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黄皮子的速度极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说来也是奇怪,等到黄皮子的身影刚一消失,一直笼罩在我心头浓烈的哀伤情绪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小我就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如果是有了道行的黄皮子又叫黄仙姑,是不能惹的,因为它们最能慑人心魄,而且报复心也特别的强,几乎可以说是瑕疵必报,东北民间的萨满,大多会供奉它们。以前我一直以为这种说法无疑是残留的封建思想作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一只畜生还有这样的能耐?如今看来,还当真是这么回事。
可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遭惹过黄皮子,它们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惊魂未定,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沁透了,被竖井中的冷风一吹,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我刚要招呼蚊子把我拉上去,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从我头上照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了蚊子的声音:“老胡,赶紧抓着绳子,我把你拉上来,我跟你说这回咱们哥们算是发了市了,日本鬼子留下的物资都快赶上一座小山了!”我简单的答应了一声,双手攀住绳子,蚊子三两下就把我拉了上来。
原来蚊子刚从竖井里爬出来,就发现了关东军留下的仓库。仓库中的各种战备物质堆积如山,由于这个的空气很干燥,很多的东西还能使用,他惦记着我,从仓库里找了个手电筒,就重新回到竖井来接应我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把刚刚差点被黄皮子害命的经历同蚊子和冯小雨讲了一遍。蚊子听完勃然大怒,说他刚刚在仓库里看到了很多步枪,等一下就一人拿上一支,非把这两只畜生给蹦飞了不可。我摇摇头,对蚊子道:“犯不上和畜生一般见识,这次被我识破了它们的鬼蜮伎俩,它们应该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如果咱们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再下去,敌暗我明,很容易中了它们的圈套。”
冯小雨很赞同我的话,她点点头道:“你们还记得古墓耳室中的壁画么?”
我和蚊子都点点头,表示记得。从墓室里逃出来才多长时间?而且那几张壁画画的很是离奇,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冯小雨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当时我还觉得,壁画中描述的一个萨满通过请神的仪式,把卧虎泉中的冤魂全部变成了勾魂鱼多半是古人的臆想,可是后来咱们进入墓室之后,我始终觉得有人藏在暗处偷偷的看着,现在听老胡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两只黄皮子应该和墓主人有着莫大的联系,它们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老胡,应该就是恼怒我们毁掉了那间墓室!”
虽然我很赞同冯小雨的分析,可是现在我们和那两只黄皮子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说僵尸、鬼魅之类的东西,我还能有些忌惮,不过要是栽在两只畜生的手里,那以后我也就没脸见人了,干脆找颗歪脖子树吊死得了。
蚊子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他牛逼哄哄的一挥手道:“要我说咱们三个大活人,还怕它个鸟!咱们也是出于自卫才毁掉了墓室,要是它们真想报复,那我正好让它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不知道烧烤黄皮子是什么味道?”
放够了狠话,我裹紧了衣服,招呼了蚊子和冯小雨赶紧去日本人的仓库里看看。我们三个此时脸上又黑又脏,身上的衣物也都臭烘烘的一股怪味,说不出的狼狈,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眼下之急,还是找到几件关东军的衣服换上,才是正经。
蚊子拿着巨大的手电筒走在前头,我和冯小雨跟在他身后,向前走了大概十几步的距离,一间巨大的仓库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间仓库少说也得有七八十平方米大小,一拉溜的白钢架子上,各种战备物资分门别类,静静的摆放在上面。一套套还没开封的棉军服、一箱箱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一堆堆军用毛毯各种各样的物资堆积如山,此时就安静的放在我们三个的面前。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蚊子所言果然不虚,这些物质应该都够一个团半年的消耗了,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空气十分干燥,这些物资中,大部分都还能使用。
我随手拿起三件军大衣,给蚊子和冯小雨一人一套穿在了身上。冯小雨本来就长的很漂亮,此时穿上了军装,更显得英姿飒爽。蚊子在一旁看了,忍不住赞叹道:“嫂子,你的样子,颇有几分川岛芳子的风采!”
冯小雨知道蚊子在拿她开玩笑,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我在一旁说道:“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川岛芳子那他妈是间谍、卖国贼!照我看来,倒是**的一首诗用在这里,再贴切不过了。”
蚊子酸溜溜的说道:“老胡你这是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啊,**还做过这样的诗?说来听听。”冯小雨也来了兴致,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闪烁着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朗诵道:“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冯小雨被我的模样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蚊子和附和道:“老胡,你小子还真有点水平,如果我是清华北大的校长,肯定破格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