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站起身来,就见一道白光冲着我胸口袭来。这道白光着实太快,快的我根本没看清白光究竟是何物,我下意识的抡圆了工兵铲子,朝前砍去。管他是什么东西,我这一铲子下去,也够它喝一壶的。电光火石间,我工兵铲子竟然一击落空,由于发力过猛,整个身子的重心都超前扑去,铲子落下却空落落的没有砍到任何东西。与此同时,我胸口一阵发闷,嗓子眼一甜,‘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整个身体遭受重创,好像树叶一样向后飞去。
我在空中打了个卷,重重落在地上,摔的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尤其胸口的肋骨,像是折了一样,喘口气儿都疼。我躺在地上,忍着剧痛抬眼看了一下,攻击我的那道白光正好落在兀自燃烧惨绿色的蜡烛旁边,我这才看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只见这东西长了个黄皮子身子,约摸不下一米半长,脖子上倒是顶着一颗地地道道的人头。长长的头发把五官盖的严丝合缝,只留下一丝缝隙,两只眼睛放着精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我和它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只觉浑身好像陷入冰碴里一样,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我强忍着心头一阵恶寒,扭头一看,蚊子也歪倒在地上,看样子也受了不轻的伤。四人之中,只有陈可心和方教授没有受伤,正站在那个怪物的身后。
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那鬼面狐身的怪物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号,好似鬼叫,又好像人在临死之前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一样,说不出的瘆人。怪物两声哀号过后,它身后的方教授已经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饶是陈可心胆大心细,此时临危不乱,捡起蚊子落在地上的工兵铲子上前两步,照着怪物的脑袋上就砍了过去。我心中暗自祈祷,祖师爷保佑,如果陈可心这下子能够得手,我们还不至于全军覆没,要不然这会儿只要这个怪物利爪一动,我们几个顷刻之间就得玩完。
怪物好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就在陈可心的工兵铲子刚要触及到它的身上之际,鬼面狐身的怪物一道白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刚遭受了这个怪物的一击,知道它的速度非常之快,眼睛也始终瞄着它的身影,此时见陈可心一击未果,脱口喊道:“小心身后!”我话音未落之际,已经来不及了,我侧卧在地上的角度,清晰地看到那团白影已经绕到了陈可心的身后,正扬起利爪对着她的后腰抓去。
来不及多想,我挣扎着就要起来,双手浮在地上,却摸见了一支圆滚滚的事物,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从我背包里滚出来的狼眼手电筒。因为狼眼手电筒的耗电量非常大,我们一直没舍得用。此时我身体奇疼无比,动也动不了,把狼眼手电筒摸在手里,脑子里灵光一动。随即一把拍亮,一道凝聚不散的白光照在陈可心身后的怪物身上。
怪物果然受不得这样强烈的光芒,当即缩到黑暗中,狼眼手电筒照不到的死角中去。一切发生的太快,陈可心还拎着工兵铲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蚊子恢复过来一些气力,见到怪物害怕狼眼手电筒的强光,扯着嗓子对我喊道:“老胡,你可别他妈心慈手软,逮着它给我猛劲儿照!哎呦”蚊子说话用力太猛,扯动身上的疼痛,直吸凉气。
即使不用蚊子说,我也不准备放过这个东西。斗室之中,我和蚊子全都遭受了重创,方教授也被吓的好像一滩烂泥一样,如果这个时候再不一鼓作气解决了它,恐怕后患无穷。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站起来,晃晃荡荡地往怪物藏身的一个石头棺椁处走去。狼眼手电筒发出的强烈白光,好像一根密宗法棒一般,所向披靡,在墓室中横冲直撞,怪物只有躲避的份。
我身体上的力气不断恢复,虽然胸口被它撞击到的地方还是非常疼,可是已经没有大碍。我照的起劲儿,接连往前走了两步,狼眼手电筒照在了我和陈可心之前看过的墙壁上。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心中一惊,不知何时,墙上绘着的一排七个黑乎乎的身影只剩下六个了。我以为是我眼睛冷不丁从黑暗到狼眼手电筒的强光转换之间被晃花了。又查了两遍,墙上分明只剩下了六个黑乎乎的身影。
难道是因为画黑影的材料费解消逝在了空气中?转念一想,这里的环境应该始终都是保持在这个样子,要是消逝了,也不可能偏偏赶到这个节骨眼儿消逝了?猛然间我又想到,我从森罗殿文案上随手顺来的那个兽皮册子上记载了,鬼人部落的毁灭是因为一群从另外的世界来的人,抢走了他们的宝贝‘御魂珠’又用它杀掉了所有的鬼人。我和陈可心都认为那些被鬼人统治者称为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应该就是墓主人。可是他们既然能够把鬼人的宝贝‘御魂珠’都抢了去,为什么还偏偏要留下这些鬼人历代统治者的棺椁呢?难道他们发现了这其中有什么危险才留了下来?如今又被我们四人误打误撞开启了七具棺椁中的一具,危险也随之来临?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真实点背儿喝凉水都塞牙,怎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全让我们给赶上了?现在不解决掉眼前的问题,恐怕活命都成问题。虽然那个怪物害怕狼眼手电筒发出的强光,可狼眼手电筒强光到底对它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