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公分大小的黑洞。
见不是那个亡灵作祟,我安心不少,紧走两步,来到铁蛋和封慕晴身边。封慕晴正在仔细观看,蚊子在一旁把弄工兵铲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问封慕晴:“大师妹,上面都记载了什么?有没有对咱们有价值的信息?”
封慕晴转身看了我一眼,指着墙上的壁画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处监狱,而关押着的,正是那位刺杀了成吉思汗的西夏王妃,也就是咱们看到的那个被画在了墙上的红衣女人!”
我和蚊子换了一下脑袋上的登山头盔,用上面的探照灯仔细地照了照墙上的壁画。这壁画只有寥寥五副,痕迹轻浅,不同于以前我们看到过的那种生动传神的壁画,这五幅壁画虽然寥寥草草,却是透着一股强烈的怨念。
前三幅壁画都在记录着一次惨烈的杀戮,一方是手持弯刀的士兵,一方是倒了一地的平民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四幅刻画着一个赤身的女人,头发中藏了一把小刀,女人面前是一个矮矮的胖子,看情形应该就是墓主人成吉思汗没错。而五幅壁画看的我胆战心惊,只见先前赤身的女人身穿一身绛红凶服,披头散发手中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一群士兵围在中间,而这幅图画中简单的线条特意刻画出女人的眼睛,不是望向她身边的士兵,而是望着士兵身后四个迷糊的身影!
我心头一颤,现在活着的只剩下,我、蚊子、封慕晴和明叔四个人,难道这娘们在一千年一千就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和我们四个过不去?
我赶忙又用探照灯在墙壁上四下看了下,不过除去这五副壁画,空荡荡的墙壁上,再也没有其他的痕迹。我心念一闪,对封慕晴说道:“大师妹,你看这里他娘的像不像是个监狱?”
封慕晴点点头,表示肯定,道:“严格来讲,古墓之中出现监狱完全不合乎礼制,不过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如果推断成立,这里真的是处监狱的话,那么关押的人也非那位西夏王妃莫属了。”
蚊子结果话头,大大咧咧道:“既然这里是关押那位西夏王妃的地方,那怎么没有她的尸体呢?难不成被碎尸万段了?”我思绪混乱不堪,纷纷扰扰的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浓重的黑暗更加加重了心理的压力。
纵观这漆黑的密室,除去那个三十公分左右的通风孔,再没有其他的出路。为今之计,也只有等着隐云殿中那片熊熊燃烧的大火退去再做道理。
提到隐云殿,蚊子不免叹息一声道:“可白瞎了那堆财宝,他娘的,要是知道都被大火烧了,我就多拿出来点好了,这下好,连根毛都剩不下。”说罢伸手摸了一把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一脸的不甘。
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和空荡诡异的密室,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强烈的怨念,我朝蚊子和封慕晴招了招手道:“咱们还是先退出几步,休整一下,再做道理吧”
我对封慕晴和蚊子道:“咱们还是先退后几步,再做道理,他娘的这大火恐怕一时半会烧不完。”其实我总感觉我们三个人站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里,好像囚犯一样,浑身的不自在。
三人向后一直退到先前我们摔倒的斜坡路上,方才止住脚步。蚊子一眼瞧见明叔兀自捧着个水壶喝个不停,一巴掌拍在明叔干瘪的背上道:“行啊明叔,您老这还挺滋润的么,他娘的你要是敢把这点清水全都喝没了,我就拍死你个老不死的!”说罢一把抢过明叔手中的水壶,用袖子擦了一下壶口,猛喝了两口。明叔一时间没有防备,正在喝水被蚊子猛地拍了一下后背,呛得咳嗽了半天。
蚊子喝完水,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我们的干粮,对着我和封慕晴道:“你们俩个愁眉苦脸的也不当个饭吃,要我说,咱们多半也是走到了尽头,你看这隐云殿,鬼气森森的也没有个出口,咱们干脆用绳子做成绳梯,等大火着完就顺着悬崖爬出去得了!”蚊子边说边吃,往嘴里塞了一大把的牛肉干,一时咀嚼不过来,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我接过干粮,分发给封慕晴和明叔,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一块。蚊子蛋说:“你丫的就是一吃货,咱们八十八拜都拜了,就他娘的差着一哆嗦了?隐云殿虽然挺诡异,我还就不相信成吉思汗能跳出易经风水的范畴去,我家那本《地脉图》也不是吃素的!”
蚊子没空理会我,见了牛肉干比见了他爹妈都要亲,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也不管能不能咽下。我见封慕晴拿着牛肉干把弄,却一口都没往嘴里送,好似有什么心事一样。我挪了挪屁股离封慕晴坐的近了点道:“大师妹,俗话说的好,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他饿得慌。咱们进古墓起到现在,少说也得有个四五天的样子了,你再这么不吃不喝的体力透支了可是很危险地。”说到后来我故意板起脸,做出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样子,其实我是打心眼里不想我们四人之中再有一个像林小小一样的事情发生,太他娘的揪心。
封慕晴对我笑了一下,把牛肉干撕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嚼了两口轻声对我说道:“老胡,我总觉得这个穿着绛红凶服的女人,也就是暂时我们认为的那个传说中刺杀了成吉思汗的西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