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杂七杂八的物件和一些明叔的贴身衣物,还有一小沓现金,估摸着得有两三千块的样子。蚊子粗略地数了一下,也揣进自己的兜里。
我翻翻捡捡终于在杂乱的衣物下面发现一个装饼干的铁罐子,拿在手中一阵沁骨的冰凉,轻轻摇晃一下,刚好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我打开盒子,借着幽暗的烛光,只见半罐子圆润无比,葡萄大小的黝黑色珠子。我拿出一颗,这珠子似玉非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手感确实光滑细腻。
我交给封慕晴,让她看看这东西是什么。封慕晴对着烛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蚊子撇撇嘴道:“这还不简单?”言罢一把把摊在地上的明叔拽了过来,指着我们手中的黑色珠子道:“快给我们说说,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见蚊子这么对明叔,封慕晴动了恻隐之心,小声劝慰道:“明叔年纪也不小了,你轻点,弄伤了他也不好。”蚊子这才松开拽着明叔的手。
明叔趴在地上眼中无光,顿了一会,忽然一脸的茫然的看着我们几个道:“咦,你们这是在干吗啦?怎么把阿叔的背包翻的这么乱啦?”一看明叔这个样子,我道:“得,看来他的间歇性精神分裂又复发了。咱们还是把这东西收好了,等回去找个明白人看看,要是值钱就捐给国家,不值钱就让陈半闲找个买主卖了吧。”
蚊子也点点头,:“指不定国家见咱们献宝一高兴还能给我发个奖状,找个正式工作什么的!”我说道:“最好能再给你小子个媳妇对不?别废话了,赶紧的换上潜水服,咱们好过河去吧!”
说完我捡起地上的水壶,爬到滋独暗河边上,一俯身灌了满满一壶的清水。蚊子和封慕晴等人在我身后换衣服,我打好水,刚要回转,只听得黑暗之中,蚊子一声大叫。我慌忙回头问道:“你小子瞎叫唤什么?”黑暗中蚊子回答道:“老胡,这黑珠子,他娘的会咬人!”
蚊子捂着左手疼的蹲在地上丝丝哈哈。我慌忙爬回他身边,让他展开手掌,借着幽暗的烛光只见铁蛋左手的中指已经变黑红肿。黝黑的颜色一直顺着手指已经快窜到手腕。蚊子疼的呲牙裂嘴,满头的大汗。
来不及多想,我一转身一把把拽住明叔的领口,怒吼道:“你女乃女乃的!老实说这黑色的珠子到底是哪来的?”明叔见我忽然发怒,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道:“胡仔啦,你你这是干嘛啦?你阿叔的心脏心脏可不好”
蚊子就如同我的亲生兄弟一般,此时虽然是伤在蚊子的身上,却比伤在我身上还来得难受!我见明叔还不肯说实话,右手轮了一圈,一拳重重地打在明叔面门。明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攻击?被我拳头的力道带起,凌空一个扭曲,枯瘦的身躯重重地撞在了光滑的石面上。我又向前爬了一步,像拎死狗一般把明叔从地上拽起来,举拳要打之际,封慕晴在我身后道:“老胡,别打了!快想办法救蚊子吧!”
我转身一看,蚊子左手半条的手臂已经变得漆黑。身体一直强壮的他挣扎着坐着,不过从他瑟瑟发抖的身影中,我能感受到他此时忍受的剧痛。我朝着明叔恶狠狠地道:“你他娘的再不说,我就把你老杂毛的舌头割下来,让你以后再也说不了话!”说罢,我‘刷’地一声从腰间抽出蓝魔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明叔见我动了刀子,也不敢怠慢,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这些黑色珠子的来处。原来明叔那时候鬼鬼祟祟的始终并非是晕了过去。而是他把堆在角落中的尸体的眼珠子全部挖了出来。我们刚刚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些黑色的珠子就是他从粽子眼睛中扣出来的。
粽子的眼球叫做“颜珠”由于“颜珠”通体都被阴晦无比的尸气沁透,故有能使容颜不老之说。前些年一些从香港方面过来的古董商就在内地的古玩市场花大价钱收购过。可是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纵使出了天价,古董小贩们也只能急的干瞪眼。
想必明叔一定是想拿着这些“颜珠”回香港卖掉,却不想半路被我和蚊子劫了来。既然是粽子的眼珠子,恐怕蚊子手上现在已经感染尸毒。好在地脉图中记载了尸毒的救治方法,当即一把松开明叔,在我和蚊子的背包中一阵翻腾找出了仅剩一把的糯米,和蚊子那个还没来得及用的黑驴蹄子来。
我一面叮嘱封慕晴把糯米敷在蚊子受伤的手指上,一面用锋利的蓝魔把黑驴蹄子切下来两片,摆在地上用火机点着,让蚊子把受伤的手指放在上面熏烤。
一会的工夫,敷在蚊子手指上的糯米变得漆黑无比,在黑驴蹄子燃烧发出的阵阵青烟中,蚊子受伤的手指流出一股股黑色腥臭的浓液。我看了看,一直蔓延在他手臂上的黑色,逐渐变淡,心头的一块巨石总算落地。
蚊子的手指满满的开始流淌出新鲜的血液参合着淡淡的清水,手掌上的黑色也满满变得很淡。只是蚊子的脸色蜡黄,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我拍拍他的肩膀,担心的问道:“兄弟,你还撑得住不?”
蚊子咧开嘴朝我干笑一下道:“这点小伤搁在咱的身上那都不是事!耗子腰疼——多大个甚啊!”见蚊子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知道却是没有大碍。众人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