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桐瑜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黑眼圈浓重,双目无神。看着毫无食欲的她,陆桐雅忧心忡忡。
“二姐,你最近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走到陆桐瑜的身边,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她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欧蝶,“二姐最近休息得好吗?”
“不是很好。最近二姐整夜整夜做噩梦。”欧蝶垂着头,恭敬地回答。坐在一旁的陆桐瑜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微生。
欧蝶对她说,她们不能把陆桐雅陷害她的事直接抖出来,最好让微生自己发现。这样既可以全身而退,也能观摩一下微生的反应。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都是陆桐瑜装出来的虚弱。刻意给微生看的。而陆桐雅……陆桐瑜觉得可笑。她没有想到曾经天真单纯的陆桐雅现在竟然这么能装。
明明是她把自己害成了这幅样子,还表现出这么紧张,真是白莲花啊。
微生抬眸,看向陆桐瑜,脸上也有浅淡的担忧,“我待会儿叫医生来看看吧。”
陆桐瑜连忙垂下头,遮掩住脸上的得意。对的,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微生找人给她看病,然后检查她服用的药,这样就可以查到药是有问题的了。顺理成章地牵出陆桐雅这个幕后黑手。不需要她动手,反正她从始至终都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
下午的时候医生就来了。对她进行了检查,询问了她的精神状况。在欧蝶各种隐晦的指点下,医生顺带拿走了她的药,说也有可能是药物过敏原因,等他回去看看再做打算要不要继续服用。
就在欧蝶与陆桐瑜兴奋地等待了一晚,准备庆祝第一回合胜利时,医生的诊断居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异常。
而那些药又一次回到了她的手中,还让她一定记得按时服用。
可这期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欧蝶和陆桐瑜都注意到了,在医生汇报情况时,眼神总是时不时地瞟向陆桐雅。眼中似乎隐藏了许多的东西。
阴谋!肯定又是阴谋!
她陆桐雅早就买通了医生,让他提供虚假的情报,联合起来陷害她!
陆桐瑜恨啊,可是无从发泄,不能大喊大叫,也无法替自己伸冤,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她,把屋内的东西全都摔了个遍。欧蝶站在一旁,心里乐呵,可表情却一片担忧。她连忙上前阻止,体贴地说,“二姐,你先别气,我们再合计合计,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不,在这个年代。坏人比好人的下场好多了。
陆桐瑜气得浑身发抖,摸摸索索地掏出笔想在写字板上写点什么,可手颤抖得无法继续写下去。
欧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二姐,除了药,我怀疑其它的东西里也被陆桐雅下药了。”除了药,还有水果和早餐。
最近一段时间的早餐都是陆桐雅送到陆桐瑜屋子里来的。
欧蝶发现,虽然陆桐瑜装得萎靡不振,可她确实脸色变得比前些日子苍白了许多,还有手,四肢总是会时不时颤抖,而这种颤抖根本就是无法遏制的。
“你现在就连写字的能力都没有了……”欧蝶看着她,继续危言耸听,“她想让你躺回床上,不能动,不能说,那个时候不论她怎么害你,都有口难言了。”
陆桐瑜颤抖着手,死死握住欧蝶。双眼通红,她动了动嘴,似乎想要大喊,欧蝶能看出唇形,那是两个字——救我。
“二姐,实话告诉你。直到现在我也不敢对小三儿做什么,微生大人那边实在不能得罪。如果小三儿不高兴,我怕微生大人他……”意思是,在这个家里。微生的宠爱胜过一切,只要微生还爱着陆桐雅,那么她就可以为非作歹。
只要有微生在,没人敢拿她怎样。
陆桐瑜狠狠咬唇,越听越恨。
凭什么?凭什么她只能做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个时候,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房门慢慢打开,微生走了进来。把凌乱的屋内扫视了一圈儿,一脸疑惑。
“这是怎么了?”他问欧蝶。
“没、没什么。”欧蝶连忙垂头,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坏事,她更害怕微生和她说话了,那双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似乎可以看穿一切,她不敢与他对视,只能胆怯地说,“二姐最近精神状态很差。有时候还会看见幻觉。我觉得……是不是该请精神科的医生来看看。”
“哦?”语音微微一挑,他在陆桐瑜面前蹲下,习惯性地伸手拍了怕她的肩,“二姐,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垂眸,他若有所思。
欧蝶与陆桐瑜对视一眼,对,就是这个逻辑,微生,你往下想啊。
陆桐瑜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写了许久才在写字板上写下一行字——我没事的,别听欧蝶乱说。
字迹潦草丑陋,弯弯曲曲的。微生一把握住她颤抖的手,眉头越皱越紧,“你的手怎么了?”
“最近二姐总是时不时地抽搐,手更是,经常无法控制地颤抖。”欧蝶回。
微生担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