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手疾眼快的接过牌子,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楚云生三个字,还是端正的楷书,这下十有八九便是那个小子了,想到一会就能见到楚云生,他的心不由紧张得突突跳了起来。
皇甫倾城看他捏着那个牌子,眉毛跳了一下。
他沉默地拉着路遥,绕到后院,推开一扇不起眼的破旧小门走了进去。
进去是一条灯烛黑暗的长长走道,隐约飘来丝竹管弦之声。走道的尽头站着俩护院,他们一见到皇甫倾城,都毕恭毕敬的行礼,道“白公子好。”
如此驾轻就熟,地图全开!没想到,这厮居然还是菊花台的常客!路遥向身边的人深深的投去一道鄙视的目光。
接收到路遥的鄙视电波能量,皇甫倾城瞟了他一眼道,“别瞎想,我之前经常来这里,只是来看千系跳的《子衿》。”
子衿?是什么玩意?你确定你不是念反了?
不过皇甫倾城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在说,别瞎想,我看岛国动作片只是为了严谨的人类繁衍学术研究,路遥从鼻孔里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
跟着皇甫倾城拐了个弯,一扇大院落出现在眼前。
真是万万没想到!这柳暗花明又一村,外表显得毫不起眼的院落,里边居然还有如此金碧辉煌的内在。
院内草木葱葱,山石水景美不胜收。往前一点,是一栋五层的楼,门前璧色的石阶两边蹲着两只黄铜鎏金的狮子,在灯火的映照下耀眼夺目。两道朱红色的门帷,将内里的浮华喧嚣和院外的闲适宁静巧妙地隔开。
皇甫倾城的脚步在这里停了下来,他转身对路遥说,“一会别叫我王爷,在这里,我的身份是白知秋,珠宝富商。你嘛……”他顿了顿,“反正没有人认识你,你干脆就叫路遥,是我的表弟好了。”见路遥点点头,皇甫倾城便示意路遥跟着他,掀开门帘迈了进去。
一楼的内堂很大,正中搭着一个高台,四根柱子用白玉雕琢得精致,台面铺着光滑的理石,花纹行云流水。台后是丝竹班子,吹奏着靡靡之音。四周设的矮桌和蒲团,客人们席地而坐,时常可见或清秀或妖娆的小倌穿梭期间,人声鼎沸,开着终日不休的宴会。墙上不分昼夜的点着几百支蜡烛,但角落处还是很暗,还能隐约看到重叠蠕动的人影……周围处处挂着淡蓝的轻纱,氤氲着烛光,仿佛在诠释一个美好的梦。
皇甫倾城领着路遥一出现,便有小厮上前行礼,“白公子好。”
“嗯,封娘呢?”
“在楼上安顿客人,马上就下来了,白公子要去往雅座吗?”
“好。”
小厮领着俩人前往二楼,二楼的走道和一楼内堂是相通的,用金丝楠木质地的半围间将四周围起来,中间放着雕花罗汉床和花几,由于二楼有栏杆围着,一楼的客人是看不到上面的,但在雅座里既可以看到台下的表演,又不妨碍办些‘正事’。
路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跟皇甫倾城来这种地方……雅座内双人共处……真的大丈夫?
皇甫倾城在罗汉床上坐下,雅座很小,只有一张床……难道要坐茶几上?路遥在一边尴尬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尽量跟皇甫倾城保持距离,但这距离怎么保持也特么的不超过2米。
看见路遥缩手缩脚的样子,皇甫倾城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白公子要喝点什么?”小厮问。
“一壶酒,一壶茶。”皇甫倾城答,他看了一眼路遥,“有什么好吃的甜食点心,再上几样。”
“好嘞!”小厮走了。
路遥对着小厮的背影在心中呐喊,别走啊……紫薇(尔康手),我一人承受不来……
“坐。”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路遥不敢违抗,挨着床边坐下。
“你为什么总躲着我?可是怕我?”皇甫倾城看着他。
路遥心想,这还要问吗?每次接近你都不自觉菊花一紧……再说,你那boss级的战力是闹那样,我怕你有天没收住力不小心把我给戳死了……
见路遥支吾着不说话,皇甫倾城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怕我对你用粗?怕我对你……”
路遥不自觉地点点头,又缩了缩身子,那样子像极了蜷在笼子一角呜呜叫的小兽。
皇甫倾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他一身男儿打扮,锦袍玉带,还拿把扇子,虽然显得很逗逼,但倒真有那么几分模样,连自称都改了,张口就是‘老子’……只是那抹狡黠和天真的气质,依旧不变。
他柔声说,“放心,不会的,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路遥的脸刷地红了,为毛有种菊花被人惦记的纠结感。再说,你可是有前科的人,大婚那晚的事你以为我老年痴呆忘了?要不是爷脑子转的快,节操早没了。可见男人精虫一上脑,禽、兽都要绕道走啊!
门口传来一声娇啼。
“哟,我这是不是打扰了白公子的兴致呀。”
路遥和皇甫倾城回头,见一袭柳腰纤纤,一名女子双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