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土,南部群山中的一处小山洞中,篝火暖暖,肉香阵阵,外边虽是大雨倾盆但是这山洞里面倒也其乐融融。
龙小飞嚼着一口喷香的野猪肉,拿起葫芦仰头灌上一口酒后,对着那个大个子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不在你这片山里打猎么,好吧,我答应你了。”
彭俊嘿嘿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龙小哥,倒不是老子……俺太小家子气,实在是你这本事太厉害,俺这不是怕你绝了我们村的生计么。”
龙小飞见他憨憨饶头,表情有些羞愧后不禁笑出声来,然后他伸手将自己的酒壶往坐在对面的大汉面前抛去,示意他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这个汉子显然没喝过酒,一口下去就被呛到了,猛地咳嗽起来,龙小飞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虽说是个猎人,但其实我一不打天上飞禽,二不杀林间走兽,三不逮溪中游鱼,四不……我靠,够了啊!”
彭俊刚开始虽被辛辣的村酒呛的直咳,但第二口下去显然已是喜欢上了这味道,趁着龙小飞说话的功夫,当下里,张开大嘴接二连三地灌个不停,龙小飞看到眼里,心疼的嘴角直咧咧,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欺上前去一把又将酒葫芦抢了回来。
他一边斜着脑袋靠近耳朵晃了晃酒葫芦,一边抱怨道:“让你喝一口暖暖身子,这还没完了。”
彭俊咂了咂嘴,意犹未尽道:“龙小哥,这当真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道这叫什么?”
龙小飞苦笑一声后道:“叫什么龙小哥,你叫我小飞就是了,龙大哥这个称呼我可是担当不起,至于你刚刚喝的那好东西便是酒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间,那手中酒葫芦已被其不动声色地系回了腰间。
龙小飞见彭俊依然恋恋不舍地看着他腰间的酒葫芦,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彭大哥既然在这片山中长大,那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一座叫做钩吾山的地方?”
“钩吾山?“彭俊听了后愣了愣,大手按着脑瓜子苦苦思索片刻后,摇头道:”俺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里有叫这个山名的,龙小哥你是不是找错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龙小飞就纳闷了,按照当初在来福酒家中柳飞雪所说指,自己一路行来沿途并没有出什么岔子,那钩吾山就应该是在这一片没错啊。
彭俊见他眉头紧皱的模样,便出言说道:“也许是俺没怎么见过世面,许是一时忘掉了也说不定,要不龙小哥你随俺回村,俺那村里面的老人在大山里生活了一辈子,问问他们也许就能知道。”
龙小飞一想也只好这样了,便冲他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我这两手空空的去毕竟不太合适,等外面的雨停了,你我再去打些猎物一起背回村去,也好让村民们开心开心。”
彭俊使劲地点了点头,笑着伸手拿起火堆上一根串着肉的木棍,这个夯货也不嫌烫,直接将肉送到嘴边,张口猛吃起来。
洞穴之外,雷声隐隐,雨势不竭,看样子这雨还有阵子好下呢。
……
今年这雨下的不但特别的大,而且还很范围还很广,此刻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宏城天上也是大雨如注,雨水噼里啪啦地落在街上激起阵阵水雾,将这城中的一切都衬托的有如幻镜一般。
“还是这陆地上好啊,像我等丧家之犬退居海上百年,何时看到过这样的美景。”宏城北面一处酒楼之上,改头换面的病书生和白万影正坐在临窗的桌上饮酒。
“话不能这么说,病老鬼你们可真不知足,想你们在那无垠的大海之上,自由自在,可随意地畅游四方,至少比我蜗居在这山上小村中,一呆就是百年来的逍遥的多吧。”白万影夹一块宏城特有的糖醋鮰鱼,闭上眼睛细细嚼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咽下。
病书生见其一副老饕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道:“是啊,这天下繁华之处数不胜数,凭什么让那些所谓的正道全都占去呢?”
外面大风呼啸而过,吹得这家酒楼屋檐上的大红灯笼胡乱摆动,几有断线后随风而去的危险。
举目望去,许是这场雨太大,少有人出门的缘故,此时偌大一个酒楼之中,就仅有病书生和白万影二人坐在那窗边谈笑无忌。
刚开始下雨时还有店小二跺着脚,跑来关窗户,估计是伺候这两位有些不耐烦了,现在也不知跑哪去了,奇怪的是外面风势如此之大吹得旁边关上的窗户不时发出“哐,哐”的响声,可在那病书生和白万影的桌前,却不见滴雨透过这扇唯一打开的窗中,被吹进厅中。
雨越下越大,最后天地之间也变的一片水蒙蒙的,病书生忽然笑道:“这几日,我听闻这不远处因为这百年难遇的大水灾,导致灾民无数,从而冒出了个圣水教来,搅的紫阳派是焦头烂额。”
白万影闻言叹道:“是啊,今年不知何事,神州大地之上天灾不断。且不论我这西部暴雨连连,北边据说冷的连门都出不了,已经冻死好些人,甚至连原本四季如春的中州都有蝗灾不断。若不是我那白家小村高居山上,这大水就能让我们无家可归,现在我都开始担心我那山上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