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
大夫人一怔,旋即反驳,“即便是绍儿的错,那你也不能打断他的腿啊!要是以后绍儿走不了路怎么办?!”
“你到底是不是绍儿的亲叔,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再说绍儿年纪还小,难免不懂事,你为什么非要动手,你说说他不行吗?”
徐三爷任凭大夫人哭闹,直到她不吭声了,这才说了一句,“来,你跟我来。”
大夫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徐三爷已经朝外走去。
大夫人恨恨,也只得跟了上去。
她倒是要瞧瞧,这个三弟能折腾出什么来!
“伤口恢复的不错,放宽心。”屋里传来声音。
大夫人一怔,谁在里面。
“我能进去吗?”徐三爷轻声问。
里面有一片刻的沉默,然后传来一道声音,“进来吧。”
大夫人想了想。也快步跟了进去。
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站在一旁,眼睛红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大夫模样的人在一旁换药。
“你自己看看。”徐三爷一把把大夫人扯到跟前。
大夫人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状况,登时惊呼一声。
床上躺着一个男子,重点被盖了起来,大多地方都是裸露了,但是大夫人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男子身上的伤痕。
层层叠叠看的她心颤颤。还有脸上那一道疤让她更像是遇到鬼一般惊恐,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散开扔在一旁,上面全是血迹。
此刻大夫正在给他的手指上药。大夫人看到他的手指甲全部被人拔了去。
大夫的动作很轻柔,但依旧能看出他的手指不停的颤抖,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大夫人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但感情上却不肯相信。
“你、你带我看这个干什么?”大夫人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徐三爷冷哼一声。“你不是说你儿子悲惨吗,我就让你看看你儿子是怎么对待天策的。你还觉不觉得我打断他的腿是轻的!”
随着徐三爷说话的声音,大夫人感觉到两注视线。
一道愤恨,一道如猝了毒般。
大夫人心中一凛,躺着这个人是徐天策?
她原本害怕的表情忽然变了变。竟然是他……
大夫人心思忽然活络了起来,眼睛也机灵的转了起来,一看就是起了什么心思。
徐三爷见了。真的觉得徐家不久矣。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徐家。毁了……
天策不回去,也好……
这是徐三爷初次有了这样的念头,只怕天策回去,也好过不了。
果然,大夫人就说:“啊,是天策?怎么伤成这样?哎呀,赶紧送去京城啊,这种小地方的大夫怎么能治好天策的伤呢!”
说着装模作样的滴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然后又作势跟小白说:“天策啊,你表哥是冲动了些,我代他替你道歉,你就安心养病,一切费用都我们徐家来出,你不要责怪你的表哥啊。”
听了这话,淑女恨不得直接把人扔出去!
听听,这是什么话!
但是淑女没有动手,徐三爷就冷笑起来,“不用了,钱送来,天策不会回徐府的,儿子你也带走。”
大夫人见淑女年纪小,床上躺着的那个也不说话,还还以为他跟以前似的,傻不拉几的,所以装模作样是火:“这怎么能啊……毕竟是徐家的血脉,总不能流落在外啊……”
“不……必……”
一道声音传来,大夫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
徐三爷冷笑不止,脸上充满讽刺,“天策的嗓子也被烫伤了,说不了话。这就是你家儿子的不小心?”
大夫人的脸皮微红,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外人——大夫。
大夫是见过小白最悲惨的模样,而且他在包扎伤口的时候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心中本就气愤不已。
世界上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还妄称是对方的亲戚,人都差点儿死了,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怪不得那姑娘都快气红了眼!
所以大夫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可怜这位公子了,已经是秀才了,还有望考上举人呢,就这样被糟蹋了,这脸上的伤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这哪是不小心啊,这简直是要断人的后路!”
“啧,老夫看了这么些年的病,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狠心的人。也不知道那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竟是这样一副黑心肝。”
说着又转向小白,安抚道:“这位小公子莫怕,正所谓朗朗乾坤,是非善恶,上天自有判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见前几天你的夫子也来看过你,想想法子,咱们不能白吃了这个苦对不对?老夫孤身寡人一个,到时候需要老夫做什么证人,尽管来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