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一步,刚要把蚊子从地上拉起来,后背上冷不丁的有一股针扎似的疼痛。整个身体也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扑倒,重重地砸在蚊子身上。所幸蚊子肉厚,我这一下即便是摔的实诚,也没觉得太疼。倒是蚊子在我身体下说道:“哎,我说老胡,你就不能看着点?快他妈起来,我快让你给砸成肉干了!”
事出突然,我心中暗道不妙,正要挣扎着从蚊子身上爬起来,猛然间觉得我身上也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慌乱之中,只听陈可心闷哼一声,原来竟是她砸到了我的身上。虽说我和陈可心的体重合起来也不一定有蚊子沉,可这两下重重的压在蚊子身上也够他受得了。我被夹在当中,说不出来的难受,赶紧让陈可心爬起来。
等我们三个都从地上爬起来,蚊子使劲儿揉了揉胸口,埋怨道:“我说你们俩可真是的,看我肉多是不?怎么一股脑的都往我身上压?”没等我说话,陈可心便摇摇头道:“我刚才想要拉老胡起来的,可后背上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现在还疼呢。”陈可心此言一出,我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回应道:“我刚才也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你瞧清楚没有?”
陈可心摇摇头,道:“我也没注意,只是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把。”蚊子听完我和陈可心的话,猛然说道:“难道这还有其他的人不成?咱们也别这么干站着了,赶紧着找找,我倒要看看,他妈是谁在背后朝咱们下黑手!”可是黑咕隆咚的,我们三个连一支蜡烛都没有,想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找到有可能隐藏着的那个人又谈何容易?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扯过蚊子问道:“刚才你小子是撞到什么东西上了?”蚊子拍了一下脑门道:“你不提这茬我还忘了,我也没看清,不过就在我前头来着,我看看。”蚊子说罢,拿手凭空在原地摸了两把,可是楞是什么也没摸到。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赶紧一把拉住蚊子道:“先别忙着找那个东西了,我看这里透着一股子邪气,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尽管我们三个都是信仰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现在心底都生出一股寒意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人类在面对无法预知和掌控的事情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蚊子和陈可心听完我的话,也都点头称是,我现在唯一的奢望就是我们三个都能安然无恙的从帽儿山里头走出去。
商议完毕,三人组成相互依托的形状,慢慢向前行进。由于之前我和陈可心都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后背推了一把,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时刻注意,提放这身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三人有惊无险的向前走了十几步远,打头的蚊子忽然停住了脚步,伸手朝前一顿凭空乱摸。我心里打了个突,赶紧询问蚊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继续朝前走了。
蚊子停住动作,茫然地对我说道:“老胡,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好的像是有堵墙?”我心说该不会是遇见‘鬼打墙’了吧?赶紧也伸手朝前摸索了一下,可手上除了能感觉的道流动的冰冷空气之外,哪里有什么铁蛋所说的墙体?我心里默念两遍祖师爷保佑,向前迈了一步,可也只能走这么一步,再多一点都走不了了。
一阵懊恼席上我的心头,以前光听过‘鬼打墙’的奇闻,我也是一直将信将疑。可轮到自己赶上这么一码子事儿来,还是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恐慌。我强作镇定,对蚊子和陈可心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们绕开这里,肯定能过去。”蚊子自幼听了不少像是‘鬼打墙’这一类的奇闻,也是耳熟能详。当即出言道:“莫非咱们走了背运,撞上了鬼打墙吧?要不怎么前面什么也没有,就愣是过不去呢?”
我心里一直暗示自己,肯定是错觉。此时听蚊子这么一说,一直自欺欺人的心态不禁也开始渐渐的松软。我对蚊子道:“就算是‘鬼打墙’又能奈我何?你就管把心放大了,不要总想着怪力乱神的事自然就生不出那么多的邪门歪道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打头向着一侧挪去,可是情况和之前一样,前头分明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走不过去。
陈可心轻声说道:“‘鬼打墙’的事情我也多少有所听闻,我觉得,把这种现象说成是鬼神迷惑,还不如说成是自己的错觉!传闻中遭遇‘鬼打墙’的人不是贪黑赶夜路,就是心神疲乏。我看这种情况多半是由于人类自身生出的一种错觉!”
陈可心所言,的确有些道理,可虽说我们三人都累的不轻,可谁的心智都是清醒的。更何况,这中感觉是如此清晰,又怎么能够解释成自身产生的错觉?不过现在从我们三个人的情况来看,最不能失去的就是自信心。如果我们连起码的自信心都崩溃的话,那下场也只能就是永远沉睡在帽儿山的山腹之中了。
我使劲儿摇摇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口说道:“所言极是,我看这多半是这么个情况。蚊子你这种思想课是要不得的。别说全国上下都在一致为小康社会努力拼搏,就是放在文革那个年代,你小子早就他妈被批到批凑了。”蚊子被我们俩这么一说,便不再言语。三人沉默着不断试图寻找出去的路口,可绕了一圈之后,结果却发现,竟然一个出口都没有!就连我们刚才来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