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竟然是天然形成的一层楼。不过这层楼只有不太大的一片区域,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不下三十平方的样子。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是一处齐刷刷的段痕,如果刀削斧砸一般公整,大癞蛤蟆就是带着我从这里蹦上来的。
我小心翼翼趴在断开的地方向下瞅了瞅,只见蚊子和封慕晴都在地下不断向上张望。我知道登上头盔上的探照灯的灯光根本照‘射’不到我现在
身处的位置,怕他们担心,当即对着下面猛喊了几嗓子。
蚊子和封慕晴听到我的声音先是沉默了一下,紧着接蚊子对我喊道:“老胡,我说可不带你这样的!说好了咱们一起吃烤癞蛤蟆‘肉’,结果你丫一个人跑道上面去吃独食?”
我没工夫和蚊子贫,当即对着下面喊了几句话。依稀记得刚才大癞蛤蟆蹦上来的时候,墙壁四周有些突出的地方可以着脚。可是这么高的距离,如果在没有任何的保险措施就往下爬,无异于和跳楼没什么区别。
我让蚊子把绳子扔上来,奈何距离过远,扔了两次都没有扔到地方。最后一次蚊子卯足了劲,却把绳子扔过了头。绳子头正好扔在了大癞蛤蟆的前方不远。
暗骂一声晦气,我还是忍住一阵心悸,小心翼翼朝绳子‘摸’索过去。眼见离绳子不远,我一伸手身子向前一探,绳子没拉住脚底倒是像绊上了什么东西,踉跄两下摔了个狗吃屎。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本来想‘揉’一‘揉’摔痛的身体,不过一动全身都疼的我倒吸凉气,所幸就任由它疼痛好了,剧烈的疼痛反而能让我注意力更加集中。摔了这一下‘弄’出不小的动静,蚊子在下面担心我有什么不测,扯着嗓子朝我喊道:“老胡,你在上面叮叮当当的干什么呢?”我怕他们担心,忙回应了两声,告诉他们我还没事。
探照灯灯光下,只见我脚下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刀。这把大铁刀样式古朴,虽然刀身已经锈迹斑斑,可是仍然掩饰不住铁刀透‘露’出来的森森寒气。虽然眼前这把大铁刀样式古朴,却不失一股王者之气。
我蹲在地上看了一会,伸手一提刀柄,用尽力气才费劲巴力的提起来之际,面颊已然渗出一层细汗。我往地上一扔,心中暗骂,他娘的古人真能扯淡,这得多大的劲头能用的了这么重的刀?
忽然一丝细小的念头从我脑子中涌出,我猛然想到,这成吉思汗墓中又怎么会出现不是一个时代的兵刃来?不过转念一想,此处乃天然形成,况且又是观山太保给自己留的后路,其余监督修建成吉思汗墓的官员当然想不到还有此处所在。这样一来,岂不成了一‘穴’两主的大凶之地?
我越想越觉得‘混’‘乱’,抬头用探照灯环视了一圈。大癞蛤蟆仍然半眯着双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大癞蛤蟆暂时对我没了直接威胁,我便专心查看了一下这个半悬在‘洞’顶的空间。
除去我脚下的这把大铁刀,周遭还散落了不少铁制的兵刃器具,不过大都已经锈的不成样子。我心生好奇,难道这里真是一处早在成吉思汗之前埋葬的墓‘穴’?
想到这里,我赶忙挑了个相对结实的地方,把蚊子撇上来的绳子固定好,招呼他们三人上来。蚊子三人一会的功夫全都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我把刚才看到的和分析的都对封慕晴讲了一遍。封慕晴脑袋可比我的脑袋灵光许多,听完我的分析,看着地上锈迹斑斑的铁器兵刃对我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历史上突厥人是最喜好铁器,难道这里竟是一处突厥人的墓室?”
我点点头,道:“像这种不同时期的人,挑中相同的风水宝地,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蚊子一听说这里是个墓室,当即来了‘精’神,不过看了几眼地上散落的铁器撇撇嘴道:“他娘的,看来墓主人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竟陪葬这些个铁疙瘩有个屁用?都快烂没了。”我对蚊子摆摆手道:“你小子就不能嘴上积点德?说不定一会墓主人就变作大粽子把你小子当了陪葬品,黑黑壮壮的多好。”
封慕晴皱着眉头看了我和蚊子一眼道:“我有个疑问,如果这里是墓室的话,为什么没有棺椁?我以前学习过关于突厥人的墓葬习俗。总体来说,突厥人的墓葬为石人石棺墓为主,其中分单棺葬双棺葬两种形式。但以葬法奇特的双棺葬者居多,它们是以片石砌成长方形围墙,将双棺左右对称地置于其内。奇怪的是,石人多面东而立,每个墓葬前一个、二个、四个不等。”
听封慕晴说完,我也觉得是有些奇怪。正当这时,我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痒,拿探照灯一照,只见一片一片的变得‘潮’红。我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罢了,我胡同祖也就这么个命了。看来那个大癞蛤蟆还真是有毒,这一来也不知能否有‘性’命之忧。
我越想越气,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心里猛然一紧。他‘女’乃‘女’乃的,这大癞蛤蟆什么时候转过身体,两者眼睛瞪的和小饭盆一样大小,盯着我们看个不停。
我头皮一麻,暗自把蓝魔攥在手中,一面小声的提醒蚊子赶紧提防。蚊子正在琢磨要不要在这一地的铁器中挑两样‘摸’走,听见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