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卿那个丧心病狂的魔头,居然一跃落到阮煜的面前,挡住了他挣扎着爬向的道路。
吴卿一声冷笑,面带鄙夷俯身道:“小煜,这些年我可是有很用心地照顾你哥哥呢!还满意吗?……哦,对了!阮老前辈刚才说,他已被逐出了你们的阮氏宗谱,和你们再无半点关系,形同路人,也就早不是你哥哥了!”
阮煜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吴卿敏捷地移开身体,又笑道:“既然此阵已破,玩我也玩腻了,再留着这堆烂肉也徒惹得烦心碍眼……小煜,我一直还是很看好你的,这次就由你亲手把他结果了,以表忠心。本护法自会保你日后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阮煜继续往前爬着,失魂落魄,早已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爬到奄奄一息的兄长跟前,不住扣头落泪。在焦灼不堪的九尾狐身躯上,那唯一还算明显的碧眼内,也沁出了点点泪光……
吴卿看在眼里,明显很不高兴,加重了口气,愠声道:“阮煜!你也想要违抗命令吗?阮汀羽的例子可就摆在面前呀!”
一旁的阮刑、阮越早变了脸色,却也不敢多言。可阮煜,还是毫无改变。
阮家爷爷忙疾步走到吴卿身边,拱手道:“大护法息怒,小孙绝不敢违抗尊命!只是,处决阮汀羽,恐应先禀告‘红王’。”
吴卿立即转头厉声道:“我敬你的年岁,尊称你一句阮老前辈,你可不要倚老卖老,忘了身份啊!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在教我做事吗?!”
阮家爷爷连忙低首惶恐道:“老身不敢!”
吴卿一声冷笑:“不敢就好!既然你这孙儿下不了手,就由你动手吧!等把此事解决了之后,我再好好帮你管教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孙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无视尊命,诚心自找和阮汀羽一样的下场!”
阮家爷爷听罢,身子明显一颤。却随即双眼露出凶光。来到九尾狐身边,右手掌中已蕴出一把长剑。
九尾狐依旧在地上奄奄喘息,泪流满面的阮煜此时也惊恐地抬头看着爷爷。难道阮爷爷真的忍心……
阮家爷爷手中的长剑已经渐渐举起……白诣突地一个飞身上前,挡住淡然道:“谁也不许动他!”
吴卿只是冷眼旁观。面露讽笑。眼看阮家爷爷和白诣又要一场血战。我们也都做好了再战的准备。
四大神兽在脱离阮越的幻术后,我已把它们重新封回了《山海录》。吴卿轻易不屑于出手,所以再打起来后,应该是白诣单挑阮家爷爷,我们五人加上阎钺,对付阮刑、阮越!
厮杀一触即发!
却突地一道青电闪现,从天而降个青袍碧饰的男子,一身装扮样式与黑袍红饰的吴卿非常相似。一样的面容白皙、十分年轻,细看下来,竟比吴卿还要俊美三分!
阮家爷爷和阮刑、阮越一见他。立刻参拜道:“见过右护法!”就连已经痴痴傻傻的阮煜也不忘颤颤巍巍地拱手鞠躬。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右大护法“绿郎”?!之前听阎钺说过,“红王”最信任、最得力的,是一向以严谨冷酷著称的左护法“吴卿”,而最得王心,一直留在身边处理魔域事务的。则是右护法“绿郎”。这个“绿郎”神秘莫测、喜怒不露,面容和善,可要论起蛇蝎心肠、城府心机,比起“吴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绿郎”几乎是不离开魔域的,如今他竟“大驾光临”于此,自然令众人着实捏了把冷汗,动辄我们就会比阮汀羽死得更惨!
吴卿自然也有些惊讶。凛凛问道:“你怎么来了?莫非是‘红王’有令?”在翩翩公子的“绿郎”面前,他则更显冷酷英气。
绿郎轻轻一笑,缓缓道:“人间是吴兄的地盘,若是无事,我自不会擅来打扰。只是这次,确实是带了红王的两条命令!”
吴卿听罢。立刻拱手道:“属下接旨。”
绿郎方严肃道:“‘红王’有令,第一,罪臣阮汀羽已刑满,可以恩准获释了,但从此与魔域、与阮氏家族再无瓜葛!我魔域之人不可擅自私见。违令者,死!第二,本王对白龙尚有旧情难却,此番再宽恕他最后一次,左护法不必为难!”
旨意言毕,阮家人都松了口气,我们虽感莫名其妙,但好在也算暂且脱离了生命危险。可那吴卿脸色就不好看了,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属下遵旨!”
绿郎点头满意一笑,素手轻轻一挥,九尾狐身上捆缠的烙红铁锁便消失了。
吴卿还是难掩怒气,瞪着绿郎冷冷道:“不知这次之命,是‘红王’的本意,还是你进的意见呀?”
绿郎轻然笑道:“大家各司其职,忠心为主。人间自古便属吴兄掌管,这其中的事别说我根本不知,就算是了解详尽,也不敢越职进言啊!‘红王’明鉴,远谋深思,我也只是负责传令,不敢揣度。”
吴卿点着头,冷笑道:“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像传令这种小事,什么时候也劳烦您右大护法亲自出马,让在下方才着实惶恐不安呢!”
绿郎轻轻一笑,从容道:“‘红王’圣明,吴兄只要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