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情绪,仿佛这一切与己无关。泼皮就有些兴奋了,听到李来超的惨叫,他忍不住狂笑叫道:“叫啊,叫啊,哪怕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突然他看到对方手上又些湿,好像被人突然触到G点,狂笑道:“哈哈哈,他喝尿了,喝尿了、、、”接着一脚踩在对方头上,使命的碾压。
陈方圆一脚把泼皮踢开,然后指使袁霸将他拉走,自己则站在李来超身边,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直保持冷静的,没有多余情绪的淡淡道:“想吃吗?”
李来超微睁的眼根本看不清来人何许模样,即便看到了也记不住,因为脑子早已一片模糊,只是听到吃的,本能的点点头。陈方圆将吃的丢在他身边,和泼皮一样,他拿起一瓶水就是一饮而尽,然后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有时包装的纸都被他来不及吐出来。他趴在地上就像一头真正的上古神兽饕餮,要吃掉所有它看到的能吃的一切,当他吃的肚子里吃不下开始反吐时,他也舍不得的将那些没来得及消化的秽物吐掉,反而憋在嘴里,即便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的往嘴里塞东西,还真是应了那句,饿了才知道米饭的珍贵。
陈方圆为了瞧得真切,蹲了下来,不急不缓的道:“听说很多在海上漂很久的落难人,饿狠了,在遇救时,控制不住食欲,部分会被撑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来超闻言,停止往嘴里塞东西,但嘴里的依然舍不得吐掉,打算慢慢来消化。
陈方圆将袋子里剩余的饼干和面包都倒出来,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吃完它”
李来超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所以加快下咽的速度,但也不准备再吃了。陈方圆冷冷的看着他,抓起面包往对方嘴里塞。李来超挣扎,一丝戾气涌出,陈方圆直接卸了他的下巴,然后不怕脏的直接往对方嘴里塞东西,直到什么都没有了。
陈方圆站起来,用纸擦了擦手,然而李来超突然插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抽搐。陈方圆见了,一脚狠狠的跺在对方肚子上。李来超吃痛闷哼一声,然后侧着身子开始呕吐,夹杂着一丝血迹,好一个呕心泣血,却也是舒坦的,因为堵塞的喉咙终于通了,他又可以呼吸了,他还可以活着。即便已经到了这个情景,他也还没有想过死,因为他还有牵挂,结婚纪念日快到了,儿子也快要出国了,自己的钱也不少了,也快可以享福了、、、、
陈方圆给了李来超喘息的时间,同时也是给自己和泼皮的冷静的时间。游戏才开始,可不能那么快结束。
李来超虽然吃的很饱,但依然不掩神色疲惫,刚才一番呕吐涨红的脸渐渐回归本来的病态白。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但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害怕,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当然能不死更好,于是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泼皮猫戏老鼠的尖声道。
李来超苦笑一声,心里默念要是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就不会是如此场景,想我狗军三千,咬不死你,吵都吵死你,不过也就想想而已。现在回过神来,再想原来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浑身开始忍不住的颤栗,接着就很自然的跪了起来,连连磕头,悲切求饶道:“各位大哥不知哪有得罪,在此赔罪,小李上有老下有小,还求各位饶命”
泼皮看得目瞪口呆,其实李来超自己都恍惚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跪得那么自然。
“你这辈子干过的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陈方圆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
泼皮和袁霸都蒙了,更何况李来超,一愣之后,他的脑子快速的转起来,隐约间想到一些可能。在之前被关闭期间他就想过自己被抓的可能,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条狗,够咬人了,麻烦自然算主人的,所以他以为自己只是他们对方李局长的筹码而已,指不定自己还能得到点好处,如果他选择换主人的话。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是他没料到的,没想到自己一下子被人关了那么久,都快到了濒死边缘。那时他就想到眼前这伙人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李局长,还有自己这条狗。
一般人遇到会叫会咬的狗大抵有三种做法:一是避而远之,不跟狗一般见识;二是拿起棍子,一棒打死,免得惹人厌;最后一个是很少有人做的,就是你有牙我也有牙,你咬我,我自然也可以咬你。李来超本来以为这伙人是第一类人,接着又以为是第二类人,最终确定原来是少有的第三类人。
还没死的李来超彻底放弃做人的尊严,以狗本该出现的姿态——摇头摆尾的出现,嘴上乞求道:“大哥,所有的事都是李建国局长的安排,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城管,哪来的实力去做那些勾当、、、、、”
陈方圆一脚踢在他嘴上,打断他不绝于耳的推卸,很冷的道:“回答我的问题”
李来超满脸悲切,心里却是在打转,该从自己一生中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中挑哪件。有过小摊贩被他的狗军们咬死,有过阻拆迁的户主当面****的,有过陷害那些不合伙的警察的勾当,甚至还有过帮人毁尸灭迹、、、、很多很多,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得了选择障碍症。
“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