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骁的吻却辗转而至,一点点轻啮着顾梓沫的耳廓。
这样的温柔残酷动人心魄,顾梓沫在心悸中渐渐迷失,可忽然又被刺醒了一下。
“痛。”顾梓沫轻声低呼了一声。
“哪里?”陆聿骁松了口柔声问着,却并不停止手上的试探,垂眸看了看顾梓沫微蹙的眉头,果断地低头吻住了她的耳朵。
她讷讷,羞红着脸颊,哪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却不闲着,灼热的唇舌忽然堵住了她的耳朵,那样的柔软炙热细细地舔舐着她的耳廓,竟忽又缓缓地钻入了她的耳洞,顾梓沫从不知道她的耳朵这样经不起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顾梓沫,别动,放松,放松……”陆聿骁软声哄着她,“我中毒了,需要解药。”
“唔……”顾梓沫顿时冻住,怔怔地看向陆聿骁。
他那双墨黑的瞳仁深看着她,两两对视中,一切已无需多言。
温柔与深情,并行而至。
不过,从浅到深,从浅意到浓情,她都没有想明白一个问题,他那晚不是受伤了嘛,怎么体力恢复的这么快。
……
一晌贪欢,她被陆聿骁按住了腰窝,忍不住推他,“别闹了。”
他却不理,继续挑逗她,“咱们算算,谁先闹的?”
顾梓沫吃瘪,但转念一想,总觉得哪里到哪里都不对劲的。
拍卖会那天,她将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但转而,自己倒被他吃得死死的,这种滋味,并不好。
她一把用力,推开他,弯了腰,取了衣服,当着他的面儿,窸窸窣窣的将衣服差不多穿好,才严苛的回他,“我从来都没有跟你闹,我那是真的生气。”
陆聿骁从后面拽住她的一只胳膊,“我知道你是真的生气,我也是真的有错,最近也有反思。”
“哦?”她回头,故意在这里停住不放。
她倒要看看,极富盛名的陆聿骁,要在这里怎么道歉。
“会更爱你。”他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曼妙的腰肢,圈住不放。
她愣了,反应过来才回首,用眼睛瞪他,“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轻易的放过你吗!我会惩治你!”
“随你。”男人低语。
她对这样的他,完全是毫无抵抗力。
在他面前,她极容易这样,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她一阵无奈,叮嘱他,“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是你欠我的,并不是我欠你的。”
男人抬眼,讥诮的扬唇,“欠你什么?”
她低头想了想,倔强道,“你瞒我骗我,还害我丢脸,害我为你担心,这不是欠我么!”
她心里都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说好听点是撒娇,说难听点是强词夺理,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当他是欠她的,她才觉得他走下了神殿,和她站到了同一个位置上,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觉得他们是平等的。
男人低笑,“好,我答应你,从现在起,我欠你的。”
她心愿得偿,将他的衣物抛给他,“穿上吧,继续去装你的人模狗样,让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你。”
“嗯?难道不穿的时候,是禽兽?”男人接过,却探头过来,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轻轻地咬住她的耳朵,暧昧的言语。
他刻意忽略了她的后半句,心里却隐隐有了计较。
她脸上一热,别过头,不想理睬他。
男人亲了亲她的脸颊,给自己解释,“说像禽兽也没错,禽兽发情,是因为对自己感兴趣的猎物有原始冲动。”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面颊发热发燥,只能强行推开他,强势的命令他,“我去洗漱,你认真穿衣服!”
男人勾唇,松开她,让她走掉。
顾梓沫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陆聿骁‘人模狗样’的站在客厅的窗前,他很沉静的站在那里,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走过去,问他,“在想什么。”
他听到她的声音,回转过头来,握住她的细嫩的小手,捏着她纤细的骨节,不答反问,“会不会介意,被贴上陆聿骁太太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