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春时节,雨绵绵。
二月匆匆而过,三月徐徐而来。
家家户户已是在门上倒挂红‘福’,门前挂两盏红灯笼。
凡尘红世,已是准备过年的用品,街道熙熙攘攘,皆是人烟,实无冷清。
今年春节来的着实太晚,却磨不了世人的热情。
惊长天还不知道已然过年,他对过年实在不太感冒。
原因自然是记忆里的过去,自己从来都是独自一人过那本是热闹非凡,却是冷冷清清的年。
人对于不美好的东西,总是喜欢选择遗忘。
惊长天也选择遗忘,纵然他不选择遗忘,却也不记得了,因为他已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过总有人记得,青叱豪就记得。
青叱豪张锣打鼓,已是千里迢迢跑到那热闹非凡的颜皇城买了一大堆一大堆的东西回来。
惊长天是想去的,青叱豪不带,七九也是想去的,青叱豪也不带。
这俩是急了,大吵大闹,死皮赖脸,可是如此,青叱豪还是不带。
青叱豪对惊长天说,“你还没到入世的时候。”
青叱豪对七九是这么说,“我怕你一去就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俩个家伙最后只能在家等待。
时间或许过的很快,但是青叱豪却也的确很快。
清晨出门,傍晚回家。
青叱豪大包小包的推开门,见家里竟是毫无人影,不禁觉得好生悲哀。
于是,他开始在家门口发呆。
月上云霄,惊长天和七九回来了,一只已是分不清样子,一个已是满身泥土。
青叱豪一见他们就气势汹汹走过去,一个扯着耳朵,一个抓着尾巴,就往家里脱去。
青叱豪真的生气了,所以这俩个家伙先是被喷了个狗血淋头,再是被青叱豪狠狠地扔进了木桶里,然后拿着一把刷子,在这俩家伙身上刷刷刷,使劲地刷,当一切搞定,七九少了一坨毛,惊长天少了一层皮。
晚饭由惊长天来做,做的是红烧骨头,有菜有汤,还有白米饭。
已是可以开饭,他三人,一人占一个桌角。
七九趴在桌上,正吃的香,正在感慨过年就是好时,桌子突然晃动起来,七九惊慌抬头,还以为是地震了,哪知是青叱豪拍了拍桌子,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
顿时,这俩焉货就焉了下来,神情紧张的看着他。
青叱豪咳嗽了一声,说:“明天就是春节了,按照传统,咱们得去拜年。”
惊长天头歪了,七九头歪了,他们同时想到一个问题,拜年?拜年是啥东西。
青叱豪哪会知道他们这俩个焉货的想法,否则一定会一人赏一个爆栗,然后悠悠讲述玄皇历年过年的悠长历史。
只是他不知道啊,所以他继续道:“拜年,给谁拜年呢?其实我们认识的人真不多,简直可以用少的可怜来述说。”
青叱豪开始发问:“七九,你告诉我,我们应该给谁拜年?”
七九头又歪了,歪的已经贴桌面。忽然,它想到了什么了,于是,“吼汪,吼汪,吼汪吼,汪吼汪……”
“停停停!”青叱豪连忙打断,在七九嗷的一声惨叫里赏了它一个爆栗,说:“什么阿猫阿狗阿鸟的,我又不认识!一边去,一边去!惊长天你来回答!”
七九觉得好生委屈,惊长天好生紧张。
他挪了挪屁股,离青叱豪远了些。
不过他还是没有幸免于难,爆栗难逃,因为他的回答着实不怎么样。他是这样回答的,腰一直,胸膛一挺,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一副‘我不知道怎么办’的表情。
惊长天摸了摸头,也觉得好生委屈。然后他的眼光就对上了七九的眼光,顿时,俩焉货惺惺相惜。
“唉唉。”青叱豪摆了摆手,离他们远点,道:“你俩就别恶心我了。”
惊长天哦了声。
七九嗷了声。
算是答应吧。
青叱豪拍了拍桌子,然后说道:“其实呢,我们只需要给一个家伙拜年就是了。”
“谁?”惊长天好奇问。
青叱豪说:“反正不是人。”
惊长天又问:“那是什么?”
青叱豪气急败坏的说:“一只小气的要死了的猥琐的猴子!”
“哦!”惊长天懂了。
“哦你个头!”青叱豪给惊长天又来了一个爆栗。
惊长天要哭了。他委屈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青叱豪说道:“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什么表情?一脸的猥琐****。
惊长天痛哭流涕了,七九却是高兴的要飞了。它心想自己终于可以报仇了,死猴子,你等着脱毛吧。
它已然一直没有忘记要报复那只瘦毛猴子
它已是开始幻想自己怎么虐待那只死猴子了。
七九扭动身子开始摩擦桌