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心被我和蚊子气得直发抖,我知道她的脾气秉性,虽然他心思缜密,可是断然不同于我和蚊子的冷漠无情,她的心非常软。我叹了口气,对陈可心说道:“你也不用生气,你好好想想,他虽然是你的任课教授,可是自打进入帽儿山之后,他什么时候提过一句找学生的话?由此可见,他这身教授的光鲜外表下,指不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蚊子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估计你们这次来帽儿山采风写生,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呢!”我和蚊子一唱一和,陈可心脸色总算缓和不少,开口说道:“那你们两个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有什么问题好好解决不就成了?”
我接连点头,表示同意陈可心的意见。其实我也是刚才看完了石碑上的图画,又猛然想起方教授,再一想从我见到他之后发生的总总是情,这才贸然出手的。我倒要看看,如果他真是被带走的青巴图鲁后人,那么他此次来青巴图鲁的古墓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蹲下身子,视线刚好和方教授持平,一脸凶狠地问道:“我说方教授,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交代吧!别抻着了。”
蚊子附和道:“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你他妈别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地浪费我和老胡以及陈可心的生命和金钱了。”方教授脸色惨白,此时已经止住了眼泪,抬头看了我和蚊子一眼,狠命地咬着下唇,半晌才开口说道:“你们说的对,我的确应该是青巴图鲁的后人。”
蚊子冷笑一声道:“你他妈来看你祖宗为什么要拉着我们几个?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说!”我对蚊子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转而对方教授说道:“你的态度很好,咱们也不用上纲上线了,坦白说吧,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你要是想在这里带走点什么东西,我们可不答应!”
方教授不再耷拉个脑袋,不再说话,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诡异。最后还是陈可心打破僵持的局面,她犹豫了一下对我们说道:“咱们现在都面临着危险,就算有什么恩怨我想还是等到完全脱离了危险之后,在做计较吧!”其实我也不想和方教授弄的太僵,虽然我猜测他利用我们三个来到青巴图鲁古墓之中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一路之上这小子还算老实,并没有对我们几个造成什么伤害,此时留他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气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陈可心的说法,蚊子见我表来态,也不好再做什么坚持,我转念一想,这方教授既然是青巴图鲁的后人,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点青巴图鲁古墓的事情,何不问问他,也省去许多麻烦。
想到这里,我便开口询问了方教授,问他知不知道这古墓之中的路线,抑或是机关消息。方教授摇摇头,道:“我只知道祖上是满清的大萨满青巴图鲁,几十年前家里倒是传着一份秘书,大概是关于青巴图鲁古墓的记载。可是抗战那会儿,我们搬家的时候给弄丢了。”
本来我听他说家里流传着一本秘书,心里欢天喜地,越听越泄气,心里暗骂:“都他妈丢了你还说个屁?这不玩我们呢么。”我见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还不如立即起身,靠自己摸索着前进吧。我从地上站起身来,刚一转身,猛然间瞧见蚊子脚下有一摊鲜红的血液。烛光晃在上头,那摊血液更加显得猩红,我心里一癝,这小子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出了这么大一摊血?可抬眼一看,蚊子面色正常,根本就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他见我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摸了摸脸,问道:“我说老胡你看什么呢?我脸上又没长花。”
蚊子说话的声音依旧底气十足,我愈发觉得诡异。当即问道:“你觉没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或者有疼痛的感觉?”蚊子被我说的一愣,下意识地拿两只手在身前身后胡乱摸了两把,道:“老胡你是不是咒我呢?我身体好好的,怎么会不舒服?”我刚要说话,陈可心也瞧见蚊子脚下的那摊血,同样诧异地对蚊子说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血?”蚊子一听说自己出血了,吓得一蹦,再低头看了看方才他站着的地方果真有一摊鲜血,连自己的鞋底上都沁满了,印在地上两只血脚印,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下轮到蚊子着急诧异了,哭丧着脸对我说道:“我他妈真没受伤啊,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血呢?还连个伤口都没有,完了,老胡我这次八成是受了内伤了。”陈可心说道:“老胡,我看那好像不是血,血液的颜色绝对没有这么鲜红!”我再度看了两眼,果真如此,地上那一大滩血液不知道是受了烛光影响还是怎么着,比起我刚看到的时候颜色更是鲜艳了不少,更像是染坊里拿来染红布用的颜料一般。
我向前走了两步,俯下身子,拿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一闻,差点吐出来。这他妈是什么味啊,简直比腐尸尸解出来的尸气还要臭上两分。我就闻了这一下,就觉得脑瓜仁儿生疼,我害怕有毒,赶紧带上防毒口罩,把刚刚蘸了这东西的手指在裤子上摸干净。我一回头见他们三个还愣愣地看着我,我赶紧让他们吧防毒口罩也带了上。
就这么个功夫,周遭的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阵记起细微的声响‘沙沙拉拉、沙沙拉拉、’就好像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婆娑之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