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整条通道两旁的房间,只有我们眼前这个是开着的,冷风吹过,房间的铁门和地面发出了低沉的‘嘎吱嘎吱’的摩擦声,显得格外刺耳。
而那个穿着日本军装的人,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一样。走在最前面的蚊子吓了一跳,飞快的掏出了勃朗宁手枪道:“小日本鬼子好像属曹操的!怎么这么禁不住念叨?刚说他他就到了!我倒要看看他卖弄的什么玄虚。”
蚊子说罢,抬腿就走进了房间。我和冯小雨害怕蚊子一个人遇见危险,赶紧掏出枪紧跟着他后面走进了房间中。蚊子首当其冲,拿着战术手电筒四下里照了照,我也趁这个机会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
一眼望去,房间的面积虽然不大,却是典型的日本风格。穿着日本军装的人趴着的桌子后面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几乎覆盖了整张墙壁的的巨大膏药旗。膏药旗下方,一只镂空雕刻的长案上,摆着一把日本武士刀和两束装饰用的假樱花。再往里面一些的位置,摆放了一排书架和一个小型的沙盘,只不过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书架上的书籍和文件散落了一地,沙盘上也是一片狼藉,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发报机、电台还有几部手摇电话全都零散的扔的到处都是,不过看样子都已经不能使用了。冯小雨见桌子上摆着的一个欧式风格的蜡台上还有蜡烛,就从我要了打火机,点燃了蜡烛。橘黄色的烛光中,我们三人虽然置身斗室,却仿佛一下子穿越到了异国他乡一般。
绕开了桌子上趴着的人,蚊子上前两步,一把抓起了膏药旗下面放着的那把武士刀自顾自的说道:“咱们都是有素质的三好学生,往墙上刻‘XX到此一游’那种事也不是咱们干的,不过怎么着也不能白来一趟,这把武士刀就当作纪念品得了!省着出去以后别人说我吹牛。”
我没理会蚊子,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桌子上的这位。由于他趴在了桌子上,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到橙黄色的日本军装下,这人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长了一层类似鸟类的羽毛,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掌上,指甲长的都打了卷。
蚊子抓着武士刀,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道:“****,原来这孙子不是日本人,这他妈是只穿了日本军装的大鸟啊!”
我说:“蚊子你不懂就别瞎说,你以为这是神话故事呢?怎么还整出大鸟来了?”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地脉图》中记载的,只有养尸地才能生成的羽化僵尸。”
见蚊子听得不明就里,一头雾水,我干脆仔细的讲了一下。像这种羽化僵尸,便是古人所谓的‘羽化成仙’。古时候人们封建迷信,认为如果尸体长出了这样的羽毛,也就代表了死者大道得成,最终能够羽化飞升,成就长生不死的神仙之体。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的尸体都会出现这种羽化的情况,只有那些埋葬在养尸地的尸体,才能发生这种异变。而养尸地,就是每条龙脉的龙眼位置,因为龙脉之气特别浓郁的关系,尸体根本不会腐烂,羽化的同时,手指甲还是会不停的生长。
这种羽化僵尸是非常危险的,如果被活人触碰,借了阳气,它的杀伤力足以比得上好几只我们之前遇到的阴尸。想要除掉这样的僵尸,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一把大火,烧了它的尸骸,就完全可以避免诈尸的情况发生。
蚊子说道:“那咱们还等什么呀,与其留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利索。只有把一切危险扼杀在萌芽中,咱们的安全才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我也同意蚊子的说法,老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与其留着这么一个危险的隐患,还不如先了结了它来的痛快。况且这人生前又是个日本军官,手上肯定也沾满了我们同胞的鲜血,要说烧掉这样一个人的尸骸,我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说干就干,我和蚊子一起动手,把羽化僵尸身后墙壁上的膏药旗扯了下来,铺在了它的身上。蚊子又从书架上找来一瓶放了几十年的日本清酒,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羽化僵尸身上的膏药旗上。准备停当,我抄起了打火机,刚要点火,冯小雨却突然叫住我道:“老胡,你看它身体下面压着的是什么?”
我心说一个死掉的法西斯主义的爪牙身体下面能压着什么,除了咱们同胞的鲜血就他妈是白骨!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我还是转到了羽化僵尸的前面,按着冯小雨手指的地方,捂住了口鼻凑过去看了两眼。我这么做,是害怕它借了我的活气诈尸伤人之外,更重要一点是,羽化僵尸身上的尸臭味太他妈熏人了!
昏黄摇曳的烛光中,我突然发现羽化僵尸的身体下面,压着好几张已经泛黄的信纸,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钢笔字。我心念一动,暗道它临死都要把这几张纸用身体压住,说不定上面记载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也未尝可知。想到这里,我赶紧招呼蚊子用武士刀把羽化僵尸翘起来,我好把信纸拿出来。
听了我的话,蚊子一脸的不乐意。他已经认定了这把日本武士刀是他的私人物品,而这具羽化僵尸又是臭烘烘的,他比划了半天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