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丹期的修士来说,食物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吃与不吃都不会影响他的行动,但以天赐与周风二人的修为必须吃东西,在药王谷还有丹药能起到食物的功效,在俗世就没那么方便了,诸葛成不在,二人前几个月已经将能补充体能的丹药吃完,羽无双不会带下品丹药,诸葛乘风更不用说。
一路走来,羽无双除了在风景秀丽之地愿意多作停留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不断的修炼中度过,多是吐纳打坐。
到了陈国境内,除去平日赶路,更是极少在外活动,不知是因为担忧自己惹上麻烦还是不愿与人交谈。
“少侠,我看你一身江湖装备,不知哪门哪派的弟子啊?”
在天赐与周风吃饭的食桌上,坐上来一个中年男人,相貌有几分硬朗,留着胡渣,腰上挎着一把长剑,剑柄上绑着一个葫芦,一身青衣,看上去好像有几个月没有洗澡了。
周风一愣,接着道:“你这人脏兮兮的,离我远点,你看我们师兄弟是跑江湖的吗?一点眼光都没有。”
那人哈哈一笑,扯起袖子闻了闻:“确实有味道,在下确实无眼,敢问少侠姓氏,我行走江湖有名有姓的武林家族,没有不认识的。”
周风也懒得理会,他本是修士,一个江湖人士纵然功夫在怎么了得,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天赐拿了个小碗给那人倒上一碗酒道:“我们兄弟二人非武林人士,只是自幼喜爱功夫,学了些把式,南疆正值战祸,去见识见识。”
“好,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胆识,我敬你。”说罢,便一口喝尽碗中的酒:“不错,好久没喝这么好喝的酒了。”
也不管天赐,周风是否答应,给自己又满上。
周风吃了几块牛肉便没了胃口,独自上楼休息去了。
天赐略微歉意道:“我这师兄脾气就是如此,但为人不恶,让前辈见笑了。”
那中年男人摆摆手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在下太白,你叫我一声,太白兄即可,我也不占你便宜。”
天赐笑道:“你这一身子的青衣,叫做太白,名不副实,称作太黑兄还差不了!”
叫做太白的男人放下酒碗,拿起酒坛就给自己的葫芦里倒酒,边倒边说:“你这小子,叫什么名字,能叫我太黑的可没几个,这九州就没有!你是第一个!”
“在下陈天赐,叫我天赐就行,大家伙都那么叫。”
“好名字!不过名字再好命不好也没什么用,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讲究一个缘字,既然你我有缘,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报我的名号!”说完这些一坛酒已经被他全部倒进了葫芦。
“报您的名号能管用?”
“那是自然,不过……还是别报了,我这人生平嫉恶如仇,仇家也挺多的,万一到时候是我仇家,你还报我名号,本来只是揍你一顿的,说不定结果会要了你的性命,不报,不报!”
天赐道:“我看太白兄这一身打扮,很是狼狈,莫非正被仇家追杀?”
“不提也罢,这样,如今欠你一坛酒,日后有机会,在还给你!”却是听了天赐说他被仇家追杀,脸一红,立刻就奔出了门外,这话也是他出门时候说出来的。
这身手颇是利索,天赐不禁有些感慨,就算他现在是练气后期的修为,生死之搏也未必能讨得到便宜,这种奇怪的感觉并非是他第一次有,南疆的巫师,玄天剑宗的沈道真,都让他感觉到一种如山的压力。
那中年男人后脚刚出门,诸葛乘风前脚已经迈了进来,见天赐一人在用餐便做到他旁边对他说道:“此次前去须臾派,到时候肯定会有苗疆圣门的人也在,不管有什么仇恨,你千万别动手,在别人门派惹了麻烦,就算师傅也很难保你安然无恙。”
天赐用力握住双手吱吱作响,缓缓道:“这个我已经猜到,师兄放心,到了须臾派,我会忍耐!”
诸葛乘风无奈道:“来日方长!”
客栈人不是很多,就在师兄弟二人说话间,门口进来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女孩儿,进门就朝里面的人喊道:“小二,给我坛酒!”
这女孩儿眉清目秀,打扮精细,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小大人的模样惹得食客纷纷发笑。
女孩儿左顾右盼见人嬉笑,便不觉有些生气道:“你们笑什么?小心我缝上你们的嘴巴!”
这时女孩儿身后走出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副奴才的打扮对女孩儿说道:“小姐,咱一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再说这里的酒有什么好喝的,一股子尿骚味儿。”
天赐不禁发笑,刚刚走了个讨酒喝的,现在又来一个。
“喂,你笑什么!”女孩儿看着天赐对身后的人道:“奴叔,你把那家伙的酒给我拿过来!”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了,要不大少爷着急,非责罚老奴!跟着您偷跑出来我已经是犯了大错!”
“哼,我才不怕大哥,再说了我赵如烟又不是小孩子,凭什么什么事都他做主啊,我偏不依他!”小女孩儿撅着嘴就这么堵在门口,小二也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