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号一声,我招呼蚊子一齐发力,把他也拽了进来。
一只锋利的石箭正好刺透了他的小腿。蒋茂才疼的大声哀号,在地上不断地翻腾。血液也像泉水一般从他身体中喷涌而出,见了我和蚊子一身。封慕晴赶紧替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暂时止住他深深的伤口。
我心头一软,抽出蓝魔来把绑着他手脚的绳子割断。屋顶不断掉落的石箭砸在香炉上发出叮叮当当巨大的撞击声。蚊子担忧地问道:“老胡,你说那石箭能不能把这个香炉扎透?”我看了看香炉,摇摇头道:“暂时还不用有这个担心!”
蒋茂才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愈发的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盯着他问道:“茂才叔,咱们现在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也听说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吧?我希望你能和我们说说!”
此时佛殿顶的石箭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青石钻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锋利的石箭。左右分列的佛像扔在爆裂,黑暗中噼啪作响。蒋茂才嘴唇抖了两下,绝望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看来守了大半辈子陵,最后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和你们葬在一起!”
蚊子心情烦躁,见蒋茂才磨磨唧唧,不由脱口说道:“我说老蒋头,你就不能痛快一把?”我朝蚊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吱声。顿了下又对蒋茂才道:“茂才叔,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不过你现在还不说,我们连死都死的不明不白!”听着佛像爆裂的声响,其实我心中比谁都要着急,他娘的谁知道这里面又暗藏着什么玄机?况且蒋茂才还说过,我们几个就是祭祀品,这话听着当真让人心中憋闷。
封慕晴包扎完他的伤口,也轻声道:“茂才叔,有什么就和我们大家说说吧!”蒋茂才看了我们几眼,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心里正做着剧烈的挣扎。顿了一下指着不远处流光溢彩,却妖艳异常的合欢佛像道:“这合欢佛是我们达尔扈特部以及整个蒙古供奉膜拜的佛主。其实我是一个真正的达尔扈特部守陵人。我也就只有一个侄子,先人留下来的祖训每过十七年都要举行一次在墓中的活人祭!而今年恰好是又一个十七年”
“活人祭?”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尽量调整下心情,问道:“茂才叔,那你就是想用我们当做祭祀品?之前操纵帝王蝎,老鼠,以及喇嘛塔门外的喊叫声全都是你干的?”蒋茂才深深地点了一下头,眼神中却没有半点愧疚。顿了顿,我又问道:“那你说的这个活人祭是怎么个祭祀法?”
蒋茂才猛然间双眼放光,嘴角抽动一下,从怀中摸出一把蒙古短刀,冷声道:“刚才我已经启动了祭祀仪式,现在就告诉你怎么个祭祀法!”说罢举刀朝我胸口刺来。我大骂一声道:“骂了隔壁,你个老杂毛狗改不了****!”说罢一脚踹出去,正好踹到蒋茂才的脸上。顿时他鼻子嘴角血流如注,血液的猩红色愈发显得蒋茂才狰狞无比。
香炉底下挤着我们几个人本来就显得局促,谁也未曾想到蒋茂才还会对我下黑手,一时间扭做一团的我和蒋茂才一齐骨碌出香炉底。蚊子怕我吃亏也上来助阵,我们哥俩三下五除二就把蒋茂才制的服服帖帖。蒋茂才被蚊子压在地上杀猪一般嚎叫。
我吐了口吐沫,对蚊子道:“他娘的,先别放了这个老杂毛!”我话音未落,噼啪作响的爆裂声戛然而止,蒋茂才脸贴着地面狰狞地大叫道:“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走不了!”说罢哈哈大笑。
见他这般模样,我心中无名火起,一时杀心流露,举着蓝魔朝蒋茂才一步一步走去。正当这时,只听哗啦一声,仿佛开锅一般的声音响起。我忙拍亮狼眼手电筒,强烈的白光下,只见爆裂完的佛像显得更加诡异,一股股的死亡之虫像是潮水一般从佛像中涌出来,密密麻麻地朝我们爬来。
我大叫不好,环视一周,只见合欢佛像一处没有死亡之虫,当即招呼众人赶紧撤退。地上插满了锋利的石箭,众人走的很是艰难,好不容易退到合欢佛处,只听身后蒋茂才一阵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
众人向后张望,黑暗中蒋茂才的身体已经覆盖了密密麻麻一层的死亡之虫,有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甚是骇人。蚊子朝着蒋茂才尸体的方向撇撇嘴道:“他女乃女乃的,还说咱们是祭祀品,我看他才是!封建残余势力的走狗注定会被历史的车轮碾碎!”
我心中疑虑,难道蒋茂才口中所说的活人祭就单单指死亡之虫?正思索之际,蚊子吼道:“老胡,这死虫子朝咱们来了!”说罢举起ak47一阵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