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李玳晕乎了好一会儿才能将梦幻与现实等同起来,继而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三声,并暗哂自己生了一颗榆木脑袋,竟能会错了意,白白被子尧撵了出来。
要说李二爷纵横花丛绿草间近乎十年,对于风流一道该是驾轻就熟才对,如何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是他先入为主地认定花子尧喜欢大哥李珏,当日又是因了李珏发难而备受打击,进而不告而别。这对于将花子尧离去的原因思前想后不下几千次的李玳来说,走入歧途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再者花子尧性情向来内敛,对李玳有了好感之后也是如往日那般不冷不热的模样,也就无怪惯于风月的李二爷也会在心上人面前走了眼了。
不过......被撵出来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李玳慢吞吞地想着,眼中倏然划过一丝狡黠之色。
既然知道了花子尧对自己有意,李玳往日的风流本事也便全然回归本色,左右溜眼一瞧,便大摇大摆地绕到了大卧房的一扇大窗下。
入秋后天色渐凉,夜里自是要闭了窗睡的,不过这并不能难住惯于偷香窃玉的李二爷。轻手轻脚熟门熟路地撬开了窗扇,李玳翻身而入,便悄然摸近床边......猱身一跃,已然扑倒了那只梦寐以求的小花妖!
花子尧犹然将自己闷在被子里生闷气,根本不知道大灰狼出现,只心中暗道:这笨蛋平日里瞧起来精明得不得了,如何这回便成了闷葫芦,又笨又傻了呢?!闷气更盛,却是在恼自己如何会喜欢了这么一个大笨蛋......不料却在下一刻被人强行扯掉了遮在头脸上的被子,腰身一紧,已然被人逮住翻身一同滚入了床榻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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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有什么干系吧?”
李玳眯着眼,虽是这般问着,却是一脸的散漫之色,显然未曾将这件事情看做什么大不了的难题。
见二爷发问,司马良辰认真道:“赵大盟父子死于非命乃是罪有应得,那人属于自卫杀人,没什么太大干系......”即便是有干系,有你李玳在此,也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看出李玳对那名奇异男子的回护之意,司马良辰自然不会将后半句话说出口来,顿一顿又道:“赵江氏属于共犯,因她晓得公爹赵大盟与丈夫赵建欲行不轨之举却未曾阻拦,更为二人放哨护门。我已着人看好她,明日便会将其收押。”
李珏点点头,吩咐道:“既如此,便依此行事罢,按章程做便是了。只是宅子里的妇人小子们,却须妥善安置好,不要委屈了他们,毕竟,此事与他们并无干系。”
司马良臣听了忙应声道:“是。”
一时又说了几句话,三人都是忙了一整天,疲乏得很,不多时便散了,各自去安歇不提。
却说司马良臣回到暂居的院子里,刚要闩门歇下,李玳却施施然走了进来。
“二爷?”司马诧异道:“这么晚了可是还有什么事么?”
李玳径自在桌边坐下,笑道:“自然,若无事也不会来叨扰了。”
司马良辰失笑,给李玳倒了茶,方落座道:“二爷请讲,司马愿洗耳恭听。”
沉吟片刻,李玳问道:“给张继德送的信上,可隐去了那人的性别?”
因李珏忙于救人,又向来不大理会这类事情,司马良臣在差人送信给凤章知县张继德之前曾请示过李玳,得了这么个奇怪的指示,司马虽心中诧异不解,却还是照做了。此刻听李玳如此发问,司马良臣心中忽有所悟,却只字不言,只默默点了点头。
“唔。”李玳轻巧一笑,继而道:“很好。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一名落难女子身怀有孕,流落到赵家村后,被觊觎其美色的族长赵大盟与其子赵建所掳,将其强行带回家中意图施暴。却不料正欲行不轨之时遭遇激烈反抗,赵家二人一时不察反被该女子所杀,而这名女子亦因此而动了胎气,不仅胎儿不保,性命亦危在旦夕......”
“我们归京途中恰巧路过赵家村,听到村民种种议论,不觉起了疑心,强行闯入赵大盟家门之后方才将其救出,那女子于是方得了一条性命回来......”
“至于村人之前所言种种皆是以讹传讹,混不是那么回事罢了......如何?”
司马面露难色,迟疑道:“这......”
李玳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司法参军刘大人那里我会提前打个招呼,大哥那边由我去说......至于赵家村这班最喜讹传谣言的村民和明日即将到来的张大人一行......唔,就交给司马大哥你了,呵呵呵......”
司马良臣心念疾转。很显然,二爷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保这位奇男子。不论其他,仅谈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