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叫好声顿时一浪赛过一浪,扯着嗓门叫好,就好像生怕这老头子听不见自己在给他叫好。
牛安看了看周围这些狂热份子,不屑的瘪了瘪嘴道:“这小老儿诗作的不咱样,这口气道还真是不小。”红伊听了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你这个土包子。要是老爷子一来将调子定得太高,你叫那些名媛们怎么好往下接。不懂就不要乱说,再说了这林老爷子在这兰州城里的威望可不是一般的高,你要是再在别人背后诋毁他,小心叫他的弟们听见了。人家一口口水就能把你淹死。”
红伊的话刚说完,就听临桌的一伙仕子模样的年青人就坐不住了,当中一个便站了起来冲着牛安道:“你这小子好没休养,一直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不停。你说那凤仙阁的不是,也就算了。如今竟说到我老夫子头上了,我们可不答应。”
红伊听见这人说话,心里就想这小子还真给自己省事。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正想出来打圆场,却听牛安跟没事人似的道:“哦!你们不答应?你们不答应就不答应呗,管我鸟事!”
这话气得刚刚说话的那小子一脸通红,指着牛安道:“你!斯文败类,无耻小人。”可能是这家伙被牛安的话气昏了头,所以这说话的声音可能有点过头。一时间引得周围的目光纷纷向这里投来,这时前排的那一群老头子,离这儿最近的一个老头子瞧见这里的人,当中三个正是通天书院的学生,便起身怒道:“你们三个是哪个夫子门下的弟子?竟敢在这儿无理喧哗?”
刚刚被气的七巧生烟的小子,立刻就傻眼了。还好他朋友中有个机灵的,立刻站起来朝老头子行了个礼道:“学生拜见严夫子。”听了这小个子的话,严老头子的火气才稍稍消了些,对这个对他行礼的学生道:“你们刚刚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在这儿无理喧哗还口出秽语。”
这个学生指着一旁看热闹的牛安,恭谨的对严老头道:“启禀严夫子,刚刚全是因为这个不学无术的野小子在院长背后诋毁院长。学生们一时不愤这才失口反驳了两语,学生冒失了还请严夫子责罚。”
这小子的一翻话说的有礼有节,这让人很难再挑出毛病来。说得严老头身心甚慰,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这小子手指的牛安。话却对着刚刚这小子说道:“他刚刚是如何在背后诋毁院长的,老夫倒想听听。”此话一出,一时引得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了牛安身上,包括那个当事人通天院长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像这样在背后诋毁自己的事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了。这事到是新鲜,这可比这什么无聊的花魁大会有意思的多。
而这三个书生听了严老夫子话,心中一喜领头的那机灵的书生立马答道:“这小子说院的诗做不怎么样,口气到是不小。”
这下子牛安得罪的可不是这个书生了,而是在场的所有人。牛安越发的觉得这些人的眼不善,看来这祸从口出这句话还真没说错,不由的还在心里感慨古人计不欺我也。却听严老头听了,问道:“此子当真这么说?”书生道:“千真万确,我想这话不光我们三人听见,与之周围的人相必也听得真切。”
严老头见这书生说的如此认真,相必这小子也的确说过类似的话。摸了两把胡子,看了看通天院长。两人的眼神在隔空交流了一下后,严老头便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咱们兰州城的故事大王牛安吧!不知小友有何高见,不妨走上来也以梅为题赋诗一首。也好让通天那老小子知道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得他老是在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前常言高手寂莫之类的一些屁话,这些年可没让我们清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