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起身,蚊子脑袋上的探照灯一晃,忽然发现,一张干枯惨白的女人脸,正盯着我不怀好意的一脸诡笑。我身体也如同灌了铅一般,丝毫动弹不得。眼帘中印入一抹触目惊心的绛红,我忽然想起来,这他娘的不是那个画在墙壁上的女人么?难道她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刺杀了成吉思汗的王妃,御魂珠的拥有者——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那我眼前的这个,是冤魂?还是活生生的粽子?
此时我正背对着蚊子他们,和一张如此恐怖的脸隔着这么短的距离,当真让人打心底泛起丝丝寒意。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仿佛身体被一股巨大无形的力量紧紧裹住,越想挣扎,那力量就越大一分,而女人的脸就越笑的诡异。
蚊子在我身后爬起来,兀自嘟囔道:“我说老胡,你怎么坐那还不起来了?你屁股也摔成四瓣了?”我有口说不出,只能凭空张两下嘴,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我的呼吸已经变得非常困难,五脏六腑都如同被搅碎了一般。我心一横,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一阵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终于恢复神智。一张嘴,吐了那个女人一脸的血液,屈着的双腿猛然发力,狠狠向前踹去,而黑暗之中却哪里还有红衣女人?
蚊子和封慕晴终于意识到我的反常,纷纷围拢上来。见我一嘴的鲜血,都是吃惊不小。我长出一口气,整个身体都被汗水浸透,好像脱了力一样。
封慕晴赶紧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担心不已地询问了两声。我长出一口气,心想,他娘的我身上带着能够驱邪避凶的摸金符,都差点着了那个死了将近千年的女人的道,此地当真是万般险恶,万不可掉以轻心,随即我我刚才的遭遇大致上和他们两个学说了一遍。
听我讲完,蚊子一拍大腿道:“他姥姥个驴日的,我一看到那个女人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鸟,刚才在火堆的时候,就给咱下了黑手,要不是咱们哥俩身手敏捷,这会恐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封慕晴递给我一壶清水,让我漱口,一边看了眼蚊子道:“严格来讲,鬼魂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更相信这里是被古人事先下了密药,或者是某种特殊的矿石令人产生的幻觉!”
我喝了一大口水,感觉身体恢复不少。环视一圈,借着探照灯的光亮来看,我们此时正身处一个大概二十平方米的密不透风的密室之中。空荡荡的四壁,只有我们侧身不远处,有一道道漆黑色的铁栅栏,上下联通,隔出一段相对狭小的空间来。而我们脚下这条坡度不小的通道,也正好对着铁栅栏隔开的空间。
听了封慕晴的话,我摇摇头道:“我前端不还被那个密宗的合欢佛弄得晕头转向?不过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总觉得多少有些不真实,而我也可以多多少少保存一丝清醒。不过就在刚才,我分明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怨念,那女人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如果不是咬破舌头,我还真怕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了。”
蚊子凑在我身边嬉皮笑脸的道:“老胡,那个西夏王妃有没有传说中的漂亮?身材咋样?”被蚊子这么一问,我忽然回想起那张令人心底生寒的脸,哪里能看出半点美来?活脱脱的就是一张标准的粽子脸!
我踹了蚊子一脚道:“你小子嘴下就从来不带积点德,他娘的死了快一千年的女人你还谈论人家身材和相貌?要是你小子能对着个大粽子看出点美感来,那她能成当世一美人。”
蚊子被我踹了一脚,肥厚的手掌在裤子上拍了拍,转而观看起地形来。我趁机又猛喝了两口清水,身体舒畅不少。转身一瞥,看到明叔像个死狗一般蹲坐在地上一口一口喘着粗气,我随手一扔,把水壶丢给明叔。明叔先是一愣,随即赶紧拧开水壶,猛灌了几大口清水,样子很是受用。
我对着明叔冷哼一声道:“我劝您老这会还是老老实实的,要是再跟我们兄弟整出点什么幺蛾子,他娘的可别怪了我老胡心狠手黑,我一直认为五讲四美里说的尊老爱幼,纯粹就是******扯淡”明叔被我连吓带唬,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就达到了我的目的,现在我们几个身后是成片熊熊燃烧的火海,这里又阴冷无比,刚刚我还差点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如果这个时候明叔再反水,像刚才利用死亡不长时间的林小小袭击我们一样,那可当真是九死一生。我这顿吓唬,不奢求他能从心底放老实,起码现在不用再放着背后被他捅上一刀。
我忽然想起明叔刚才利用林小小的邪术来,继而问道:“行啊您老,什么时候还给我们留了这么一手?说说看你那是茅山巫术还是他娘的赶尸匠人的手段?我大小就愿意多学多问”
明叔讪笑一下,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虚乌有。蚊子忽然在一旁喊道:“老胡,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有几幅画!”听说有壁画,我赶紧起身朝蚊子他们走去,刚走两步,忽然一阵阴冷的风从头顶袭来。我下意识的把蓝魔攥在手中,赶紧朝着阴风吹来的方向望去,并没有出现那个身着绛红凶服女人的身影,而是在距离屋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