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尽,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但脊背上的凉意让她很快反应过来,她只好翻转身子,朝他求饶,“唔……好了好了,我怕痒,你就饶了我吧。”
她实在是太累了,经不起更多的折腾。
她的一个翻身,两人正好面对面,她睁着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不禁让她回想起昨夜的荒唐。
初始的时候挺恐怖的一段记忆,那个开始并没有让她愉快,甚至激起了她的恐慌,只是后来,长久以来积蓄的压抑迸发,变作了激烈,无尽的痛苦变成了漫天的激情。
陆铭瑄翻身覆住她,头埋在她的颈项中,低声叫她的名字,叹息一般,反反复复,好像是永远不厌倦。
她听着他的低喃,心想,似乎要是不阻止他,他就一直这样叫下去。
这个男人啊,精力永远那么的充沛。
可就算是经历了像昨晚那样最亲密的一夜,在他面前,她还是觉得难为情,甚至觉得有点羞耻,她挣扎着,就把他推了下去。
陆铭瑄措不及防,即便是被她推开,他也不生气,笑了笑,低声问,“还疼吗?”
就像是平时很普遍的嘘寒问暖的语调,怕她害羞,他特意将这语调里夹杂进太多的暧昧情绪。
只是他料想错了,顾梓沫对昨晚的事情,已经敏感到极致,仅仅那个‘疼’字,就有点戳伤她的耳膜,疼吗?她还是觉得疼,回味起来,和昨晚似有差距。
昨晚那种,是切肤之痛,又伤及到心脏位置,又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意,稍微忍不住,就能就喉咙间一处痛字。
而现在,是那种酸麻之痛,腿上都使不上劲儿的感觉,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疲惫的,恨不得多躺在床上半天。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晚还向他提议,今天两人一起去看家具。
她有种自己作死的感觉,现在她的懊恼和沮丧,都撒了满满的一床。
他还要再度拥紧她,却被她本能的推开,“不要了,我该起来了。”人醒了,身体的各处的神经末梢也开始随之变得敏锐,肌肤相贴处别样的炙热撩人,她只觉得诸般不宜,便急不可耐的远离他。
男人倒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没有再为难她,躺回原处,半支起身子,探身过来低头盯着她看。
如今近距离的接触,她此刻还是身无长物,顾梓沫还是红了脸交叉着双臂护住了胸前,乌溜溜的黑眼睛有些羞恼地看着他。
春意撩人,却不禁风雨。
顾梓沫两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了脖颈和耳畔,她连忙低头,不给他瞧自己的脸蛋,低声道,“我该穿衣服了。”
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她起来还不行么!
都说早晨是男性性欲最猛烈的时刻,瞧他这幅样子,她默默认定了这个真理,她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再来一次’的体力,便决定先逃走。
男人笑了笑,探手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里将她的睡衣拽了上来,轻轻盖在顾梓沫身上,俯身歪头在枕头上,伸手将她垂下的发丝聊到了耳根后,语气温柔地劝道,“对不起,昨晚累到你了,今天你休班,上午就再多休息会儿吧。”
顾梓沫又羞又恼,但昨晚她确实被累到了,他说的都是实话,她没法子反驳他,只好低低的应下,“好。”
被那么折腾,她现在实在没有从被窝里起来的勇气,伸手抱紧睡衣,往被窝下面缩了一缩,然后朝他道,“那你出去忙吧,我先睡会儿。”
她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要赶他走。
其实男人并没有留下的意思,听她这样说,他反倒不太愿意走了,身子往他那边又倾了倾,朝她低语,“留下来陪你,不要嘛?”
顾梓沫更恼,心想他果然就是没安好心,她拉了拉被窝下面的睡衣,就直言道,“你如果在这里,我还不如不睡了呢!”当场就有抓起衣服,立马走人的架势。
陆铭瑄按住她的手,妥协了,“好好好,你自己睡,我去准备餐点,出来的时候喊我。”
“嗯。”她自然想多休息一会儿,便点点头,随他怎么折腾。
男人行动迅速,翻身下床,就找了衣服穿,顾梓沫后知后觉,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真身,那倒三角的身材,和窄胯,和下面的……似乎身材没变,和采石村看到的,没有多大的出入。
男人的利眸扫过来,暧昧不堪着问道,“怎么了?”
她知道,他这是存心让她出丑的,她偏偏不上当,就道,“比上次看到了差远了,差评!不改评!”说完,她就蒙上了被子,将自己包成了蚕蛹。
男人失笑,去拽她的被角,像是虚心求教一般,去问她,“上次是哪次?”
“你明知故问!”她才不信他不知道,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能把她拿捏得那么准,能忘记才怪!
男人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是不是指昨晚?”
既然他老婆那么的不道义,他也不必跟她讲什么仁义了,他故意提到昨晚,让她逃无可逃。
顾梓沫被他逼到墙角,紧紧拽着被子,愣是不让他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