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蚊子一眼,说你小子懂个鸟。自古以来便有这么个说法,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也就是说,一般隐居在山林中的人,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高人,这些人其实并没有看透浮华,选择隐居在山林之中,其实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害怕被世间浮华饶了心神。而真正的高人,大多就隐居在市井之间,那就说明了,他们的个人修为已经能不为世俗所动,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一时间,蚊子接不上话,让我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说道:“那要按你这么说,等回哈尔滨之后,我还真得没事儿多找居委会张大妈侃侃,保不准儿她也是一世外高人也说不定。”我没理会蚊子的戏谑之言。虽说田老鼠经过我刚才那么一开导,精神好了不少。可毕竟这古墓之中阴气极盛,说不定他坚持不到出去那会就已经尸变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耽搁太长的时间,以免生再节外生枝。几个人也都没有歇气的意思,田老鼠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两下屁股上的碎土,拿着气死风灯,仍旧屁颠屁颠地走在最前头。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小声地叮嘱蚊子道:“你放机灵点,看住我的眼色,要是田老鼠真的要尸变了,就赶紧动手!”
蚊子点了点头,把怀里揣着的黑驴蹄子逃出来晃了两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我什么时候没完成的顺顺当当的?咱这儿不是还有黑驴蹄子么?要是田老鼠真他妈尸变了,就光着黑驴蹄子就够他喝上一壶的了。”叮嘱完蚊子,我加快了脚步,赶上已经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的田老鼠。
我故意多留意了一下他脖子后头,见那两块枫叶形状的尸斑并没有加重和扩散的迹象,这才放心不少。说话间,四个人就又沿着蜿蜒破败的甬道走出了挺长一段距离。甬道两侧和头顶坍塌的地方,都露出褐红色的泥土,看得几个人触目惊心,生怕发出的动静大了一点,就会把整条甬道震塌了,把我们四个活埋在这儿。
好在气死风灯的灯光十分昏暗,那些看着吓人的地方只是一晃就过去了,就算想细看,也飞快地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走着走着,田老鼠忽然停下了脚步,我打了个激灵,心中暗呼不妙,难道这么一会儿他就有了反应要尸变了?想到这儿,我可不敢怠慢,一只手紧紧攥着工兵铲子,一只手伸到怀里,去摸黑驴蹄子。
就在我手指刚触碰到怀里的黑驴蹄子的时候,田老鼠忽然转过头来,慌慌张张地说道:“胡兄弟,好像咱们前边有个人!”见他举止不想尸变,我才放心,赶紧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儿。田老鼠茫然地说,气死风灯太暗了,只是影影错错的看到前头有个人一晃就不见了,好像还有细微的脚步声。
之前在坍塌的高台那我就好像看到了墙壁上贴着一个人,推算下来,这古墓里头已经几千年没有活人进来过,只是进来了五个活人,除去我们四个,就只剩下一个生死不明,离奇失踪的方教授。可就算是田老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方教授的话,那刚才在洞里头那堵浇灌了铁水的石墙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根本过不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向前两步,借着田老鼠手里的气死风灯看了一下。只见我们前头黑乎乎的,哪里有人影?我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你看准没有?这黑咕隆咚的,哪儿来的人影?”田老鼠拍着胸脯肯定,刚才他的确是看到了前头有个人影。自己不会看错。我心里暗自思量,要是田老鼠真看到前边有个人影的话,******说不定不是人!我们之前,那堵浇灌了铁水的石墙根本就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哪里来的活人?
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赶紧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别总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想。看了两眼,仍旧没有发现什么。蚊子在后面等的着急,忍不住说道:“我说你们俩看完了没有?光在这瞎猜能猜个屁出来?实践出真知,过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还指不定是墓主人出来迎接咱们这支无产阶级队伍来了呢。”
我看了两眼摩拳擦掌的蚊子,开口说道:“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得明确一下纪律,要不咱们始终都是一盘散沙,一点战斗力、凝聚力都没有。前面要真是青巴图鲁的墓室,蚊子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就算是升官发财也不能破坏了文物古迹,这可都是封建阶级留给咱们无产阶级的宝贵财富。要是青巴图鲁他媳妇也跟他合葬在一起,你可不许看到人家漂亮就乱摸一通。”
蚊子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朝祖师爷发誓,要是青巴图鲁他媳妇也在,我指定不乱摸。反正咱就是光看不摸,谁摸谁孙子哎,我说不对啊,就算他媳妇长的再他妈漂亮,不也都死了好几百年成了僵尸么?我至于对着个僵尸乱摸么?老胡你是不是恶心我呢?”蚊子让我气得咬牙切齿,我对他说道:“这不是提前给你打打预防针么?我就担心你小子见到漂亮女人迈不开步了,万一犯了混,摸上两把,要真是尸变了,咱们都他妈得玩完!”
四人简单地商量了几句,这才重新朝前进发。气死风灯仍然由田老鼠拎了,走不数步,四人已然走到甬道尽头。可这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