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是不是又想起什么幺蛾子?要不咱们弄死他得了。”我摆摆手对蚊子说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还没等我们三人再做言语,明叔忽然用手一指我们三人,道:“今天咱们谁也出不去了,都埋在这,都埋在这喽!”自古倒斗的艺人都是胆大包天之人,不过倒斗的艺人最忌讳的就是被活埋在古墓之中。这种死法对于摸金校尉来说,是再憋屈不过的。
明叔说了这话,一下触及我和蚊子的逆鳞。我对铁蛋说道:“管他娘的是不是装的,抓住他个老不死的,拍死他!”蚊子也不含糊,和我一左一右向明叔包抄而去。
明叔自顾自的笑够了,眯着眼睛瞧了瞧我和蚊子,转身就朝着甬道深处跑去。看着身体轻盈的就像个老猴子一样的明叔,我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恶气,心说这个老不死的肯定又是想独自吞了成吉思汗的冥器。
我越想越气,唰地一声从腰间抽出蓝魔,瞄着明叔的背影就追了过去。蚊子在我身后也大喊一声:“明叔你个老不死的,别让我逮到你,不然肯定给你捏出屎来!”
一时间死寂的甬路中嘈杂声不断,回荡开来,竟然好像有不少人在跑动一般。我用尽全力追赶明叔,可是这明叔竟然如同神灵附体了一样,跟我隔着一段距离,却怎么追也追不上。身边的鬼火不断上下翻飞,晃得人眼睛一阵发花。
猛然间只听“彭”地一声从我前面传来,我赶紧收住身形,借着鬼火暗淡的光芒一看,哪里还有明叔的影子。蚊子随后赶到,累的喘着粗气道:“老胡人呢?跑的真快,都赶上猴子了!”说话间封幕晴也跑到我们跟前。
我指着被气流波动,上下翻飞的鬼火对他们两个说道:“看来这里肯定有死人或者是动物,赶紧找找,看看那个老不死的藏到哪里去了?”我话音刚落,猛然瞧见我眼前一米不足的地方竟然有一道黑漆漆的墙体将去路拦了个水泄不通。
我上前两步刚要伸手去摸,脚下忽然绊上了什么东西险些跌倒。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截黑漆漆的身子横在我脚下,上半身被压在墙体那头。我赶紧向后撤了两步。
明叔穿的是一身灰色中山装,而我刚才看到的那截身子却是黑色裤子,倒是更像观山太保的装束。定了定心神,我对封幕晴和蚊子说道:“恐怕那个观山太保早已命丧此处”
三人商量了一下,点燃最后一根简易蜡烛,凑上去一看。只见那半截身子上果真同之前我们看到的那名观山太保一样的穿着,黑衣黑裤,脚底一双厚底靴子。
蚊子叹了口气道:“妈了个八字的,点背喝凉水都塞牙,看来咱们还真得打道回府了!”我没理会蚊子,举着简易蜡烛四下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眼前竟是一堵厚重的黑色铁墙!
蚊子和封幕晴也看了个清清楚楚,不免咂舌不已。蚊子问道:“这怎么还会有堵铁墙?”我摇摇头道:“这哪里是铁墙?你看那死在下面的观山太保,这分明就是古墓之中的千斤砸!”
我话音刚落,只听墙角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忙举着简易蜡烛看了一下。只见明叔满头是血,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我们三个看了一会,浑浊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光彩。我被明叔盯得头皮发麻,刚要说话,明叔的嘴角一咧,‘嘿嘿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我心头一惊,难道这老不死的疯了?我转身看了封幕晴和蚊子两眼,他俩也是一头雾水。明叔笑的来劲儿,丝毫没有要停得意思。蚊子向前两步,怒道:“笑你奶奶个孙子,怎么不跑了?”话音一落,一脚把明叔踹趴下。
我怕蚊子没个轻重,万一真要把明叔踹出个好歹也是于心不忍,当即一把拽住蚊子道:“先别急着动手,看样子他好像是真疯了!”蚊子吐了一口吐沫道:“我看他就是装的,不踹他两脚,他就皮痒。”
明叔被蚊子一脚踹的佝偻在墙角,身体不住颤抖,光线昏暗,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反倒是封幕晴动了恻隐之心,瞪了蚊子一眼,上前把明叔扶了起来。
只见明叔的脸因为痛苦扭曲的变了形,不断冒出的鲜血给他涂了个大花脸,看样子蚊子这一脚也着实不轻。明叔在封幕晴的搀扶下,颤抖的靠着墙站起来,大嘴一咧,又嘿嘿的笑起来。看着他扭曲的脸,我忽然意识到事情很不简单,恐怕明叔这次是真的疯了。
封幕晴看着明叔的样子,一阵难过,险些掉下泪来。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封幕晴的肩膀,劝了两句。蚊子把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我说老胡,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怎么了?难道撞客了不成?”所谓撞客,也就是被鬼怪附身。
听了蚊子的话,又看了看明叔。这会正歪在封幕晴的肩膀上,虽然不笑了,可是眼神仍然呆滞,嘴角不断流出哈喇子,跟脸上的血水混成一条一条向下滴滴答答的全部淌在了胸口,说不出的恶心。
我思量片刻,道:“有这种可能!不过他之前说话就已经疯疯癫癫的,我现在也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戏。不过小心起见,咱们有必要试试。”顿了一下,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一个黑驴蹄子,那黑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