时前往酒楼赴宴!”这时,站在门侧的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对着扶苏躬身施礼道。
“哦?白姑娘可还有其他口信?”
“小姐只托我请您赴宴,暂无其他。”
“好吧,吾定准时前往!”
“如此,小人便告退了!”语罢小厮再次躬身,退了出去。
“这白姑娘,怎么总是拐弯抹角的,去不去就不能一次给个痛快话么!”待到来人一走,性急的孔刚就按捺不住地抱怨起来。
“呵呵,姑娘家心思自然细密些,依我看哪,这白姑娘倒是对大公子相邀颇为心动,否则,也不会三日后专程设宴答复啊,哈哈哈。”范增捋着白须开怀大笑。
心里七上八下的扶苏闻范增笑言禁不住地面上一喜,也跟着傻笑起来……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扶苏仔仔细细地换身衣服前往了酒楼,本想着带大家一块儿去,转念想想孔刚那口无遮拦的性子,要是冒犯了白嫣,反倒不美,还是让他们留在灌家等消息好了。
少顷,扶苏破天荒地衣着一身白袍,飘逸之间,更显儒雅挺拔。孤身一人飘然至白家酒楼,白嫣似乎早有精心安排,扶苏乍至,便有侍者迎至二楼一处雅间。
雅间内陈设虽然简单,却处处透着古朴典雅,显然是白嫣精心布置的。一转头,只见一位杵着拐杖的老者正立于雅间内阁,微笑着打量自己。
“老先生好,请问您是?”扶苏赶忙欠身施礼,心里嘀咕,这老者莫不是走错了房间?
那老者呵呵一笑,躬身回礼:“这两日听嫣儿一个劲儿夸大公子,老朽还以为略有夸大,今日一见,大公子果真是名不虚传!”
听得老者口中呼唤‘嫣儿’,扶苏当即猜到这老者只怕是白嫣之父了,心想自己要带他女儿走,可得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赶忙再次施礼,口中连道:“原来是白老先生,承蒙夸奖,扶苏愧不敢当!”
“大公子谦虚了!早闻大公子率军千里奔袭东胡王庭,又回军于白狼山击杀东胡王,再挥军杀返冰原,扫灭东胡。十数日间,辗转冰国数千里,虏获百万而还!此等战绩,令我辈老朽大为振奋,今竟能得见公子真颜,实乃老朽之幸啊!”老者见声名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