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淹死得了。
就在此时,忽然河面上传来‘咕咚’一声。遁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四人面面相觑,我们几个活人都好好的坐在这,那那个掉下来的又是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看个清楚为妙。好在那个人影飘在水面不远,好在我们这次带了绳子,就免去了再次下到冰冷刺骨的水中。
一通忙活,总算是把河面上的人影给拉到了岸上。我收起了绳索,四人都围上来观瞧。这一看不打紧,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漆黑中,只见这人脸色惨白,身体略微浮肿,脖子上吊着一根断了的绳子,舌头长长的耷拉在嘴唇上。
四人看了,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住要呕吐的感觉,仔细看了看,虽然尸体栩栩如生,不过从脖子上的痕迹和身上的尸斑都能判断出这人死了不止十年,很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旺盛的阴气,和冰冷的河水的缘故,这才保存的如此完好。
陈可心已经摸出了一根蜡烛点上,借着幽暗的烛光,才分辨出,这人应该是一个男人。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仔细一瞧,这不正是我们之前看过的那种老式工作服么?这下我心中更是疑惑,难道王老头嘴里说的十几年前那些莫名其妙失踪在凤凰山中的考古队员都是吊死的?我下意识的摸出狼眼手电筒,拍亮了朝头顶一照,不由得浑身一阵恶寒。
河水两旁的巨大山槐的树枝上,密密麻麻的吊着不少的尸体,这些尸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朝代的都有,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尸身全部都栩栩如生,脖子上也都拴着一根绳子,此时在狼眼手电筒的照射下,好像都活过来了一般,正直勾勾地看着河岸上我们四个活人。
饶是我和蚊子胆子不小,也被眼前这阵势给吓出一身冷汗。蚊子摸了一把额头上湿漉漉的水滴道:“这他妈哪是树林啊?这不就是个大乱葬岗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