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脸上的横肉恶狠狠地道:“我说你个老杂毛,别打这东西的注意,他娘的这是我和老胡的!”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里所有的冥器,全都是我和老胡的,你丫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得了!少在这忙乎,回去抱着你的粽子去吧!”
明叔被蚊子一阵抢白,只要悻悻地收回双手,只是眼睛好像掉在了玉器夜叉上面一样,久久不肯收回。看着明叔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转头看了一眼封幕晴,只见她也是看着玉器夜叉,看得出神。
我轻咳一声,对封幕晴说道:“大师妹,我以前和我金大爷学过鉴定玉器,我敢肯定,这东西一定是新疆和田玉,乖乖,这么大的一块毫无瑕疵的和田玉,可是比明叔说得大粽子值钱多了!”
封幕晴收回目光,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你有没有看出来这个雕像好像是有生命的?”我完全沉浸在得到这么贵重的玉器的喜悦之中,被封幕晴这么一说,我不禁又看了两眼蚊子手中的器夜叉,可是只是觉得这玉器夜叉也就是雕刻的手法出神,栩栩如生之外,并没有看出这东西哪里还有什么生命。
封幕晴指着玉器夜叉对我道:“老胡,玉器在我们历史上,一直都是君子的象征,就算是在少数民族中,也只有达官贵人能够佩戴。可是偏偏这么一块美玉,却被雕琢成了一个恶鬼夜叉的形象,你不觉得很诡异么?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夜叉的身体上好像还有血管脉络一般?我想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雕刻手段!”
封幕晴字字珠玑,说得我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再度仔细查看,的确正如她说的那样,而且这玉器夜叉的双眼处的脉络更甚,探照灯的灯光下,竟然是一对白色眼瞳!蚊子见我们两个说个没完,自顾自的把先前已经装得满满登登的大背包倒了个精光,正把这尊玉器夜叉小心翼翼的装在背包里。
一边装,蚊子一边不耐烦地对我和封幕晴道:“哪来哪儿多讲究?他娘的这么块美玉,埋在地下不是可惜了?这都是命运的安排,让咱们把这东西带出去重见天日。老胡,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咱们劳动任命的财富,本来就应该归咱们劳动人民!”
蚊子说完,整个玉器夜叉已经装到背包中,又在倒出来的东西里,把那枚黄金印章和翠玉衣钵拿出来,交给我保管。这才心满意得。明叔眼巴巴的看着玉器夜叉就这么归了蚊子和我所有,失落之余,唯唯诺诺地对我小声说道:“胡仔啦,你看你和黑仔都已经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啦,那个大粽子身上的珍珠汗衫,就给阿叔我吧!”
没等我出声,蚊子在一旁结果话来,吹胡子瞪眼睛地对明叔道:“我说明叔你怎么就那么不害臊?他娘的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归我和老胡所有,你丫就趁早死了这颗心得了!要是手刺挠,你就想想我这把工兵铲子。”说完还故意拿着工兵铲子对明叔比划了两下。
听他们两个提起大粽子,我下意识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却惊出一身细汗。只见先前立在哪里的大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我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烟,使劲揉了揉眼睛,之间那地方依旧空空如也,只有我那把蓝魔扔在地上,在探照灯灯光下散发出阵阵嗜血的寒光。
正在此时,空空的红漆大棺材中忽然发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好像棺材里还装着什么东西一样。我们几个都惶恐地相互看了一眼,我赶忙回身看去,之间棺材中只有烂成了一滩稀泥的下葬之时所用的被褥,别无他物。可是那刺耳的摩擦声,竟然一阵紧是一阵,好像棺材中还有什么东西想要爬出来一样。我心中一紧,他娘的棺材里不是空了么?怎么还会发出这样的声响来?想到这里,我回身张望,只见空空的棺材中只有墓主人下葬之时陪葬的丝绸之物,不过早已经烂成一滩烂泥,发出阵阵恶臭。
一时间,无声的恐惧又一次笼罩在众人心头。蚊子骂了一声娘,对我小声说道:“老胡,他娘的那只被你钉住的大粽子跑到哪里去了?”我摇摇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只要多加小心,相信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我虽然口上这么说,可是我心里比谁都没底。刺粽子那一刀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就差点没把蓝魔的刀柄都插进粽子的身体中去了。不过这种情况我是万万不能和大家说的!我可不想自乱阵脚,还没等危险来临,就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三人听我这么一说,都放松不少。不过那空空如也得棺材中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发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我们四个人谁也不知道。研究了半天,他一句,我一句的也没分析各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封幕晴对我们说道:“这棺材应该不会是有夹层吧?”
我家那本《地脉图》中关于阴宅之术,记载的分外详细。我家那本书上也没说这棺材还能带夹层,不过突厥人不同于内地汉人,只是在风俗上效仿了汉人习俗的一部分,其中又夹杂了不少本民族的传统习惯。所以封幕晴把她的猜测说出来以后,我倒是不置可否。
蚊子大大咧咧地对我们说道:“想知道有没有夹层还不简单?咱们看看不就得了?要是光在这里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