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田老鼠在蚊子身体下变得一动不动,肯定是已经让他给压得背过了气去。要是常人让蚊子这体格蹂躏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散架了,我赶紧让蚊子把他拎过来,要是再压一会,不等尸毒发作,田老鼠铁定没救了。蚊子听了我的话,站起身来,忍住刺鼻的尸臭味,刚要把田老鼠从地上拎起来,我猛然瞧见蚊子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狰狞的脸孔。
蚊子肥壮的身体把狼眼手电筒射出来的光芒挡去了大半,我又不能拿狼眼手电筒直接去照,情急之下,我一扬手,把原本准备对付田老鼠的黑驴蹄子给扔了出去。黑驴蹄子带着呼呼的破风声,照着蚊子的脑袋就砸了过去。饶是蚊子手疾眼快,听到响动,见迎头飞来一块黑乎乎的事物,当即以缩脖子。也就在此时,黑驴蹄子贴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彭’地一声,正中目标。
蚊子不明所以,还以为我拿黑驴蹄子砸他。扯着嗓子对我喊道:“我说老胡,你怎么能对自己的革命战友下黑手呢?我他妈不就是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么,丫还至于这样?”蚊子话没说完,见我又拎着工兵铲子朝他冲了过去,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情况不妙。一松手把昏昏沉沉的田老鼠给扔到了地上,抄起工兵铲子,扭头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负责照明的陈可心见我和蚊子制服了田老鼠之后,又扭做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拿着狼眼手电筒也凑了过来。强光照射之下,三人看得清楚,一张狰狞的脸孔印入眼帘。这张脸在山体外头我就看到过,正是它对我们发动了突然袭击,差点就着了它的道。相对来说,倒是蚊子和陈可心看得心惊肉跳。蚊子忍不住脱口说道:“老胡,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怎么脸上还长了几撮毛呢?”
眼前这个似僵尸非僵尸的东西已经被我一记势大力沉的黑驴蹄子砸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看了蚊子一眼,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他妈猴子,之前在山坡上袭击咱们的就是它!”说话间,被我砸晕过去的东西忽然动了一动。三人神经本来就绷的很紧,几乎就在它动的同时,蚊子手里的工兵铲子早就砸在了它的脑袋上。蚊子这下的力气不小,只听‘咣当’一声,那鬼东西的脑袋已然裂做两半,从里头淌出来一滩粘糊糊的黑色液体。
单就是这一眼,就差点把我给看吐了。我赶转移视线,从地上找了刚才当成飞镖扔出去的黑驴蹄子收好,同蚊子一起搭手把田老鼠给扶了起来。陈可心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看了一下。找了一个相对来说款上平坦的地方,把田老鼠扶了过去。虽然看着田老鼠身体单薄,可扶起来却是挺沉,他现在耷拉个脑袋,人事不省,只能由我和蚊子一人驾着一个肩膀,在地上捞着往前走。
把田老鼠放在地上,让陈可心先照看一下。我和蚊子分头找了不少干燥的棺材板子,生起了一堆篝火。这古墓的环境虽说也算是干燥,可我们身上都潮乎乎的,要是不烤一烤火,估计再等一段时间,我们身上都能长出蘑菇来了。而且田老鼠身上的尸毒之所以发作,应该就是这里已经进入古墓的范畴,阴气太盛所致,也不知道篝火能不能够驱散一些阴气。
这些棺材板子都已经腐朽不堪了,根本经不住烧,需要不停的往火堆上加,才能保证火焰不熄灭。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些棺材板子都已经被尸臭给沁透了,点燃之后,一股子浓烈的尸臭味便夹杂着黑烟弥漫开来。虽然这样,几个人还是贪恋火光带给人的温暖感觉,都围在火堆跟前烤火。一会的功夫,几个人身上的衣服上都升腾起一层白色的琐细雾气,血液好像也流淌的快了不少。
我扭头看了躺在地上的田老鼠,在火光的印衬下。只见他脸色变得乌黑,双眉紧锁,呼吸十分微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僵尸一般。蚊子忽然指着田老鼠的手说道:“老胡,你快看田老鼠尸变了!”我赶紧遁着铁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田老鼠的手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的非常长了,前头都有些打弯了。
我暗叫一声不妙,这就是尸变的前兆,要是再不采取点什么手段救助他,只怕不消片刻,田老鼠就真的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有道是:病急乱投医。可是现在我才发现,除了克制僵尸的黑驴蹄子之外,我们竟然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连最后一点的消毒药水,都让我用了。一时之间,三个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蚊子说道:“老胡,黑驴蹄子不是能够克制僵尸么?要我看,咱们干脆用黑驴蹄子试试得了!”我摇摇头道:“这田老鼠是被尸气呛伤的,用黑驴蹄子怎么救?”说话间,我忽然瞥见田老鼠肩膀上的背包,心中一动,顺手一把扯了过来。我记得田老鼠的背包里头带了糯米。糯米也能拔去尸毒,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天由命,能不能找到糯米和治好田老鼠,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在田老鼠的背包里头找了半天,最后只找到一小把散落在里头的糯米。蚊子和陈可心好奇地看着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田老鼠脸上的黑气好像又加重了几分,我也没时间和蚊子他们俩解释了。当即问蚊子要了些清水,把糯米和湿。想了一下,我又把黑驴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