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梦,昏昏沉沉之中,陆桐雅一直做着的梦,这么真实的梦……微生说的话,一整晚在她耳边回响。
……
“可是我爱你。”
“我爱你,你知道吗……很爱很爱你。”
陆桐雅用了全身的力气在挣扎,伸手挥向他的脸,却被微生一把握住,死死扣在床边。
“陆桐雅,你真以为你动得了我!”第几次了,这是她第几次对他动手,“你信不信我废了你!”他手一挥很想一耳光给她抽过去。
可掌,伴随着疾风掠过时,陆桐雅惊叫一声,侧头。条件反射想要避开。
但,他没有打下去。而是手一转,伴随着撕裂的脆响,将她身上的羽绒服给生生撕烂。羽毛漫天飞舞,如同窗外的雪花。
“给我好好躺着。不然你会很痛的。”
“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残忍的教会了我一件事。”轻轻舔着唇,他怀念着她的味道,哪怕她就在他的身下,他仍然怀念着,“祈求没有用,低声下气也没有用。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都忘记了自己是死神,我有不能撼动的尊严。你却把它们扔在脚下,一遍又一遍,蹂躏,践踏。我是疯了,才会给你侮辱我的机会。”挑眉,阴险地看向她,“现在,我要你还给我,我的尊严,懂了吗?”
“三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不能再逃,不能再说分手。”他宣告着,“我会好好爱你。”顿了顿,强调,“比以前更爱你。”
微生说……
“三儿……叫我。”
“微生……”
“不是这个。你知道的。”
“对,说你爱我。”
“连着,一起说。”
他看着她,用手勾起她的发丝,亲吻着,“老婆,我也爱你。”顺着发丝,吻到她的脸,“老婆,给我生孩子。好吗?”
“说,你要给我生孩子。”
“你还要离开我吗?”
“你……”眼神一暗,“错了吗?”
当这个问题一出,陆桐雅愣住了,原来他确实在生气,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错误,他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了她,他还是会继续憎恨陆桐瑜,他没有觉得自己错了,他不会改,不会的。
她无力惨白地笑,侧头,泪水滑落。
“是啊。”哎,叹息声,“我错了。”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错。
“老婆~”微生倾下,轻柔地吻她,“老婆,我原谅你。”敛下美眸,深情地吻她,“只要你不走,什么都原谅你。只要你爱我……我会为你付出所有的一切。”
……
夜漫长,她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了。是做梦还是真实。她的微生怎么会对她做这样的事,她的微生怎么会强迫她。
头很疼,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动一动身子全身的胫骨和皮肤在抗议,疼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它发生了。
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旁边就有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再给她放到被子里。
她再放出来,那个人再给她放回去。反复好多次,最后她还是拗不过,放弃任性,翻过身就贴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窗外纷飞的大雪。擦得透亮的玻璃没有形成任何阻挡,她觉得自己就像睡在大雪纷飞之中。
黑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儿,她并没看见微生的身影。床边已经为她放好了衣服,被子里冰凉的触感下,她的身上一丝不挂。
磨磨蹭蹭地起床,穿衣。屋内的温度很暖,骨骼之间却似被冻僵了一样,走一步她就能听见咔擦咔擦发出的声音。
洗漱间内已经整齐地排放着一块新的毛巾和挤好的牙膏,还有往外冒着热气的洗脸水。微生似乎刚刚离开不久。
她站了一会儿,手指紧紧扣在门边,然后跑到洗漱台旁,将热水全部倒掉。
抬起头,镜子内的自己脸色苍白、脆弱。洁白的脖子上有好几个红色的吻痕,不止这里,除了身上,甚至连嘴角和下巴都有一个深红色的印子。
下身很疼,这就算了。她的腿很软,走一步都在微颤。打开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刺骨的冷,也掩不过心里的疼。
脖子上只剩下微生送她的那条项链,其余两条已不见踪迹。
她微微牵起嘴角,就连笑都让她疼。
微生的眼中当真容不下一粒沙子,哪怕只是一个念想,他也狠心地灭绝。
陆桐瑜曾说过,微生很危险,是啊……昨晚,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危险,原来微生对她的宠,对她的好也是有底线的。
分手就是他的底线。绝对不允许触碰的底线。
打开窗,感受着冷风迎面而来的冰凉。轻轻靠在窗边,眺望齐爵。绿色的树上铺了一层雪白的“花”世界很静,能听见下雪的“簌簌”声。
突然,井上景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他略显慌忙地从别墅内走出来,脚步有丝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